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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弟弟果然在小鱼的指引之下,找到了这个村子里来,楚涟汐赶忙在包里翻了翻,将那团属于小鱼的棉花还了回去。
  娃娃瘪了好几年的脑袋,终于恢复如常。
  落照看看楚子毅,又看看楚涟汐,再次移动缝纫线露出笑容:“我想,你们对于今后的种种,已经有个大概的计划了?”
  姐弟两个对了下视线,眼中的情绪全然不同。姐姐显然要比弟弟平静一些,但那种平静,是强迫自己忘掉某段往事后的沉静,风平浪静的水面之下,不定存在着怎样的情感。
  楚子毅终于从姐姐的脸上看明白了一点情况。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故作老成地拍拍姐姐的肩膀:“汐姐……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不用再去想跟过去有关的一切了,我能解决。”
  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担当。
  他出发之前,将新城的事儿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换句话说,就算他这趟出来再不回去,那边也不会任何问题。
  在大概了解到父母经历过的事后,他根本放不下过去的种种。姐姐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他暂时不得而知,可她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那绝对不是好事。
  既然如此,他更要采取些行动。
  楚涟汐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到了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也许当初她应该主动去寻找弟弟。弟弟成长到今天这副模样,必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她怎么就没有帮着分担一二呢?
  好在,就算现在才开始并肩,从时间上来看并不晚。她已经有了亲人陪在身旁,再面对不堪回首的过往,也不算可怕。
  ^
  璠城最近很热闹。城中最大的陶家,终于要和柳家结亲了。
  类似的消息在民众之间反复传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有人言之凿凿、拍着胸脯保证,说这回一定保真。结果呢,要不了几天,风声就因为两家都没有任何表示而渐渐消散。
  来来去去的,柳听楠都等成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但这一次不同!
  陶家已经请了冰人,专程到柳家提亲去。提亲的阵仗弄得很大,只要陶家还想保留几分脸面,就不敢不认账。
  此事拖到今日才最终被决定下来,是因为两家都有各自的顾虑,而一切的起因,则联系在陶至的身体状况上。
  献祭仪式因为被献祭者消失而被迫中断,使得陶至受到严重反噬,身体恶化的速度反而加快,比原本还要不如。陶家担心外人的介入会将陶至的真实情况暴露于外人眼前,柳家则是听说了陶至身体不好的传言,担心柳听楠一嫁过去,他就会病死,以致她来不及留个孩子作为依仗。
  就在双方都游移不定、不敢主动出击的时候,两家的观灵者无意中关出了同样的结论——
  陶至和柳听楠,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来就该成为夫妻。
  都得出这样的结论了,他们自然不再犹豫,当即做出决定,要尽快推动婚事的进行。
  然而就在婚礼将要举行的前一日,一些不算好的言论传进了陶增和陶至的耳中。
  据说,柳家实际上,对这门婚事是极为不满的。一名从柳家出来的侍女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说自家小姐会嫁给陶家的病秧子少爷,不过是被逼无奈,等到那少爷死了,小姐便会带着本该属于她的那份财产回到柳家。
  流言只能被称为流言,就是因为它无法查明来源,无法成为定罪的证据。许多人都听说了侍女的话,但真正在现场的,却没有一个站出来承认。
  所以,就算陶增父子听了以后有再多的情绪,也不能将流言当真,在明面上表露出不满。
  对近乎残疾的陶至来说,旁人时间过长的注视都暗含着嘲讽的含义,更何况是这样明晃晃的语言嫌弃。此事到底成了一根小小的刺,在婚礼还未举行时,就扎进了他的心里。
  上花轿前,柳听楠自认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别说陶家大少爷是个病秧子,就算陶至手脚全断、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上解决,她也会尽心侍奉,直到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得来的,重点是,他一定会成为她的孩子。
  可她没想到,陶至压根儿没来卧房。听下人传来的消息说,他宁可到粗使婢女的院子中去,搂着那几个负责清洗亵裤的洗衣婢一整宿,也不愿意碰她哪怕一下。
  这样的事在原本的剧情中,也曾发生过。陶至认为柳听楠是奔着陶家在城中的地位来的,动机并不单纯,是以对方还未过门,他心底就生出了许多不喜。所以妻子进门的第一个晚上,他去找了楚涟汐,将后者当成了挡箭牌。
  那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他最后会对妻子情根深种,使得楚涟汐死在了嫉妒心之下。
  今天的陶至,仍做出了和原剧情一样的选择。只是现在两人之间有了各种各样的流言隔阂,使得他们的情感进展偏离了原初的方向。
  回门当日,柳听楠是独自一人坐马车去的。当柳家老爷夫人看到女婿没有跟着来,心里就有了数。两人对此又怨又气,怨女儿的表现不够好、未能笼络女婿的心,气陶至不肯给女儿、给柳家面子,连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
  对上父母失望的目光,柳听楠暗自一咬牙,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原本就考虑过不被丈夫喜欢的可能性,并构思着要用苦肉计解决这个问题。她只是没想到她连一次都见不到丈夫,可这并不会影响计策的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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