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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饭吃得真够坎坷……
  “且慢。”卫宛道,
  萧暥脑阔疼: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卫宛凝眉道:“萧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暥不懂了,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这不像卫宛光明正大的为人啊?
  但他也没多想,便随卫宛到了廊下。
  月正中天,廊下风灯摇曳。
  卫宛摒退了玄门弟子。
  “映之在这里?”
  萧暥心中一警,立即道:“谢先生坐镇京城,我才能率军南下,后顾无忧。”
  卫宛点头:“我猜也是。”
  萧暥刚要松一口气。
  “方才的话是映之教你的吧?”
  萧暥:……!
  “不是。”
  卫宛道:“你方才所言滴水不漏,上及天子下达黎庶,倒像是我那师弟所说。”
  萧暥赶紧讨救兵:要露馅啦,先生,怎么办?
  谢映之慨然:师兄知我……
  萧暥:你别光感慨,怎么应对?
  谢映之:你跟他随便聊聊。
  萧暥:……
  卫宛见他眼色忽闪,“映之既然不在此间,你们又是如何通话?”
  他不等萧暥回答,逼近一步,面色凝重,忽沉下声道:“你们结契了?”
  !
  萧暥脑中一根弦彻底断了。
  第380章 你即战场
  卫宛威严的目光简直犹如照妖镜一般逼视着萧暥。
  “我不是,我没有。”萧暥被他盯得心虚,眼睛便不自觉地左右飞顾,月光下长睫轻颤如羽,看得人心乱神迷。
  卫宛瞧见他这副模样,更是眉头收紧满面阴霾。他这双眼睛天生撩人,没想到连映之也……
  萧暥不知道哪里又得罪卫宛了,莫名觉得卫宛射来的目光如刀斧加身,甚至比看魏瑄还要严厉几分。但又不似对邪魔外道,倒像是他偷吃了他们家大米?
  就听卫宛严肃道:“相偕同心,神交结契,你们竟如此草率,权当儿戏?”
  萧暥被卫宛逼人的目光看得无所遁形,叫苦不迭:先生!谢玄首!
  ……
  耳边悄无声息。
  靠,这就下线了?能更不仗义一点吗?
  萧暥只有硬着头皮,顶着卫宛严厉的目光:“卫夫子,我们结契那是假的。”
  “假的?”卫宛声如惊雷:“你还想始乱之,终弃之?”
  萧暥蓦地睁大眼睛,不是啊!冤枉!
  “卫夫子,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你要相信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卫宛脸色铁青,横眉怒目,“你们还做什么了?”
  玄门结契后,行亲密之事。
  面对卫宛步步紧逼,萧暥百口莫辩,他一脸无辜像只被逼到墙角里走投无路的小狐狸,急地毛都要炸了。
  “谢先生!”
  “映之!”
  “救命救命啊!”
  接着他听到耳边谢映之轻道:卫夫子误会了,我们没有结契,千里传音是因为御风图。
  萧暥一愣:御风图还是信号塔吗?你怎么不早说?
  谢映之失笑:小宇,我也是才想起来啊。
  萧暥赶紧原话转达。
  卫宛听后依旧眉头紧蹙,“你如何证明?”
  萧暥懵了:还要证明?
  谢映之:小宇,你身上的图,给师兄过目一下。
  萧暥一口气差点噎住:我特么……
  草,算了。
  萧暥一边硬着头皮解衣自证,一边忍不住碎碎念:先生啊,你师兄知道你这么多才多艺吗?
  谢映之:小宇,此处若有不便,可避入室内。
  萧暥:便得很!室内才更诡异了。
  衣带渐宽,衣襟松敞,影影绰绰半掩着光洁匀实的胸膛。
  卫宛瞥了一眼,眉心隆起,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杆戒尺,挑开了他半边的衣襟,月光勾勒出流畅的肩线……
  卫宛正要上前查看,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卫夫子这是何故?”
  廊下忽然风起,灯火摇曳。纷乱的光影落在魏西陵冷峻的脸上,身后跟着刘武和几名亲兵。
  萧暥想一头撞上廊柱……
  卫宛毫不退让:“君侯,我要向萧将军验证一件事,事关重大。”
  魏西陵径直走来,默然抬手推开戒尺,然后拽起他散开的衣襟仔细掩好,才转过身面对卫宛,话说得既客气又生冷,“何事要如此验证?”
  萧暥被魏西陵挡在背后,心里七上八下,他和谢映之假结契的事,卫宛可别说出来啊!?
  不过玄门之事幽玄深奥,卫宛这点节操还是有的吧……
  果然,卫宛道:“君侯见谅,事关玄门,不便告知。”
  萧暥松了口气。
  魏西陵道:“玄门之事,我不过问,但他并非玄门之人。”
  “所以,人我带走,夫子有事,可以问我。”
  他说罢看向萧暥,“跟我走。”
  “君侯且慢。”卫宛面色一沉。
  但是魏西陵说的没错,萧暥非玄门之人,他虽为尊长,也不该逼问。
  他上前一步拦在魏西陵面前,面色凝重:“事关玄门的未来,如果君侯非要问,还请禀退左右。”
  萧暥一摔:什么?这就说了?卫夫子你的节操呢?
  魏西陵道:“你们退下。”
  刘武和几名亲兵退去,廊下顿时一空。
  卫宛道:“我相信君侯的为人,必不会把此事泄露出去。”
  萧暥赶紧抢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泄露的,不就是御风图么。”
  他豁出去了,总比卫宛把结契的事儿告诉魏西陵要强!
  不知道为啥,他有种预感,魏西陵一旦知道他们结契了,纵使冰冻千尺也得雪崩。
  那这也难怪,一起长大的兄弟不但搅基,对方还是玄门之首……太草了……到时候,恐怕魏西陵这向来岿然不动的神情也要绷不住了。
  他脑子里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边道:“我此番南下,谢先生留守京城不能同行,他担心东方冉用秘术对付我,给我画了个御风图防身。”
  魏西陵剑眉蹙起:“画在何处?”
  萧暥硬着头皮:“身上……”
  他立即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好像又低了几度。
  卫宛道:“御风图唯有玄门高修能绘,事关重大,我要验看是否映之所笔。”
  魏西陵当即道:“卫夫子若信得过我,我来查看。”
  萧暥懵然看向魏西陵:啥?
  卫宛眉头一皱,迟疑道:“君侯如何能认得师弟笔迹?”
  魏西陵道:“御风图玄门中有几个人会?”
  卫宛:“唯高修者能用,加上我和映之,不超过五人。”
  “其他三人可在大梁?”
  卫宛恍然。
  ***
  室内烛火绰绰。卫宛还在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