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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那几日我霉运不断,经常遇到意外。所以我就将信将疑地将香囊戴在了身上,没想到之后那些霉运全都消失了。缠着身上好久的病症也消失,我整个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自打那时候起,我就开始信佛,这个香囊也再也没离开身边半步。”
  百里辛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香囊竟然还是护身符,那就更要贴身戴着了。”
  “嗯,你说得对。”老太太笑了笑,转头看向大姨娘,“倩儿啊,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香囊我就留下了,我知道您的心意,你也是个好孩子,回去休息吧。既然你也病了,这几天就不用过来日日拜见了,老身身体硬朗,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还要健康。”
  她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大姨娘眼神闪烁地看了香囊一眼,欠了欠身离开。
  等到从老太太房间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林县令还没走到厅堂就被衙门里的人喊走了。
  后花园里,只剩下了百里辛和大姨娘四人。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
  “宋辛儿是吗?”林县令一走,大姨娘一改刚才的柔弱,倨傲地看了百里辛一眼,“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不仅能拿捏住老爷,就连老太太都收服了。小妖精,你还挺有本事的。”
  “呵呵。”百里辛轻轻一笑,“姐姐,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少给我装了,昨天偷听我房间谈话的,是不是你?”大姨娘推开小蝶,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她绕着百里辛转了一圈,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宋辛儿?宋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宋辛儿?我怎么听说宋家小姐那天和情郎殉情了?宋家小姐人都没了,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狐狸精?”
  瘦嬷嬷脸色骤然一变。
  “姐姐,我们家有没有人殉情,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吧?”
  “再者说,男未婚女未嫁,两人有自己的想法,没触犯哪条王法吧?倒是你,一位知书达理的妇道人家,偏偏嚼舌根,是不是有点太多管闲事了?小心遭报应。”
  “至于我是谁。你大可以把媒婆叫来问问,我是不是他们用大红轿子亲自从宋家接出来,又亲手送到林家来的。我如果狐狸精,我能正大光明坐着轿子从正门进来吗?”
  “您这个道理还不懂?”
  “哦,瞧我这记性。”百里辛敲了敲脑袋,“姐姐是妾,没有坐大红花轿,也没有十里红妆,更没有走正门。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用一顶小轿子从后门抬进来的吧?那就是了,如果是这样,您自然不懂从正门出,由正门进有多严肃。”
  “我们宋家高门大户的,难不成只有一个孩子不成?我姐姐顶好的姑娘,为爱殉情也不是你可以在这里挤兑的,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反倒是姐姐你,还有你身边的这个小丫鬟,到底是什么来历?”
  “一个普通的丫鬟,能使出那么恶毒的障眼法吗?我看你们两个才是妖精吧?”
  大姨娘脸色猛然涨红,“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师从白云娘娘,是正儿八经的修行者,怎么可能是妖精?!”
  百里辛眼神傲慢起来:“正儿八经的修行者?是修行者,又怎么会去了青楼这种地方?难不成你们修行的是什么合欢这种别人都不好意思开口说的宗法?”
  大姨娘气呼呼地跺脚,只见她眼中怒气高涨,手指掐诀念了一句拗口的咒语,在她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团火焰。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看来今天我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瘦嬷嬷大惊失色,但还是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挡在了百里辛的面前,“小姐,小心!”
  大姨娘冷笑一声,小蝶也在旁边掐了一个法诀。
  她冷笑间,两团火焰瞬间朝着百里辛扑来。
  瘦嬷嬷闭着眼睛尖叫的时候,就听到耳畔一阵风声吹起。
  她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灼烧的疼痛感。
  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她就见本该被自己保护在身后的仙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只见仙姑手里握着一柄匕首,保持着切东西的姿势。
  在匕首的下方,两团被切开的火焰坠在地上,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此时偃旗息鼓,快要熄灭了。
  百里辛握着匕首在凌空耍了一个漂亮的花刀,她身形颇高,就这么居高临下用轻蔑的眼神俯视着对面的一主一仆,“你们就这么点本事?”
  一主一仆看到自己的法术被劈在地上,脸色一变,大姨娘尖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准你们拜师,就不准我也是修行中人吗?我看你们两个欺负人的动作挺娴熟的,之前那些夫人进来,你们也没少欺负她们吧?难道说那些夫人的死,和你们二人有关?”
  百里辛的声音骤冷,“你说,是不是你们杀了那些夫人?”
  大姨娘脸色猛然一变,“你别胡说八道,我们两个可没有杀过人!小蝶,我们走!”
  说罢,她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小蝶转身离开。
  百里辛注视着大姨娘仓皇离开的背影,默默收起了匕首。
  他环顾四周,刚才他和大姨娘在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里竟然都没人过来。
  是不是有点奇怪?
  他刚才故意激怒她们两人,就是为了逼她们出手,继而问出之前那些夫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