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粤一直都不知道,灵溪和成沉暗地里还游戏了一把,只以为是他一直不死心,还在单方面追。还在嘲讽他连自家亲哥成清的未婚妻他都要抢,真是一点武德都不讲。
灵溪听了这话,淡淡笑了,只是回道:“二姐,我先去别的地方等你一会儿,施源结束了比赛你再来找我。”
华粤完全不同意,“不行!没见这么多人都在盯着你,你单独行动不跟着我,我怎么放心的下,回去我怎么跟成清他交代哦,要是出点纰漏,他不得说我这个当姐的不尽职不尽责啊。”
灵溪坚持,“二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家长贴身跟着,难道我不是一个人留学了这么久,也没出任何问题啊?再说这里安保这么好,出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我不过去后面的马场,骑个马转一转散散心,等你们这边结束就来找我汇合好了。”
华粤心里盘算了一下,开口委婉询问:“你想走是不是因为成沉?这么烦他不想看他吗?”
“是,我不想和他待在一处,也不想看到他。”灵溪直言不讳。
见她态度坚决,华粤只好放人离开,再三嘱咐灵溪,要不就留在练马场等她,要不就回木屋别墅,不能去别的地方。
灵溪答应了,等到了马场,先去更衣室换了骑装,又在驯马师的带领下,去了马厩选了一匹红马。
灵溪有多年的瑜伽功底,四肢修长灵活,在古代世界也曾学过骑马,不待驯马师指导,她便轻盈盈地上了马。
驯马师见她上马的姿势便知道是个熟手,便放手让她自己骑了,灵溪一夹马腹,绝尘而去,那骑马的姿态是很美丽潇洒的。
才骑了不到一圈,就听到蹬蹬蹬的马蹄声好像从四面八方涌来了。
□□的马听到旁边的动静,已是不耐地打了个响鼻,刹那之际,一匹骏马已从前面的山坡上俯冲下来,马上是一个穿着黑色球服的骑士。
灵溪只抬头瞥了一眼,就认出马上的人是成沉。
他竟然中途弃赛了。还真是随心所欲。
灵溪的唇角迁出一丝很淡的笑意,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比起雪地马球比赛的胜负欲,在情场上前所未有的挫败才是令他最难以接受的。
他不来找她才不正常呢。
灵溪穿着白衣黑裤的骑装,脚上套着黑色的长筒马靴,浓密微卷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发尾娇俏地扫在颈后,这副中性打扮将她身材的绝对优势显露无疑,那腰和腿,那肩颈曲线,美得令人窒息。
成沉驾着马到了灵溪跟前,在她清冷如雪的目光中,扬起马鞭就在她马匹的屁股上轻轻抽了一下。
她身.下的马长长嘶了一声,立刻扬起前蹄往前跑去,灵溪不妨他突然来这一手,没稳住身子一歪,立刻倒向了右边。
还没等反应过来,成沉已经捞过她的腰,直接将她带到了身前,灵溪从起初的怔愣中立刻回过神来,侧坐在他的马背上,被迫靠在他炙热的怀里,抿着红唇,冷眼瞪着他。
这副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娇俏模样,令成沉低声笑了。
他用手桎梏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她。
而且他敏锐地也察觉到了她的某些变化。
想到侦探给他发来的那些照片,成沉盯着她美得更盛的脸,感觉到心里那股子火越烧越旺,火气和怒气统统都快压不住了。
她就那样轻飘飘甩了他,毫不留情地扔下了他,然后和别人远走高飞。
他委屈愤懑,不甘心到了极点,可还是对她服了软。他给她时间,给她自由,给她绝对的尊重。
可他等来了什么?
是她已经属于成清和两人即将订婚的事实!
此刻被嫉妒快逼疯的他,已经不想顾忌任何人。
英俊无匹的男人捏着女孩精致的下巴,将她的脸直接转了过来,他眼神沉沉地看着她,声音晦暗低沉,有种带颗粒感的喑哑性感。
他低声道:“我很想你。”
灵溪缓缓哦了一声,冷冷回应,“可是我不想见到你啊,你看不出我在避开你吗?鉴于我们从前儿戏一样的尝试,你现在应该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成沉,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你这张咄咄逼人的脸。”
男人的手掌圈着她腰肢的力道更紧,他呵呵笑了两声,语气冷飕飕的,几欲结冰,“哦,玩腻了就厌了是吧,不知道我那位哥哥又能满足你几天的新鲜感?”
灵溪对着近在咫尺的成沉,面无表情地挤出了四个字:“你管不着!”
说完她扭着腰拼命推着他的手,不耐烦地喊,“放开!让我下去!”
他的手还紧紧圈着她的腰,此刻她的挣扎和扭动让成沉尚未熄灭的心火一下子蹿得老高。
他已经竭力克制自己了!想了她这么久,念了她这么久,本想等着她回心转意,却只等来他们要订婚的消息。
眼前她的冷若冰霜,退避三舍,将他仅有的微弱的复合希望都浇灭了。他再也不可能装得下去了!
他桎梏得更紧,挨近她,额头抵着她的,冷笑着质询:“我问你,是谁跟我说,她三十岁之前不结婚来着?宝宝是在耍哥哥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