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里衣脱了下来,重新穿好中衣,忍不住叹了口气,从上面又撕了块布料下来,在酒碗里浸湿,烈酒冰凉,她把布料握在手里暖了一会,才开始在萧宴清身上擦起来。
一番操作下来,她不知道萧晏清能不能退热,她觉得自己快烧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热,就连耳朵都烫的要命,心也不正常。
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这个,尤其是萧晏清那里,自己跟她比起来真是小的可怜,想着眼睛忍不住又瞟了眼,萧晏清侧身躺着,那两团肉挤压在一起,裴安喉咙上下滚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赶紧拉过被子将她整个人盖在被子下面。
上次你也看我的了,我现在看你的,我们扯平了。
裴安自我安慰,绝对不承认自己有色心。
半响,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裴安愣了一瞬,伸手拉下被子,露出萧晏清的脸,头上的编发散落在脸颊上,有些凌乱。
她愣了愣,明明不该心软的,叹了口气,去灶房烧了壶热水回来,萧晏清还是刚才的姿势,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下,在灯光下脸色一片惨白,她凑近,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额头,显然比起刚才烫的吓人的温度,现在已经退了很多,她低声唤,“萧晏清。”
萧晏清皱了一下眉头,倏尔又松开,整个过程眼睛睁都没睁开。
她又唤了一声,嘴里忍不住小声嘀咕,“不喝水了吗?”
见萧晏清睡得沉,这会裴安也困了,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夜萧晏清又发了几回热,裴安被折腾的不轻,日上三杆才醒来,她睁开眼皮,萧晏清的脸就放大在眼前,密而长的睫毛像把小刷子放在眼底,形成一片阴影,裴安心里一惊,直接吓醒。
看了眼四周,才想起昨晚的事,自己实在太困,就躺在萧晏清旁边睡着了,她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衣服,推门出了房间。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碗粥和两件衣服,看了眼床上,萧晏清还在睡,“萧晏清。”她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儿眼皮动了动,半响悠悠转醒,“先起来喝点粥吧。”裴安说。
“嗯,安安~”萧晏清声音沙哑,用手在床上撑了两下,抬眸看向裴安。
一双狭长的凤眼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裴安心尖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她委屈的说:“起不来。”
委屈?
对就是委屈,以前的萧晏清何时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她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裴安喉咙滚动,上前掀开被角,被子下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她神色一愣,随即像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怎么忘了被子下的萧晏清什么都没穿,气氛登时有些尴尬。
半响,“你扶我起来先把衣服穿上。”萧晏清说。
?!
“你自己穿。”裴安脸色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扔下衣服,转身就要离开。
“我这样怎么穿?”萧晏清反问,语气像是在控诉,带着委屈。
淡定!该看的不该看的,早都被自己看过了,再说她有的自己也有,虽然小了点,有什么好害羞的,裴安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心一横回到床边,面无表情把她扶起来,解开包扎伤口的布条,眼睛不自觉瞥向那两只白兔。
裴安面上一红,直呼要了老命,赶紧加快手上动作,将药给她换好,再给她穿上衣服,整个过程一秒不敢停顿,“这衣服是我换回来的,你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嗯,谢谢。”
裴安瞥了她一眼,萧晏清脸色苍白,好像一点没受影响,反应大的好像只有自己。
她冷哼一声转身去端粥。
萧晏清别过脸,露出红的快要滴出血的耳尖,微微愣神。
直到裴安端着粥回来,她才回过神,视线落在粥上,“你喂我。”她抬了抬手臂。
“太疼了没办法自己吃。”可怜兮兮的解释。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一直盯着裴安,这毫无负担的撒娇,裴安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芯子已经换了个,萧晏清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表情。
太犯规。
裴安在她的注视下,面无表情盛了勺粥递到她的嘴边,“太烫了。”
太烫了你自己不会吹吗?
裴安忍了忍,看在她因为保护自己受伤的份上,收回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勺子上的粥不冒热气的时候再递回去,萧晏清这才心满意足吃下去。
等萧晏清吃完她才起身离开房间,“你去要去哪?”
裴安闭了闭眼睛,“吃饭。”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你不在我睡不着。”
呵~
裴安气笑了,不再理会她,抬步出了房间,片刻端着碗又回来了,坐在桌子前闷头喝粥。
萧晏清勾起唇角,“我自己没办法躺下。”
闻言,裴安心里冷哼哼,萧晏清真会得寸进尺,她抬起眼皮,与萧晏清四目相对,心口一滞,萧晏清脸色苍白,鼻尖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底带着请求。
?!
裴安起身上前,手搭在她的后背上,“趴着还是侧卧?”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