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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颀长秀挺的身影消失在了水晶帘幕之后, 她又翩然地坐到萧晔身旁, 娇滴滴地看着这位皇帝, 不满地抱怨着,“陛下, 臣妾刚刚不过是关心您。哼,您看您的表弟, 对臣妾是一点都不尊重的。”
  萧晔脸上淡淡的,虽然对她昨晚不知真假的装傻很是郁恼, 但听了她这番骄里娇气的抱怨,也觉得有些可爱之处。
  但他还是记仇的,所以眉目间蕴着一丝冷意,沉声道:“君珮是朕叫他来的,你刚才那番质问,他若承认了,岂不是让他承认是朕之过错,叫他如何回答。你总是这样,不分场合的任意妄为,实在太过任性。”
  今日冷清淡薄的萧晔,跟昨夜的他可谓是判若两人。
  灵溪心如明镜,任性什么的都是托词。萧晔此人,颇为凉薄,只怕自己昨夜的拒绝得罪了他,他很是不爽,所以今日就给自己立威来了。
  灵溪在上个世界被姜彧宠惯了,十年的皇后生涯顺风顺水,甚至分割了姜彧的部分皇权,乍然碰到萧晔这样刻薄寡恩的男人,相当的不爽,且不适应。
  她竭力抑制心中的怒意,暗暗告诉自己,要努力维持住人设,等他死了就好,自己只要忍过这一个月,就能成为太后。
  灵溪红了一双水光泠泠的桃花眼,娇娇怯怯地看着他,瓮声瓮气、委委屈屈地道:“陛下,是臣妾错了,您别生气。”
  道完歉,她素手执起汤匙的柄端,开始给他喂药。
  萧晔好整以暇地靠着绣着金线的明黄软枕,懒懒地看她的一举一动,从她漂亮纤白的手指,到她樱桃一般红润的唇瓣。
  她这俏生生的美艳模样,偏生还要用那双眼睛纯真无辜地看着自己。终于又成功地给他勾出那丝火气来。
  他今日一定要这丝火气消下去。而且消火的对象,必须是眼前的人。
  萧晔勾唇而笑,食指点了一下她的樱唇,低低的声线里有一丝哑。
  “用这里喂朕。”
  灵溪被他的厚颜无耻深深地震惊了。连那双水光闪闪的桃花眸子都凝滞了一下。
  她心里不禁怒意满满,这男人哪是拿她当皇后,是拿自己当小猫小狗似的逗弄。
  可是一对上他森森沉沉的凤眸,灵溪知道这个人冷酷至极自私至极,他只会在意他自己的感受。
  灵溪咬着樱唇,又开始掉泪,委屈巴巴地说:“陛下,请不要戏弄臣妾。外面,外面还有人在......”
  “这天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朕想什么时候幸你,你都没有说不的权利。”他沉沉地盯着她的樱唇,冷冷道:“现在,哺给我。”
  灵溪终于无法忍耐,刚要起身,就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男人,灵溪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
  他将她死死桎梏在怀里,开始抚摸着她精美绝伦的面部线条,然后一点点向下,到那樱红的唇瓣那里。
  萧晔觉得昨夜因她而起的,今日也一定要被她而灭。否则那丝火气永远消不下去。
  于是他缓缓道:“朕已经很久没有同溪儿行.房了......现在朕给你一个选择,要么用这里喂药,要么朕现在就幸了你,也让君珮和外面那些人知道,咱们帝后如此的恩爱,溪儿觉得好不好?”
  灵溪听完,只觉得自己的三观被他这番话给刷新了一遍。
  这竟然是一个皇帝说出来的话,灵溪觉得萧晔一定是被他的母皇在那十年里给折磨出什么阴暗的心理疾病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要做如此不知羞耻之事,罔顾君上体面。
  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这要是当着傅君珮的面和萧晔颠鸾倒凤,她日后还怎么去攻略男主这位正人君子。
  此时的灵溪对于傅君珮的认知尚且如此局限而单薄。
  灵溪强忍着羞耻和愤怒,在萧晔灼灼逼人的目光之下,终于舀起了一勺药汤,放进了自己口中。
  她含着那药汁,苦得蛾眉轻轻蹙起,但那娇滴滴俏生生、又撩人而不自知的模样直勾得萧晔心头火气。
  他将她捞进怀中,那像花瓣一样美丽苍白的唇,狠狠地碾压在了灵溪的樱唇上。他的舌头用力地伸了进来,灵溪娇娇颤颤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却无处可躲,她被死死按在了他的怀里,被迫地和他交换津液。
  他一边吻咬她,一边紧紧掐住她的细腰,绝美的凤目里划过一丝暗光,喑哑又冷厉地训斥:“不许躲。”
  最后,灵溪不知道那碗药到底是怎么喂完的。她只觉得唇瓣微微肿起,带着一丝麻麻的痛意,嘴里全是药汁的苦味。
  她走出寝殿时,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除了那个端华俊美的绿衣郎君,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她。
  灵溪抿紧了红唇,无视了所有人的异样,昂着精致绝艳的小脸,挺直着脊背,像一朵绰约雍容的牡丹,袅袅婷婷地走出了长生殿。
  傅君珮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又走进了萧晔的寝宫内。
  这座帝王的寝宫里,除了浓郁的药味,还留有一种美妙清幽的香气。
  那香气很是特别,让他想到这香气的主人,刚才那道骄傲又美丽的修长背影。心里不知怎么,竟生出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