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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是不知道他的打算,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是他跟沈安言缓和关系的唯一机会。
  如果错过了,他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萧景容褪去身上衣服时,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视线一直盯着沈安言不放,犹如饿狼盯着自已的笼中雀。
  他俯身,将沈安言抱在怀里,也为他褪去已经被汗水浸湿的里衣,而后拂去他黏在脸颊上的碎发,珍重又带着几分急促地吻了上去,“阿言……”
  沈安言在迷糊中闷哼了几声,完全无法控制自已的身体,也挣脱不开,再次被迫迎合和沉沦……
  第二天醒来,萧景容的脸色竟然比上一次好多了。
  而沈安言虽然醒得比较迟,可身体也没什么影响。
  一睁开眼睛,身边早就没人了,床榻上是干净的,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
  可昨晚那么大的动静,还有身上的痕迹和感觉……沈安言不用问都知道,萧景容昨晚来过。
  只是他诧异萧景容这次居然醒得比他还早。
  但他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如今身体的恢复是靠着萧景容牺牲自已的寿命来的,再这么拖延下去,他的身体是逐渐恢复了,可萧景容却要为此变得虚弱,这种人情债一旦欠上,要还就难了。
  只可惜杨婉玉这几天一直在躲他,因为实在没办法帮他逼出体内的蛊虫,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更不想让他去西域冒险。
  不光是杨婉玉,就连红袖也很不能理解。
  她替沈安言穿衣束发后,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何不愿意让蛊虫留在摄政王那儿?”
  沈安言还没开口,她又说道:“既然王妃也说蛊虫留在摄政王那里不会伤害他的性命,还能让公子恢复健康,摄政王自已也愿意,公子受着不好吗?”
  的确,身体健康的滋味真的特别幸福。
  睡觉的时候不会再噩梦连绵,三更半夜也不会再被惊醒,吃饭的时候不会才吃了两口就恶心到想吐,明明很饿却什么都吃不下去,也不会再承受头痛耳鸣之苦……
  但沈安言只要想到这个人是萧景容,就忍不住抗拒。
  他说:“萧景容已经不欠我什么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以前的事情,说到底,其实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非要强行凑在一块儿,只会彼此伤害,但偏偏我们如今都是有权有势的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萧景容是睿国的摄政王,他坚定地站在小皇帝这边,而沈安言也坚定地站在杨婉玉身边,他们两个若哪日真的因为感情的事情闹起来,根本无法收场。
  再者,他越发觉得这个事情不寻常。
  所以,他收拾干净后,又去找了杨婉玉。
  杨婉玉正好回来了,正在自已的院子里晒草药,因为萧景容时不时会在沈安言的院子里过夜,红袖就干脆把云松打发来杨婉玉的院子里,而杨婉玉正在教他关于草药的知识。
  见了沈安言,云松开心地蹦到他身边,“公子!”
  杨婉玉直起身去看他,才发现他的脸色跟普通正常人无异,这会儿还是走路过来了,身边也没有红袖和沈管事陪着。
  本来心里是高兴的,但猛一想起他来找自已可能是什么事情,笑容又被压下去了。
  沈安言摸了摸云松的脑袋,笑着说:“我跟王妃说点事情,你到院子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好!”
  他一句话,就把云松开开心心地打发走了。
  杨婉玉就摸着鼻子走到他面前,看着云松的背影,轻声道:“也十五岁了,快十六了吧……也该让他懂点大人的事情了。”
  沈安言转头也看向院子外,“红袖对他管得严,不希望他太早通晓人事。”
  说来也是奇怪,寻常人家,都是希望自已的孩子能早点懂事,早点成家,就算是比较讲究的人家里,也会在男子十五岁左右开始为他们安排通房,以便他们能知晓人事,早日开枝散叶。
  但红袖对云松却没有这种心思,好似不太希望他过早成婚生子,甚至云松跟哪个婢女丫鬟走得近些,红袖都要上前阻止。
  是担心他会不满吗?
  杨婉玉就道:“那我找个时间去跟红袖说一说,总这样也不好啊,毕竟云松将来也是要一直跟你身边伺候的,难不成让他这辈子都不成亲了?”
  沈安言则转头看向她,“云松的事以后再说,他才十五岁,在我这里,尚未及冠就没资格成婚生子,倒是你……答应了一定会帮我解决蛊虫的问题,现在研究出什么了吗?”
  杨婉玉顿时心虚道:“没……”
  她和师兄对解蛊一事根本不懂,也没办法解蛊,研究了那么久,啥也没研究出来,都开始猜拳派谁去说服沈安言接受现实了。
  沈安言也知道蛊虫太过神秘,想要研究彻底很难做到,可他想起杨婉玉总是有意无意要给自已洗脑,让他接受萧景容,就忍不住怀疑道:“你不会是查到了什么也故意不跟我说吧?”
  “你这叫什么话?!”这话就让杨婉玉不开心了,“虽然我看起来的确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但我这回确实什么都没查到!”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跟师兄讨论过了,你和萧景容身上的蛊虫只能暂时让它们各自留在你们的身体里,除非你自杀,让母蛊死亡,否则雄蛊就会一直在他体内,蛊虫的求生欲很强的,它们很难用其他手段杀死,就算你杀了萧景容,雄蛊也只是会回到你的身体,但那样一来,你依旧每天要承受那些痛苦,也一样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