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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封的皇后,被你废了,现在有在这儿假模假样的给她找大夫,换成是谁,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吧。
  “我现在不过是被幽禁在储秀宫的一介罪妇,孙大人在我面前无需多礼。”废后一声叹息,看着这层层床幔,昨日的种种都已黄花一片,“在这后宫,想要死去很容易,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会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但我要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够亲眼看着仇人的下场,看着他们是如何一步步的作茧自缚。”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先告退了。”
  孙白扬现在在太医院不受重视,这才被派来照顾这位,他不想要卷入后宫的纷争,现在自然也不想要听废后说这些话。
  “福雅。”就在孙白扬走到门口的时候,废后突然开口说道, “纳兰福雅,孙大人真的不在意吗?”
  “你……”
  “我知道你和纳兰福雅之间的所有事情,既然孙大人放心不下为什么不努力呢?只要将钮祜禄如玥弄下去,我便能够帮着你和纳兰福雅远走高飞。”
  废后的条件不可以说不诱|人,孙白扬承认自己心中是放心不下福雅,可无关情爱,有的也不过是知己的情感,他想的是福雅既然在这个宫中生活的不快乐,那他便可以想办法将她带出宫去。
  身为知己者死,死而无憾。
  可现在的问题是,福雅并不想要出宫,她就算是在这里生活的不好,身心俱疲她也不愿意走。
  她唯一的亲人便是徐万田,现在徐万田已死,他的那个妻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福雅出宫,一介女流无处生存,相比之下还是留在宫中的好。
  “您的好意微臣心领了,只是微臣实在是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微臣和福贵人不过是较为相熟而已,绝对没有类似于‘放不下’的感觉,还请您好好养病吧,微臣明日会再来诊脉,先行告退了。”
  躺在床上的废后钮祜禄氏看着孙白扬离去,将门给关上了,竟然坐了起来,脸色虽然还有些惨白,目光却是非常狠厉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们一个个也太看不起她了,怎么说也做皇后这么多年,她一时大意被打倒了,只要不死,她就会永远的斗下去。
  钮祜禄如玥,孙白扬,咱们骑驴观花走着瞧。
  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个深色不带任何图案的荷包,从中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嘴中,片刻之后,她脸上的惨白便不见了,转而是一种红润,只是这种红润,怎么看都是病态的,并不是那种健康的粉红。
  钮祜禄氏也躺了下来,面容透露着一种舒畅,仿佛已经拥有了这世间最美|妙的东西。
  我技不如人输了,可那又怎么样,你没有将我置于死地,那我就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成为废后,中了自己下的毒,仿佛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毒是她下的,她就不可能有解药吗?
  钮祜禄如玥,你会输,而且你会输的一败涂地,既然你心软没有将我置于死地,那就等着我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孙白扬从储秀宫出来,突然感觉背脊发凉,回头看了一眼储秀宫的牌子,在这里住的,曾经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可是现在,里面有的不过是一个废后,她还妄想着从这里出来。
  或许她想的不是从这里面走出来,而是要报复那个女人,可是她会成功吗?
  在他看来,她不会成功,因为那个女人,不止深不可测,她还玩世不恭,在后宫当中,所有人都想要往上爬,只有她,她是根本的不在意。
  这后宫当中,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皇后怎么样,也都和她没关系。
  她看这宫中的有一切就好像是看杂耍表演,看着这些人如何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而争得死去活来,看着她们是如何用自己的手段去争宠的。
  如果来兴趣了,她可以参与一下,如果兴趣没有了,为了省的麻烦,她会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免得给自己留后患,徐万田就是以一个最好的例子。
  这么想着,孙白扬惨然一笑,他还有时间在这里去评价别人呢,有时间还不如去看看医术,医术好了,以后就算是不在宫中做太医了,还可以去开设医棚。
  在孙白扬没有看见的地方,一个小太监从小路悄悄的靠近储秀宫,从侧门进去,手中还拿着东西,一副贼头鼠目的模样。
  在大清朝中,自从天理教出现了,许多的人越来越信任天理教,有什么事情也不去找朝廷了,反而去找天理教的人。
  本来如果哪里有旱灾涝灾或者天灾人祸的,百姓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衙门,无论旱灾涝灾,去找衙门,由衙门上报,朝廷派发粮食下来,经过层层剥茧,真正到了百姓手中的不多,可各门各户,手中的油水都是足足的,百姓们就算是有什么怨言也不能说的。
  而自从天理教出现了,他们免费施粥,虽然施粥的粥不多,可最起码能够保证一天两碗,不至于饿死。
  不知道是谁做了一个统计,以前一个一千户人家的村子,经过一年的颗粒无收,吃官府救济粮死亡的人数比现在有天理教派粥的死亡人数多三成。
  这样以来,谁是真正为百姓们着想的自然是不用说了。
  还有以前每次百姓们有纠葛发生了,也都是去衙门让知县负责的,但是现在,找当地天理教的人,让他们来进行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