就是可惜,自己太君子, 手放在上面根本没有乱动。
可惜归可惜,陆溵却是一点也不后悔,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看了会,陆溵缓缓起身,准备去给宁思行善后。
第一件事, 飞快地将房间里的摄像机关掉。
虽然这会儿关已经晚了, 但陆溵并不担心王导会把内容传出去——
因为以前出现过私人机构抓捕血脉返祖的人做实验的恶劣事件, 所以华国的法律在保护血脉之力这点上还是很严苛的, 尤其对于那些血脉变异的,未经过本人允许, 任何形式的传播都是犯罪。
只要王导没蠢到想直接去蹲大牢,他就不会做。
事实也确实如此。
王导当时正在监控室里呼哧呼哧地嗦着螺蛳粉,通过阳台上的摄像机看到陆溵又去了昨天的监控死角,他还在寻思着明天要不要在那边加个机位,就看见主卧浴室的门被从里面打了开来,然后陆溵抱着一条巨大的“鱼”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惊得粉都直接从嘴里掉了下来,回过神的第一秒,他雷厉风行地将其他所有工作人员都赶出了监控室。
然后,一边骂着陆溵成天给他搞事,一边继续嗦粉,等陆溵关掉了摄像机,他才将碗往旁边一放,然后撩起袖子,开始删除刚才那些片段。
而陆溵之所以关掉摄像机,纯粹是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宁思行现在的样子。
小人鱼的尾巴,只能他自己看。
解决掉旁边者,陆溵去了浴室,扫过地上大概是鱼尾幻化出来绷开的布料,他脚步没停,径直拿了宁思行的浴巾,打湿后,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刚才哪怕他格外注意,依旧不小心垂在地上的鱼尾巴给擦干净。
怀着一点点私心,陆溵擦得很仔细,确定尾巴没有一点灰尘,才重新回到浴室,开始收拾。
很显然,宁思行是在穿好睡衣之后才突然化成人鱼的。
陆溵看着地上被绷开的布料,突然陷入了沉思——
在宁思行的血脉之力稳定之前,他出门是不是得替对方备好一条裤子?
万一在外面,突然变身了,其他倒也罢了,回头变回来,光溜溜的可不行啊!
陆溵边思考着这件事的必要性,边俯身将地上的布料捡起来。
然后,他看见了混杂在嫩黄色布料中的一小片白色。
陆溵微微一怔,想到了什么,下一秒,一股浓郁的气息又不受控制地逸散了出来。
真是……
陆溵艰难地收敛着自己的气息,飞快地挑了块大片的嫩黄色布料将那白色布料包起来,同时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白色布料来自哪里。
然而越是不去想,大脑越是不受控制地开始一路狂奔。
偏偏也不知道是刚才抱人鱼太累以至于手抖了,还是视线逃避大法导致失去了准头,当陆溵拿起那团布料的时候,突然,一截白色飘飘悠悠地掉了下来。
陆溵的视线本能地跟随着那晃动的白色,直到它落到了地上。
凭借着优秀的视力,陆溵成功看清了那片白色布料上的花纹。
是一只粉色的小猪。
看布料的剪裁,应该是在pp的位置。
好的,他的小人鱼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的、pp上印了一只粉色小猪的胖次。
陆溵忍不住轻笑出声。
倒也像是宁思行的风格。
不过也多亏了这只粉色小猪,把他旖旎的想法都吹跑了。
等陆溵再回到房间,大圆床上的小人鱼已经换了个姿势,看上去睡得更舒坦了。
陆溵把玩着浴室地板上发现的一枚鳞片,坐到了宁思行的床边。
他想到上次在冬城山庄泡温泉的时候,宁思行血脉之力爆发,就掉了一枚鳞片。
完全不知道自己血脉的小人鱼误会是上一个游客落在浴袍里的,最后还是他将鳞片认了下来。
当时他就从鳞片的大小判断应该不是耳鳍旁边的,现在看到了人鱼真正的模样,陆溵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一片确实是鱼尾上面的鳞片。
不过鱼尾上的鳞片大小也不是一样,臀部那边的鳞片能有硬币那枚大,越靠近尾鳍地方的鳞片却小很多,比如他手中这片应该是臀鳍附近的,而上次冬城那一片,应该是最接近尾鳍地方的鳞片。
联系上次宁思行泳裤都是完好的,陆溵推测可能只是他的脚上幻化出了几片鳞片,然后不小心蹭掉了一片。
陆溵算了算自己现在拥有的人鱼资产——
一颗眼泪化成的珍珠,两枚鳞片。
真富有啊!
陆溵心满意足地扬了扬唇角。
见宁思行短时间里不像是会醒的样子,他想了想,起身走到衣橱旁,先小心翼翼地将这第二枚鳞片收起来,然后来到宁思行的半边,给他拿了一条新的睡裤放在旁边后,也上了床。
因为鱼尾的存在,陆溵觉得这张kingsize的大圆床一下子显得局促了起来。
尤其,宁思行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了什么,那截尾鳍时不时地还会摆动一下,竟差一点就能碰到他的脚了!
虽然很想碰碰看尾鳍的触感是怎么样的,但仅存的最后一些理智还是让陆溵弯起了自己的脚避了开来。
不过下一秒,他想到了什么,匆忙起身。
差点忘了给宁思行盖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