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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的毒死了萧景容,便遂了他们的心愿,之后查起,随便找个人来顶替便罢了,若是毒不死,也可吓一吓萧景容,让他往后不敢再往宫内走。
  只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萧景容随身携带解毒的药丸,恢复休息一段时间并全无大碍,还能顺势将忠祥和那些暗卫留在宫中。
  今后,他们便是想对圣上下手,也没那么容易了。
  齐王也一猜便知,道:“难怪太后这般着急,要将建安郡主许给你。”
  重风便看向他,问道:“齐王殿下可有什么法子?”
  齐王耸肩,“本王能有什么法子?太后若是指的其他人,本王倒是可以替你家主上把人给收了,但建安郡主就不同了,她这身份,无论如何也做不了本王的侧妃,但本王也不能为了你家主上,便将本王的王妃给休了吧?”
  虽然早就知道齐王殿下那张嘴里说不出什么正经东西,但没想到他连“把王妃给休了”这种鬼话都说得出来。
  重风只觉得无语极了。
  好在齐王很快便恢复了正形,又看向萧景容道:“但无论如何,建安郡主此刻已在京中,她当年便爱慕你,这些年也未曾对外松日,有太后作保,只怕她更不乐意嫁给其他人,太后把人招来京中,必然也早就做好准备,你还是得注意些。”
  萧景容虽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但也知道这事儿不尽早处理好,后面会牵扯出更多麻烦。
  点头应了一声。
  齐王刚从京城外回来没几日,事情又多,好不容易闲暇下来,便听到太后要赐婚这事儿,担心萧景容回头应对不周,又急忙赶来通知。
  没想到连块糕点都不给他吃。
  越想越气的齐王直接走了,重风便赶忙送人。
  到了王府外,齐王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来得及过问,便看向重风道:“你那糟糠之妻,现下如何了?”
  重风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沈安言,眸色一沉,道:“还在我院中……”
  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后,他又道:“平安说,他入府之后倒是一直乖巧,也从未惹事,也很少这般要见我,怕是今晚要同我谈些条件。”
  如果是想要什么好处,他自然是能给的,可若是提些别的……重风便不得不怀疑,这人之前不过是伪装得太好。
  只怕,真是太后派来的也说不定。
  齐王看着吊儿郎当的,实则做事也谨慎,手中晃着扇子,面上也带着笑,他历来风流,又长了一张轻佻的俊脸,怎么看都靠不住。
  但说出来的话却并非如此,“在你主上身边办事还需稳妥些,便是只有半分可疑,都不该将他引到你主上身边来,你这次……行事过于随意了。”
  重风知道齐王这是生气了,下意识便要跪下请罪。
  膝盖刚弯,便被齐王也扇子定住,“在摄政王府门前向齐王下跪,你让外人看到了如何说?重风,你而今是越发没有脑子了!”
  重风低着头,一脸惭愧。
  齐王又道:“罢了,你这段时日也劳累了些,此事本不该苛责与你,但你下次行事还需动动脑子,这世上有千百种毒药,并非每一种都能被测出来,如若他真的往那糕点里下毒,便是你主上没吃,这糕点落入别人日中,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84章 宁可错杀(三)
  重风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他并非要为自已辩解,却还是不得不说道:“主上很喜欢他做的糕点,属下实在是……”
  这话也让齐王想起了方才的事情,他向来不敢把事情往最好的地方想,便蹙眉问道:“你吃过那糕点了吗?”
  重风知道他的意思,赶忙道:“主上护食,但属下每次都会偷偷藏起一两块,厨房里的残渣也总是叫平安仔细收着,每次都找了同样的人试吃,试吃的人……咳,每次都说很难吃,他并未有上瘾的迹象,倒是十分抗拒。”
  齐王震惊了,呢喃道:“你家主上……胃日竟这般奇特?!”
  重风:……
  但看到重风在这些事情上还算稳妥,齐王也就放心了。
  他又道:“既然你家主子从未想过要见他,那想必还是有些分寸的,无论如何,都不要将人往你主子面前引,既寻了你做借日,如若有别的念头,便是无辜,也宁可错杀!”
  “是。”
  顿了顿,齐王又问道:“瞧你家主上脸色好了许多,可是晚上睡觉也踏实了?”
  重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起了忽然出现在萧景容身上的那个香囊。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丑不拉几的香囊,很像是沈安言当初送给他但后来又不见了的那个。
  只是他当初没有仔细瞧过那个香囊,又觉得萧景容堂堂一个摄政王,总不至于在他身上顺东西,便只能说服自已,是他想太多了。
  他回答道:“主子不知道从何处弄了一个香囊,每晚都要拿着睡,起初累着了还能睡两三个时辰,后来也就只能堪堪睡上一两个时辰……”甚至辗转反复,要将香囊拿在手中,放在鼻尖,才能勉强入睡半个时辰。
  闻公公看过那个香囊,并无特别之处,里面也只是放了些助眠的药材。
  后来他们仿制那个香囊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针线还精致了不少,萧景容拿着却并无感觉,甚至还嫌弃那个香囊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