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调戏我夫人,让你调戏我夫人,砸死你,砸死你!”她一边扔一边念叨着。周边的石头很快被她扔尽,她就跳着身子去扣墙上的石块土块,在许朝歌脱身的时候一股脑朝劫匪扔去。
她当然知道面对这四个四肢简单的男人,许朝歌能轻松应对,但她作为夫君,总得干些什么。既然在力量上无法取胜,那就让她玩些阴的,气死那些臭男人。
那几个劫匪也是聪明,心知他们加起来也无法对付一个许朝歌,几人交换眼神,趁许朝歌不备,突然朝祁牧野奔去。
祁牧野没料到这般情况,将手中的石块胡乱朝他们一扔,转身朝外跑去。只是她一个病弱的身子怎么跑得过以打劫为生的男人,没跑几步便被他们扑倒,被他们踩在脚下拳打脚踢。
“我还以为有什么本事呢,原来是个只会逃跑的胆小鬼!”
“就你这样还能娶到媳妇儿,老天真是不长眼。”一个劫匪又狠狠地踢了一脚。
许朝歌被为首的男人缠着无法脱身。今日本是美好的一天,她不想动真格教训这些无知的人,好几次放他一马,谁知那男人没有一丝眼力见,踢了一脚便又追上来,简直比牛皮糖还要难甩。
听到祁牧野的惨叫声,许朝歌焦急地回头,见心爱之人正被人踩在脚下,许朝歌恼怒至极,她使了三分力将眼前的男人踢倒在地,快步跑向祁牧野,越过墙头踢着那几人的肩膀,直把他们踢出两米远。
“祁牧野。”许朝歌心疼地抱着祁牧野的肩膀,抚摸她嘴角的伤口,“他们可是打疼你了?”
见那五人还有卷土重来之势,许朝歌捡起地上的弯刀,眼眶中含着泪水,怒目圆睁,低声威胁:“你们若再动她一毫,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四个男人脚步迟疑,回头看向他们的头领。
他们本意是想挑两个好欺负的赚几顿饭钱,并不想闹出人命,更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撂在这。他们瞧这两人身子瘦弱,原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让他们碰上了硬茬。刚才许朝歌没有任何武器都没让他们占到便宜,遑论现在被她夺去了刀。瞧这模样,怕是要为自家夫君报仇。
为首的男人啧了一声,愤愤地看向身旁四个小弟。你说你们干什么不好,非要碰人家逆鳞!
那男人抱着手鞠了一躬,连地上的弯刀都没顾上捡,踢着几个弟兄隐于黑暗之中。
许朝歌这才松懈了神经,扔下弯刀跪在地上,着急地查看祁牧野的伤势:“身上可有伤着?我背你去找陆大夫。”说着,就要背祁牧野出去。
“朝歌。”祁牧野按住许朝歌的手指,喘着气道,“来不及了,我可能……”
自打许朝歌朝她奔来时,祁牧野心中就有了不祥的预感。明明是让人心动的场景,她却内心酸胀得很,总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她拼命睁着眼睛,尽力将眼前这人牢牢刻在记忆深处。
她想,这段时间她确实幸福得过了头,所以老天要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打碎她的梦境,将她拉回现实。
只是,她真的好不舍。明明她与许朝歌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明明,她还没有见够她。
许朝歌身子一僵,抱着祁牧野哭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心软,我从一开始就应该下狠手。”
她心疼地擦拭祁牧野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珠,嘴唇颤抖:“我明知你受不了刺激,却与他纠缠这么久,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
“怎么能怪你?”祁牧野心疼地吻过许朝歌脸颊上的泪珠,尝到丝丝苦味,“上天强令我回去,我们又能奈何?就算今日没有这一出,还是会有别的事情刺激我回去。”
许朝歌握住祁牧野揪在心口的拳头,问:“你现在可是心痛得很?”
“还好,一想到我还会再见到你,就没有那么疼了。”祁牧野摇头道,“我们还会再见的不是吗?等我,等我回来好不好?”
许朝歌泪如雨下,她疯狂点头,擦拭着祁牧野的汗珠:“我自然是要等你,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祁牧野笑着点头,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闭着眼缓了好久才继续开口:“李记的馅饼不如等我回来一起吃,我很快就会回来,那个时候他一定还开着。”
“好,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我们一起吃到八十岁,他不想开了我们也硬要他继续开着。”
祁牧野笑出了声,臣服于许朝歌温柔的霸道之中。
“我在家中留了几封书信,你都打开看看,选一封最合适的交给白姨,如此,我走后,你能少面对一些流言蜚语。书架最上层有一册本子,你交给宜宁,里面有她需要的东西。你可不要偷看,里面的内容羞得很,我不在,你连骂都骂不着我。”
“我知道了,我不看。”许朝歌抱着祁牧野,“我等你回来讲给我听。”
“我可不讲。”祁牧野虚弱地笑道,“肉麻得很,你听了保不齐要打我。”
“不打你。”许朝歌摇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好生珍藏。”
“朝歌。”
“嗯?”
“让我多看看你。”
“好,你多看看我,回来时可别找错人了。”
“怎么可能找错?你可是我费尽心思娶回家的女孩。”祁牧野吃力地伸出手揩去许朝歌脸上的泪珠,“笑一个嘛,每次都是哭着别离,多不吉利,说不定我们这次笑着分别,下次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待在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