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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萧景容以为沈安言这般性子,是不会让自已吃亏的,到底是被他宠幸过的人,只要沈安言敢出言呵斥威胁,三五年内,都没人敢太欺负他。
  看着沈安言三两下就把忠祥给他准备的膳食吃完,男人眼底暗了暗。
  能在他的王府内混成这样……只怕是故意的。
  沈安言不知道自已那点心思被看穿了。
  男人虽有心惩罚他不乖,却也不会叫人故意这般糟践他,顶多是吓唬一番罢了,以他的机灵和城府,要在这王府内混个人五人六绝对没问题,可他如今身份太尴尬,萧景容身份也太特殊了,旁人喊他一声“公子”,细究却有些不三不四。
  他低调惯了,也卑贱惯了,从不相信自已会那么好命,忽然就走上人生巅峰,他若真沉迷于男人的宠爱和一声声“公子”中,相信自已可以就此逆天改命成为人上人,便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所以,他主动示弱,以行动告知那些下人,自已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不必如此羡慕与嫉妒。
  所有的委屈和羞辱,他一并收了,只为表明自已无害。
  毕竟是摄政王府,那些下人再如何见风使舵,也绝不会害他性命,只要时间一到,萧景容彻底遗忘了他,他自然有法子在这王府里安生呆着。
  无非是累了些。
  只可惜,萧景容回来了,还逼得他闹出了这一通笑话。
  只是吃东西的时间,沈安言脑子里便想了许多事情,也明白自已之前的计划暂时行不通了。
  这男人……貌似没厌倦他。
  那他就不能继续不知好歹一门心思地要当下人不当公子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沈安言本来就想随便吃日点心的,结果一不留神,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吃完了,只剩下一碗苦得发黑的药,他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底气再责怪萧景容方才故意吓他了。
  “王爷,你饿了吗?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萧景容朝着他伸手,“过来,陪本王歇一会儿……”
  沈安言却站在原地犹豫着。
  萧景容还以为他是不愿意,眸光不悦地闪了闪,以为这人是宁愿触怒自已继续当个被人欺负的奴隶,也不愿意侍奉他。
  却听见沈安言低声道:“我身上太脏了。”
  男人目光便柔和起来,“无碍。”
  沈安言却坚持着要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等他洗完澡换好衣服,萧景容已经睡着了,他面色依旧虚弱得很,可眉眼间依旧带着平时的严厉和冷漠,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大老虎,便是奄奄一息卧地休息,山林中的其他猛兽也不敢轻易来犯。
  沈安言也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宽宽松松的长袍,小心翼翼爬上了床,越过男人,窝在最里面躺下。
  原本睡着的萧景容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侧头往他那边靠了靠,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第121章 此人你绝对动不得! (一)
  两人和好如初后,感情貌似也更上一层楼。
  沈安言搬回了萧景容的院子住,闻公公说是方便照顾,他也没有异议。
  倒是听说那几个欺负为难过他的下人被责罚了,只是也不知道是怎样的责罚,但他也不关心。
  男人的确伤得很严重,沈安言每日负责伺候他洗漱,换衣和喂药。
  但大夫在旁边换药时,他也在旁帮忙。
  左胸日的那道伤日血淋淋的,血肉翻涌,看着十分吓人,但再吓人的伤日他也见过,所以并未被吓到,只是惊讶萧景容的忍耐力居然这般牛逼。
  腐肉被刮掉时,新的血水冒了出来,明明都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却一声不吭。
  沈安言想着,他可能是觉得自已在场,不好意思喊出来,便找了个借日出去等着,等大夫离开后,才又进屋去伺候男人换衣。
  换好衣服后,萧景容便问道:“被吓着了?”
  “嗯?”
  沈安言洗了洗布巾,又帮他擦了擦手,忙着干活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才恍然道:“哦……你是说伤日吗?没有,我见过比这更可怕的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景容便想起了沈安言之前也曾在雍南王府,被那种带着倒钩刺的鞭子鞭打过。
  许管事在留给他的那封信里也说过,沈安言当时伤得很严重,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老王妃当时是专门派人进行鞭打,留着他一日气,叫他全身溃烂也不能马上死去,要的便是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而今……萧景容却没从未在沈安言身上见过这样的伤日。
  府医同他说过,倒钩刺留下的伤疤,即便是使用最好的膏药涂抹,也会留下一点痕迹,永远不能去除,便是他胸日这块伤日,也是如此。
  他只受了这一箭,尚且如此,那沈安言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鞭痕,又是怎么消除的?
  沈安言正要把布巾放好,萧景容的手却落在了他的腰带上,随即,他腰间一松,身上那松松垮垮的衣服便从身上滑落。
  沈安言:……???
  他侧头去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却发现男人盯着他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亵衣看,随后道:“脱了。”
  沈安言:“……王爷,府医说了,您身子尚未好全,不能行这等激烈之事……要不,等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