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悠闲的姿态,把欧阳大人和程大人气得不行,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看到自已的父亲犹豫了,几个晚辈顿时着急了起来。
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若是皇上真的肯为他们报仇,昨晚事情闹出来的时候就该派兵上门抓人了,可沈安言如今安然无恙,宫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皇上摆明了不是想管这事儿。
不想管也分两种说法,一种是皇上不想管,任由他们私底下如何处理都可以,还有一种便是要袒护行凶者,所以不想把事情闹大。
欧阳大人的其中一个儿子又赶忙说道:“爹,你可别被他迷惑了!沈安言如今也不过是普通人,若摄政王和圣上真的在意他,怎么会半点动静都没有?!更何况杀人偿命本就天经地义,他杀了人,难道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另外一个也说道:“摄政王再如何偏私,如今这睿国江山也是皇上说了算,爹爹有什么可犹豫的?!”
沈安言依旧笑眯眯看着他们,半点不带害怕的。
而外面聚集在门口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了。
看着沈安言的笑脸,又听着儿子的话,欧阳大人一咬牙,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这么离开,便怒道:“沈安言,你方才可是承认自已的确杀人了!”
“对,我承认了,昨晚那三个强行欺辱侍女,又羞辱于我的人渣混账,确实是我杀的,”沈安言点头承认道,而后又微微一笑,问道,“那两位大人是想怎么样呢?”
程大人便又再次冲着沈安言怒道:“竖子!别以为有摄政王护着你,你便可以这般嚣张!你害我儿性命,今日,必定叫你偿命!”
“哦?”沈安言笑着道,“那两位大人是想要我怎么偿命吗?”
自然是杀了他!
可是欧阳大人和程大人心里都清楚,他们想要立马把人杀了,的确没那个本事,搞不好还会得罪秦国或者萧景容。
当初萧景容袒护沈安言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虽然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情闹不好就有可能跟当初那几个大人是一样的结局,可毕竟是丧子之痛,谁能冷静接受?
欧阳大人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心想杀不了沈安言,也要先把罪名给他钉牢了!
这样,等面圣时,他要杀了沈安言为自已的儿子报仇,也就合情合理了。
他便道:“你如今是半点不知悔改!杀人了还敢这般嚣张,你可敢与我一同去面圣,当着圣上的面把这些话再说一遍!?”
沈安言坦诚,可不代表他是傻子,更何况他现在很累,不想入宫,也不想废话那么多。
便垂眸整理着自已的衣服,不咸不淡道:“不知悔改?”
他又嗤笑着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悔改?我有什么地方需要悔改吗?”
“你……”
“哦!”沈安言又一副恍然的模样,“我明白了,两位大人的意思是,虽然我被人轻薄羞辱,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该斤斤计较,应该随便被人扒了衣服随便糙,是这个意思吗?”
他面上依旧带着笑,可眼神却冰冷了不少,“要去圣上面前坦诚错误是吧?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这人生来没有爹娘,没被人管教过,不知道原来身为男人是可以随意被他人欺辱的,这样吧,两位大人已为人父,不如就身体力行教导我一番,劳烦二位……先把衣服脱了,也让我的手下们爽快一番,若是如此,两位大人也丝毫不生气,我沈安言便是把命陪给你们也在所不惜。”
“你……你……”欧阳大人听了这孟浪之词,只觉得自已被羞辱了,气得头晕耳鸣,险些栽倒在地上,只能喘着气虚弱地骂道,“混……混账!”
程大人也被气得不行,甚至都没力气骂人了。
只觉得沈安言荒唐可恶至极!
沈安言面上依旧带着微笑,眼底却多了几分冷意和危险,“怎么?不愿意?莫非是想让我的人亲自动手?”
方正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还以为沈安言真要扒他们的衣服,赶忙转头看向他,“沈公子!”
沈安言看向他,便看到他面带歉意低声道:“沈公子,他们毕竟都是睿国的朝臣,此番这般无礼也是因为丧子之痛太难承受,我来时已经派人去禀报圣上与摄政王,想必不多时便来人了,公子请稍安勿躁。”
方正还算是合他胃口,沈安言也愿意给他这个面子,便没再说话。
可没想到有人却觉得受不住这口气,忽然拔剑朝着沈安言砍来,“去死吧!”
沈安言倒是不怕,只是方正还挡在他面前,而是看这人模样,想必也是不会武功的,便下意识把他往旁边扯了扯。
与此同时,云松闪身上前,一脚就把这人踹飞了!
等人落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声,沈安言才看清这是欧阳大人的其中一个儿子。
欧阳大人死了一个儿子,又眼睁睁看着一个儿子被人一脚踹飞,落地时嘴角还带着血,喊了几声便渐渐的没了动静,以为又死了一个儿子,震惊愤怒的同时也还很崩溃,理智也跟着断线,怒吼道:“给我杀!”
守在外面的下人里还有一些是杀手伪装的,听到吩咐,便抽出藏在身上的利器,直接冲了进来。
守门的家丁挡不住这么多人,还是让几个杀手趁机溜了进来,沈安言拉了方正一把,也刚好让他错开了杀手劈来的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