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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你为了钱抛弃了我。”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对我念念不忘。”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我根本没有你想得那么完美。”
  胡梅儿的哭声更大了。
  百里辛蹙眉,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云哥:“但我没想到我狠,你比我还狠。”
  “那死太监打我的时候你在哪儿?那死太监在我身上放烙铁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你他妈的害怕地躲起来了!”
  “只有凤姑在我快死的时候帮我上了药,帮我治好了伤。”
  “而且凤姑还能帮我治好不举,我感谢她。”
  “你说得没错,我是喜欢凤姑,我甚至私底下跟凤姑说过我可以和她长相厮守,但她没答应。”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在你这里我是个宝贝,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垃圾,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以前是我错了,我现在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胡梅儿,算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胡梅儿的呜咽哭泣声在隔间低低响起,“那我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呜呜,我没了父母,没了爱人,我什么都没有了。”
  “别哭了。”凤姑轻叹一声,“你还有我,只要我还在,李家就不会倒。我答应你们,你们在一天,我就养你们一天。世道虽乱,但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本事,我们女人一样可以成大事。”
  “人生漫长,选择也有很多,也不是只有情情爱爱这一条路,没人帮我们,我们就帮我们自己。”凤姑的声音十分冷静,“我抓着李家的掌权不放,并不是贪慕李家的钱财,而是我知道,钱财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我们才最有话语权。”
  “大少爷的确是荣耀回归,但他为人如何?辛哥或许真的是老爷钦点的夫人,但他的能力如何?”
  “人心叵测。”
  “我为什么骂你?还不是恨铁不成钢,还不是看你愚蠢?”
  “你心灵手巧,出自你手的双面绣巧夺天工,你哪一点不比你那个混吃等死的弟弟强?可你却总以弱者自居。你明明有如此大的才能,却日日只想着男人。”
  “别人都说我是母老虎,你们也对我有成见。但我如果不狠、不狂,又怎么能在外面立足?”
  “我无法信任任何人,但我相信我自己。在这个乱世,我凤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护你们一天周全。”
  “以前老爷还在世,我当然反对你们这样做,于情于理你们这么做都不对,但我也只是出言警告了你们一次,并不是我高发的你们,而是你们两个那段时间太猖狂,当着老爷的面还眉来眼去。老爷那样的人精,怎么会发现不了?”
  “但现在老爷没了,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等我把云哥的病治好,你们两个是要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也好,还是要分道扬镳也罢,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至于云哥你,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凤姑说完,隔壁久久再没有说话声,只剩下胡梅儿的啜泣。
  默默听完隔壁的三人对话,百里辛轻叹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没想到乱世之中,竟是凤姑看得最通透,三观也最正。”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刚才那些话里,有一个重点。”
  帝迦勾起百里辛的手指握在手里,“什么重点?”
  百里辛:“凤姑会治病,还记得李元说过吗?李财主三年前大病一场后就开始一直喝药,这个药,你说会不会是凤姑给的?”
  帝迦:“你怀疑凤姑?”
  百里辛:“那倒没有,我只是将有限的线索和信息提取一下。”
  戏台上的曲目已经到了尾声,帝迦从软塌上站起来,朝着百里辛伸出了手。
  百里辛不解:“干嘛?”
  帝迦眼角含笑:“不是说好了吗?回提督府。”
  第98章 旗袍风采7
  “中间那个穿白色长袍的男人就是这个戏班子的班主,以前在京都首京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角儿,后来带着戏班子来了这里,成立了这个梅园,做了幕后老板。”
  “人称白先生,也有叫他白老板的。”
  “一个月里偶尔也会登台唱上那么一两曲,物以稀为贵,每次他开嗓必定高朋满座。”
  “在他身旁的三位就是今晚这场戏的主角。”
  “演白面小生的叫梅生,演大青衣小姐的那位叫海棠,演画中仙的那个叫白莲。”
  “梅生和海棠都是男的,白莲是位姑娘,这三个人都是白先生的得意门生,也是梅园现在的三个台柱子。”
  在百里辛的强烈要求下,帝迦还是留到了最后。
  面前的布帘掀开了一个小缝,透过缝隙,帝迦耐心地为百里辛介绍现在台子上谢幕的几个人情况。
  百里辛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他这个曲目中听到了一个台词。
  ——“仙姑。”
  眼前的戏曲改编的是一个志怪故事。
  书生进京赶考,生了一场大病,被好心的小姐救助。
  小姐看他生得俊俏,有了相好之意,于是开始殷勤起来。
  如果把这个看成普通的贫穷书生俏小姐的故事可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人物,一幅画像中的绝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