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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溪笑了一声, 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从始至终你只想将我塑造成你心目中的太后,我就像你手里的一个提线木偶, 必须要按照你画好的图纸,按部就班地过日子, 一点点都不能越线,如果我做不到,等待我的就是那道诏书,这就是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她走到他身边,缓缓搂住他的颈项,像他们许多次亲密过的那样,娇娇淡淡地问他,“傅君珮,那道诏书,不就是你把控我的最大利器么,你不敢承认?”
  他的脸色愈发的白,眼瞳愈发的黑,声音也前所未有的冷。
  那双黑漆漆像曜石一样的秀目,冷冷地注视着她,“那你呢,游走于那些男人的身边,施展你的女性魅力,让他们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就是你想要的生活,或者说是坐上帝位后你想要过的生活。”
  灵溪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非要这么想我,我也没有话说。”
  在她心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配得上自己,但是这话她不会告诉傅君珮。
  灵溪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不会逼你在我和萧清翊之间做出选择,所以我自己做出了选择,那道诏书你继续收藏,我们的关系从今夜结束。关雎宫,从此你可以不必过来了。”
  傅君珮定定地看着她,她竟然可以这样简单地用几句话来对他们的关系做切割。
  昨夜她还对他笑语晏晏,一副玉软花柔的娇俏模样,欢情之时,漉漉的桃花眸那样含情地看着他,将他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水。
  而眼前这个冷淡的女孩,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她。
  可他又明白,这才是最真实的她,美丽清冷,傲慢凉薄,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不屑一顾。
  他终于不用再怀疑,是他一直一厢情愿地蒙蔽自己,他早就对她有所猜忌,可他还是放任自己沉湎于她的温柔乡里,他不舍得抽身,他想赌一次,也许她是对自己有情意的......
  现下她的摊牌,终于将他们之间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撕去,露出她最原始的目的。她真的不爱他,她是因为那道诏书才处心积虑接近的他。
  现在萧溶回来了,她已经不屑于对自己再伪装下去了。
  可是他要怎么办。
  二人缠绵多时,她早就融入了他生活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要怎么把她轻飘飘地切割出去?
  那么多同床共枕的酴醾夜晚,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她看他时专注而清澈的眼神,她皎洁美丽的身体,以及她眉目流转间不自知的动人。
  她身上所有的一切,汇聚成一个无比强大的引力,简直要将他吸进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里。即便有时在处理朝务政事,看到和她有关的事物,他都会立刻想到她的一颦一笑。
  以至于她今夜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猝不及防,也让他无法接受。
  他伫立在那里,纹丝未动,却还是想要一个转变的理由,他的语气淡若云雾:“因为萧溶回来了,所以你才这样?他是你的下一个目标?”
  灵溪缓缓松开圈住他的手,表情已经十分冷漠,显然已经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她脱了木屐,上了床榻,背对着他,传来娇娇淡淡的声音。
  “我和谁来往、和谁欢爱,是我的自由,跟太傅没有任何关系。还有——”
  “已经很晚了,请太傅离开我的寝殿。我需要休息。”她将被子拉高,美艳脱俗的侧脸被挡得严严实实。只有那逶迤的青丝拖在枕间,华美得像一匹最精美的绸缎。
  他曾经用手抚摸过那发丝,也曾珍爱地吻过。
  他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只听闻到她清冷慵懒的声音。是那么的不上心,不在意,好像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摆出这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样子,实实在在地惹怒了他。
  傅君珮冷笑了一下。
  突然,灵溪身上薄薄的被子被他一把掀开。
  她一惊,立刻坐到床里,双手护住胸口做出一副防御姿态,骄傲又冷漠地盯着他。
  傅君珮冷俊的眉宇间阴沉得能滴水,他站在床头,同样傲然得如同一个天神,语气冷凝成冰:
  “你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这样,灵溪,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灵溪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疏冷的微笑。
  “因为我只要对我绝对服从绝对忠诚的男人,而不是时刻准备背刺我的敌人。这个理由可以吗?”
  她绽放出一个无比娇美的笑容,幽幽地说:“你曾经警告过我,不许我和萧溶走得近。现在我告诉你,我很喜欢他,比起清冷无趣的你,他真的讨人喜欢的多。你对我做的事,我也会让他——”
  “住口!”傅君珮厉声打断她,目光牢牢锁定灵溪,眼神荒芜又冰冷。
  这样的他,令她感到一丝阴冷。
  他低声道:“你怎么可以。”
  这样的他有一点反常,可灵溪很满意他的反常,继续不甘示弱,“我当然可以,我愿意把一切都给——唔——”
  他瞬间将她一把摄过,如玉般的手将她的后脑按捺住,极力朝自己压近,薄唇猛地覆上她的两瓣红润,开始猛烈地吮咬着灵溪的红唇,趁她因惊愕而失守,迅速侵入了她的口腔,吸吮她的香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