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皇后语气严厉,以后的宫女和管事嬷嬷抱怨起来,也要让她们知道,是马佳庶妃不满意,要埋怨,找正主去。
“是,奴婢知道了。”崔嬷嬷行礼点头。
没了春梅和春夏的搀扶,马佳庶妃单手撑在茶桌上,大声喘着粗气,随后脑袋一歪,倒在茶桌上,昏了过去。
“小主!”
春梅将春夏送出去后便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转身回到马佳庶妃身边,见到的便是马佳庶妃靠在茶桌上的这一幕。
在众人的目光汇聚在马佳庶妃身上时,玲珑招来了一个小宫女,耳语几句后,小宫女便悄悄退下了。
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除了时刻关注着的清芷,谁也没有看见。
“娘娘!”
随着玲珑的一身凄惨的尖叫声,众庶妃明白昭妃怕是不好了,又纷纷上前,察看着昭妃的状况。
只见昭妃下半身满是鲜血,厚厚的旗装早已沾满了鲜血,落在天水碧的旗装上格外显眼。
一时间,众庶妃看看马佳庶妃,又看看昭妃,无一例外都是一脸着急。
赫舍里皇后也有些慌张,乱了手脚,明明是想对付昭妃的,马佳庶妃顶多算是个添头,这下麻烦大了!
“嬷嬷,快,快去请太医,持本宫的懿旨,将左右院判全部都请来。”
可怜崔嬷嬷年近六旬的人,平日里养尊处优习惯了,一时间竟跑不动了。
“夕梅,你去!”
暗恨崔嬷嬷是真的老了,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了,赫舍里皇后一时之间又起了心思,想将崔嬷嬷送出宫养老去,待在自己身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添乱子!
夕梅应声而去,崔嬷嬷慢吞吞的走到了赫舍里皇后面前,赫舍里皇后瞥过脸去,只顾着盯着昭妃。
崔嬷嬷见状不妙,便去了马佳庶妃处,马佳庶妃的两个宫女将马佳庶妃按捺在座位上,不知所措,周围团团围住的庶妃多半也是在看热闹。
恐怕是吸入过多的龙脑香,崔嬷嬷判断着。
将几个雕窗打开,窗外面的空气流进来了,冲散了室内的香味,血腥味。
崔嬷嬷一开窗,清芷便感觉空气新鲜多了,不再沉闷难闻。
马佳庶妃身边的两个宫女见崔嬷嬷开了窗,便将马佳庶妃移到了窗下,在窗下,马佳庶妃悠悠转醒。
见马佳庶妃醒了,崔嬷嬷送了一口气,又去了赫舍里皇后,找到夕菊,在夕菊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夕菊点头,神色凝重的退下了。
众庶妃焦急的等着太医,在赫舍里皇后和昭妃焦急不安中,二人明里暗里派了三拨人请太医,太医终于姗姗来迟了。
可此时,昭妃的心里已经凉了,捂着下身,昭妃茫然无措的抬头望着自己的手,一片鲜血,没用了,已经没用了!
昭妃硬撑着起身,等着太医来把脉。
不等太医向殿内的各位大小主子请安,翡翠便强硬的将三名太医扯到了昭妃面前,而另外的五名太医则被春梅拉去了。
清芷有些咋舌,她们竟然将小半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请来了,这件事情不能善了了啊!
望向窗外,不知何时,天边的金乌已经悄悄地藏了起来,此时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景象,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
被翡翠拉着把脉的几名太医神情严肃,轮流把脉,空气中如死一般的安静。
昭妃心如死灰,闭上了眼,嘶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瘆得慌,“太医说吧,本宫受得住!”
几个太医犹豫了半响,你推我,我推他的,就是不肯自己去跟昭妃说。
最终还是一直为昭妃保胎的太医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娘娘,您本来就气血不足,腹中的胎儿又先天体弱,有孕本就是得天之所赐,如今……”
太医看着昭妃的脸色尚可,一咬牙全部说了出来,“如今腹中胎儿已去,这就是说,您已经小产了。”
一阵惊呼叹息中,太医将实情如实告知。
昭妃往后看去,众庶妃或窃喜,或遗憾,或幸灾乐祸,人生百态,众生百相不一而足。
而昭妃重点关注的赫舍里皇后眼中满是遗憾与怜悯,高坐其上,像是一尊悲天悯人的观音菩萨。
昭妃冷眼相待,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可能的。
在坤宁宫中,自己和马佳庶妃同时出了事,随便想想都知道是皇后下的手,其他人那有这个胆子和本事!
甚至皇上和两宫太后也知道这回事!昭妃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冰冷,眼中有泪流下。
在昭妃的示意下,赫舍里皇后如愿以偿的听到了她想听的话。
“甚至,甚至娘娘以后难以有孕了!”太医的话音刚落,众庶妃便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昭妃的脸色了。
昭妃面不改色,只有玲珑知道主子拽着自己的手有多用力,主子的指甲的泛白了。
“这,太医的诊断可准确?妹妹正值桃李年华,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赫舍里皇后试探性的提出疑问。
“妹妹是在本宫的坤宁宫中遇到的这事,倒是本宫的不是!一定会个妹妹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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