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也让我看看二嫂是如何做到让额娘赞不绝口的。”清芷笑盈盈的调侃。
“小主说笑了,一定会有机会看到的。”纳喇太太语气坚定。
清芷和纳喇太太都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这重重宫墙,哪里是这么好穿过的。
用过膳,两人再说了会话,酉时,纳喇太太带着满满当当的贺礼离开了。
清芷在延禧宫门送别,纳喇太太一步三回头,直到宫门快落锁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望着纳喇太太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清芷才慢悠悠地回去,这一次见面之后,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次相见。
清芷独自静坐了一会儿后,让疏桐搀扶着起身,她要再抄写一卷佛经供奉。
——
“咣当咣当”的声音此起彼伏,赦舍里皇后看着跪满一地,磕头请罪的嬷嬷宫婢气的发抖,又惊又怒。
昨天还好端端的,这群奴婢照顾了不过一晚上,承祜就生病了,若不是自己看着承祜的脸色实在不对,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齐佳嬷嬷昨日去太皇太后宫里了,留下的喜塔腊嬷嬷也被自己指使去处理命妇入宫的事情了,这下子,连一个挑大梁的人也没有。
要怪竟然只能怪自己的安排不妥,想到这,赦舍里皇后懊恼不已。
“太医怎么还没到?”看着承祜红彤彤的脸蛋,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浑身颤抖,明显是发烧了,但是还是冷,赦舍里皇后着急地连忙问。
“夕梅已经去请了,太医在路上了。”夕菊也没有办法,看着雨越下越大,只能如实回答。
崔嬷嬷打来一盆温水,赦舍里皇后亲自擦了擦承祜滚烫的身体,再换水在擦,直到温度稍稍降了下去才有点放心。
赦舍里皇后的怒气稍微降了下去,两名太医便赶到了。
年老的这名太医是太医院右院判,医术高超,专治小儿疾病,年轻些的是他的徒弟,专门为承祜看病的。
他们身上全都是泥雨,全身的湿透了,花白的胡须也一翘一翘的,在倒春寒里竟也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回禀娘娘,这一路上走来雨越下越大,难以加快速度,所以才迟迟未归。”夕梅一见到赦舍里皇后便赶紧回禀,深怕皇后治罪。
赦舍里皇后哪里有功夫治罪,赶紧让太医上前把脉,想个方法,开个药方。
这位周院判捋了捋胡子,沉吟半响,与李太医对视一眼,谨慎斟酌的说道:“阿哥是受了凉,风寒感冒了,且有段时间了,幸好娘娘需要用水降温了,否则不堪设想。”
李太医又接着师傅的话,“现在再加个炉子,做好保暖措施,再注意多喝一些温开水,休养一两个月就无大碍了,但是不要再受凉了。”
李太医是专门为承祜看病的,对于承祜的身体状况再也清楚不过了,因此说话有些含含糊糊的。
听了两位太医的话,赦舍里皇后眉头一皱,怒火中烧,承祜风寒感冒了,那群奴婢狗胆包天,竟然没有上报!
第7章
“昨日的事情交给夕竹去查,是哪个奴婢敢隐瞒不报,查出来了拉去乱棍打死!”赦舍里皇后轻飘飘的话却使跪满一地的奴婢瑟瑟发抖。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们高声求饶。
夕竹高声道:“在娘娘面前还不快快说明?”
这时,人群中的一个奶嬷嬷站了出来,在夕竹面前畏畏缩缩的,“昨日守夜的奴婢和王嬷嬷,奴婢后半夜起来看阿哥,阿哥还好好的。”
赦舍里皇后交给夕竹审问,夕竹自然是要好好表现一番, “王嬷嬷,她说的可属实?”
“是的,是的,奴婢二人是一起守夜的。”王嬷嬷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夕竹看着王嬷嬷犹豫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决断。
夕竹和几个嬷嬷将所有伺候承祜的奴婢都捂着嘴,拖了出去,乱糟糟的声音传了进来,赦舍里皇后充耳不闻。
她现在一心记挂着承祜,没时间与奴婢计较,等承祜病好了,再罚也不迟。
夕竹将二人分开审问,没一会儿就得到了两人的口供,两人的口供基本一致,只是王嬷嬷说承祜后半夜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有点异常。
“主子,已经审问好了。”夕竹麻利的将两人的口供交于崔嬷嬷,崔嬷嬷看了一眼,又交给了赦舍里皇后。
两位太医替承祜熬好了药喂了下去就一直低着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宫中这么多年了,这点风浪两人虽然还不看在眼里,但是也不想额外生枝,徒增事端。
赦舍里皇后客气道:“请太医再多开点药方,夕梅,再跟着太医去多取点药。”
“是,主子。”夕梅依言跟着两位太医走了,两位太医逃命似的快速离开了坤宁宫,直往太医院而去。
拿着太医留下的药,夕竹默默地去为承祜熬些温补的药,夕兰见状也一起退出去了,留下赦舍里皇后在屋子里照顾承祜。
“承祜,醒了吗?”赦舍里皇后摸了摸承祜的额头,额头温度已经降下去了,承祜的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了,睫毛一眨一眨的。
“额娘!”承祜挣扎着想爬起,被赦舍里皇后一把摁着,半靠在塌上躺着。
“说吧!怎么回事?”知儿莫若母,赦舍里皇后看了两个嬷嬷的供词,就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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