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份不自信,梁佑芸选择了欺瞒加引诱。
如今好了,她的不堪她的伪善全暴露在楚清秋面前,像是脱光了衣服任由她打量,有难堪有屈辱,更有浅浅的一丝难过。
要是可以选择,她也不想变成这样,她也想像小时候那般,有什么事情都跟楚清秋说。
可两人已经走到了今日,非敌又非友,关系畸形难定义。
表面上两人是好友也是姑嫂,可背地里两人已经撕开脸皮但又能躺在一张床上。
梁佑芸已经不再去想这份感情到底算什么,她想要的只有权力,是朝阳长公主那样能左右自己人生的权力。
如果说梁佑芸之前做的一切是为了国公府为了哥哥,那她现在这么色-诱楚清秋,完全是为了自己。
“只要你帮我,我给你又如何。”梁佑芸唇瓣贴在楚清秋唇角。
门早就被忍冬带上,她今日会跟阿秀一起守夜,防止外人进入。
这房是喜房,因刚成亲没几日,大红床帐跟大红被褥都还用着,床头龙凤呈祥的喜烛那日燃烧一大半,现在还剩一截放在那里。
楚清秋把喜烛点上,其他灯台尽数吹灭,红烛摇曳中,两个相拥接吻的人一上一下倒在床上。
粉色衣衫被扯开脱掉扔在床下,像是夏日莲花被扯掉粉色花瓣露出莲蕊一般。
梁佑芸心里还是不愿意做这种事情,她直起腰仰起头跪坐在床上,手搭在楚清秋肩上,却咬牙任由楚清秋的葱白细指穿过自己的莲蕊深入莲房。
硬是忍下这份侵入进来的不适感。
“阿芸,你喜欢吗,这样你喜欢吗?”楚清秋问梁佑芸。
梁佑芸脸色绯红额头出了细汗,咬紧下唇不愿意吭声。
委身于一个女人已经够滑稽了,难道还要她说喜欢?
“你若不开口,”楚清秋抽出手指,捻着指腹上的湿滑,垂眸轻轻笑了一下,声音略带低哑,“我便不帮你。”
梁佑芸垂眸瞪她,楚清秋当着她的面,手心朝上立起两根手指,另只手扶着她的细软腰肢,“现在是你求我,想不想要,就看你开不开口了。”
她一语双关。
梁佑芸搭在楚清秋肩上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气,咬着牙抬腰坐在楚清秋手里。
“想……要!”
两个字,说的艰难,吃的更艰难。
梁佑芸红着眼尾,手指掐着楚清秋清瘦的肩,气不过,低头隔着中衣咬她肩头。
她越用力,楚清秋掐着她腰的手越紧。
红帐之中,梁佑芸像是一尾上岸的鱼,鱼尾被钉在案板上,不管上身怎么扑腾扭动,下身却挣脱不了。
对于梁佑芸来说,楚清秋的手就是钉住她的钉子,案板是她哥哥嫂嫂的喜床。
她以为她是能抽身而出的饵,谁知道最后自己还是尽数落进鱼嘴里。
到后面梁佑芸已经想放弃了,她掀开床帐,伸手弯腰去捡地上的衣衫,可楚清秋的手指一搭过来,在她肩膀上轻轻滑动,她就颤栗着俯在床边。
她明明是不愿意的,她一点都不愿意的。
楚清秋把手抽出来给她看,红烛光亮下,她手指指尖带着透明水光,根本都不需要多余言语就足以让梁佑芸羞愤。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梁佑芸成功晚起。
从这日起,她不仅住在楚清秋屋里,还答应了梁国公为她安排的婚事。做为交换,梁佑安出京外放做官后,梁家对外走动时,梁国公要带上梁佑芸。
“还好挤进杏榜,”梁国公道:“否则就是想替你谋划都没用。”
春闱榜出来后,梁国公的脸上总算露出几分轻松神色。
梁佑安有些得意,“榜上有名那是自然,您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尾巴刚抖落起来,梁国公便看过来,梁佑安瞬间夹紧尾巴低下头,商量着,“爹,我能不出京吗?”
梁国公看了他一眼,“不想做文官的话,那就去军营里磨难,正好齐豪也回京了,回头你直接跟他走就行。”
让梁佑安去军营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趁着现在职位有空缺你抓紧时间去,要是再晚一些,等殿试结束后,你想谋个官职都谋不到了,”梁国公跟梁佑安说,“外面虽不如京城,但多少能长些见识。”
“就算退后一万步来说,我跟你岳丈也不指望你能做出什么政绩,你只要老老实实在外头待上三五年混个资历就行,到时候我们就能把你调回京城。”
梁国公说完觉得嗓子干痒,低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继续跟梁佑安说,“不过就是委屈你一些,楚家那边的意思是楚清秋身体不好不适合离开京城,所以你这次外放她可能就不跟你一起了。”
梁佑安闻言眼睛瞬间亮起来,像是一堆倒霉的事情里总算有一件好事了。
不去好啊,他巴不得楚清秋不去呢。要是外放的时候还得带着楚清秋,梁佑安觉得自己还不如出家当和尚呢。
“岳父大人考虑的对,楚清秋是不适合跟着去,她就留在京城养病就行,我自己能行。”梁佑安已经盘算着在外面多纳几房美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