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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关心这种问题的时候吗?!
  见任司源还有余力与自己开这种玩笑,落照意识到他胜券在握,便抽了点时间,去看一楼的动向。靠着贺开哲他们合理的放海,那头的四对二十倒也打得有来有回。
  她之前抽空布置在各个房间的陷阱都没了用武之地,无事可做下,便心安理得地看起了戏。
  任经武仍然笑着:“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父亲死前留下的遗言,又或者,我派人杀你的理由?”
  他试图用言语转移弟弟的注意力,然而,眨眼间逼至身前的长刀让他不得不停止了废话、专心应敌。
  那是任司源曾不得不丢在风雪中的常用武器。开始适应在这屋子里的生活后,他就选了个连续放晴的好时机,将长刀捡了回来。长刀本已断裂,好在有落照在,很快就让它恢复如初。
  他现在深刻地明白着一个道理。对战之时,少说废话,真有什么非得说出口的内容,也可以等到把刀子捅完了再讲。他之前能从哥哥属下手中死里逃生,就是因为对方非得在风雪中,边挥刀、边解释来龙去脉。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任经武就完全处于下风,这让他心底生出无数的疑惑,想知道在这些年的时间里,他这个好弟弟究竟花了多少时间在熟悉星力上?
  任司源对星力的掌控力度确实高,可不该高到这种程度!
  好在……他还有秘密武器。
  他清楚地知道弟弟攻击的模式,毕竟他们是由同位父亲所教导。在这一阵猛攻之后,任司源需要给自己留一个喘息的小口。到时,弟弟的攻势会被迫暂停,而他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利用装置发动致命一击。
  计划很美好。
  任经武脸上虚假的笑容刚刚带上了几分真意,长刀就贯穿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双眼,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任司源抽出了刀,看着哥哥缓缓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才开始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我不好奇,因为我都知道了。哥,你太自信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性,防护装置就是在爸爸派人探查过北方大地后,才研制出来的?”
  “什么……意思?”
  看出哥哥眸中的疑惑与愤恨,任司源笑笑:“嘿嘿,不告诉你。你就趁着生命的最后几分钟,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可以下辈子再想。”
  他伸手接住从不远处飞来的手帕,擦净了身上沾着的血迹,视线却始终定在任经武的身上,避免会给哥哥留下任何一点可乘之机。
  任经武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张了张嘴,有许多话想问、想说,可是喉咙间已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努力想看清弟弟脸上的表情,却发现,在任司源的脸上,只有一派毫无波澜的平静,就好像此刻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弟弟他仅仅是完成了每日必须的清扫工作一般轻松。
  在意识将要消散的前一刻,任司源终于蹲下身来,向着任经武说了最后一句话:“哥,你派人杀我一次,我杀你一回,我们两清了。”
  过去的账已经算清就意味着,他不用再记挂什么、仇恨什么,他可以往前走。在屋子里住了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将时间浪费在恨一个人身上,今日离开这间屋子后,他也不会那么做。
  任经武到死都没想明白,北方大地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事实上,象和星力的出现都不是意外,那是由中央大地某位大人物暗中组织的一场实验。为了不被他人发现,他们选中了北方大地这片无人的寂静之地。然而,实验在进行到人体实验这一步时,彻底失败。于是原本一切跟实验有关的东西尽数被废弃,包括落照的这间屋子。
  那天突然消失的猛禽,帮助任司源找到了屋子下方的隐藏空间,这里也是最初的实验之地。
  实验人员废弃了实验室,却没有处理好里头储存着的实验用品,污染物外泄,才有了第一批象的存在、有了星力的发现。
  任父派出的队伍曾达到过这间屋子,翻找出一些古老的实验数据,才能以此为基础,开展防护装置和星力放大装置的相关研究。
  这些年,他们五个人也一直在做相关的尝试,五人对于星力的控制能力之所以高,一方面是因为练习格外勤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掌握了研究的最新进展。
  可惜的是,他们能力有限,最近研究已经进入了停滞状态。所以,他们必须要离开北方大地,往别的地方去,借助更多的人才与技术力量,将稳定星力和对付象的研究进行下去。
  而任司源将会作为把控者,把控住研究的进展方向,不让它反过来捅人一刀。
  潜藏在屋子之外的众人得到“事毕”的消息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向了屋子。他们到时,就看到任司源坐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半个身子都裹紧了一块毯子里,手中还拿着两个杯子,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总觉得这屋子变得有些阴冷,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任司源抬头看向他们,伸手指指二层的某个位置:“任经武的尸体就在那里,等把他处理好后,我们就出发,离开这里吧。”
  之前任经武的卫队和他的人打得有来有回都只是假象,事实上,那些卫队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在父亲下属的帮助之下,任司源顺利坐上了原本该由他继承的位置。刚坐在这位置的他,几乎没有动过哥哥留下的东西,一切都在按照原有的轨道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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