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珠低头瞧着叶沁颜安静的睡颜:“四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结果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
“嗯。”胤禛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此时站了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袖,闻言应了一声。
临走前,胤禛还回头看了一眼叶沁颜。
福珠正在细心地给叶沁颜整理背角,没看到这一幕。
胤禛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他也该去查个水落石出了。
叶沁颜不单是他的格格,更是整个大清非常重要的人,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底下搞事,就要做好被抓住的准备。
胤禛冷着脸,出现在刑部的时候,刑部尚书是真的吓了一大跳。
当知道是来提审那几个人的时候,苦着一张脸。
也不知道是哪个贵族做出这样的事,这四阿哥对那个小格格看起来是真的重视。
胤禛来到牢房,见到那几个人,双手被绳索绑着,吊在半空。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只剩腰间那里有块烂布而已,身上已经遍布狰狞可怖的斑驳鞭痕。
“说吧,你们的主子是谁?”苏培盛尖着嗓子问道。
那几个男人也硬气,就是不说到底是谁指使的。
“呸!你要我说我就说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一个没种的太监而已。”其中一个男人朝着苏培盛吐了一大口血水。
苏培盛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一大口血水:“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狠地打。”
苏培盛尖细的声音,在寂静幽深的牢房里,格外刺耳。
胤禛脚步不停地走了进来,说道:“换个方式,一种办法不行就换另外一种办法。来人,取盐和水来。”
苏培盛听到胤禛的声音,赶紧过来:“爷,这几个家伙骨头硬得很,硬是不说。”
“无妨,只要不死,随便你折腾。”胤禛恼怒有人敢对叶沁颜出手,也让自己在皇阿玛面前丢了脸面。
苏培盛得了令,更加放手来逼问。
地牢里,时不时发出惨叫,让这个地牢更加阴森恐怖。
胤禛让人抬了一张椅子过来,他就坐在那里,在惨叫声中练着字。
苏培盛偷偷瞄了一眼,胤禛的字看起来很平常差不多,但是苏培盛却看得出,胤禛的心乱了。
也是,叶沁颜这么重要,而且聪明伶俐,胤禛很是在乎,如今被人差点害得失了身,胤禛不恼火才怪。
也是这几个家伙不长眼,也不看看叶沁颜是谁,那可是连太子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们倒好,还想着让几个乞丐来侮辱叶沁颜,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说胤禛,就是皇帝,都得让他们扒下一块皮下来。
一桶桶冷水提了进来,倒进大水缸里,然后往里面倾倒一大袋盐,接着搅拌。
“将他们倒着掉。”胤禛抬眸说道。
胤禛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吩咐。
“是。”五大三粗的狱卒当即将这几个人放下来,然后将双腿绑起来,重新吊上去,只不过,这次,是倒挂着的。
胤禛吩咐完,就继续练字,只偶尔抬头看一眼,然后吩咐几句。
苏培盛安静地站在胤禛的身后,就当惨叫声为伴奏声,嘴角微微上扬。
拷问是极其无聊,又枯燥的事情,胤禛在地牢呆了差不多一晚上,第二天凌晨才返回贝勒府邸进行简单的清洗,然后才带着审问出来的结果进了宫。
当天,大福晋就被召进了皇宫,然后就以不孝不悌的罪名给休了,甚至连带着家族逗被降罪,在朝堂上有官职的,都被莫名其妙的理由给治罪。
至于大福晋,被剔除了族谱,贬为了庶民。
此事,在短短两个月之间,闹得沸沸扬扬。
大福晋,也是唯一一个,被皇帝休掉的儿媳妇。
叶沁颜睡了三天,才醒过来。
刚醒过来,就被红着眼睛的年雅芳给扑倒了:“嘤嘤嘤,叶姐姐,你终于醒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些人真是坏死了,怎么能这样对你呢?”
福珠一把扯住年雅芳的后衣领,不让她真的扑倒叶沁颜,语气非常不爽,臭着一张脸:“喂喂喂,小颜刚刚醒来,照你这个样子扑下去,小颜恐怕又得晕过去。”
年雅芳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脸色微红,眼睛红得像兔子眼:“我也只是,见到叶姐姐醒来了,忍不住而已。叶姐姐,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叶沁颜摸了摸年雅芳的脑袋,抬头看向福珠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福珠眼眶微红地回道。
这三天,度日如年,她每天都呆在颜玉轩守着叶沁颜,看着她每天都躺在床上,心如刀绞。
因为担心叶沁颜,也懒得和年雅芳计较她每天都过来了。
在叶沁颜躺着的日子里,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叶沁颜好好的就行了,她再也不阻止年雅芳过来找她了。
都怪该死的大福晋,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争执,竟然会用这么歹毒的手段。
那药,差一点点,就真的伤了叶沁颜的根基。
一想到这个,福珠就恨得牙痒痒。
叶沁颜恍然:“我睡了三天?这三天有发生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