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和吴渊比呢？”烛山忍不住道。
“不要比。”白袍祖巫轻轻摇头：“他，是这个时代的神话。”
神话？烛山瞳孔微缩。
“做好你自己，若你未来能成就永恒，或许诸多天地轮回后，你有望追上他。”白袍祖巫道。
很快，白袍祖巫身影散去。
诸多天地轮回？或许？烛山默默思索着祖巫的话。
祖巫意思已经很明显——大概率永远追不上。
“追不上吗？”
“只要我一步步走，总有希望的。”烛山也迅速冷静下来：“冷静，他如此逆天，对我巫庭也是好事。”
“我有两大本尊，只要不断进步，总有希望的。”
……
“吴渊？主宰巅峰实力？”
“十万年？他怎么做到的？”当年曾和吴渊争锋的慕龙、黎光、伽莽、白水、无常、卓海月等一位位绝世天才，得到这一消息时，都不由目瞪口呆。
之前的鸣剑，已令他们为之震撼，而吴渊带来的震撼，远比鸣剑成主宰时，还要大上十倍百倍。
当然，当年闯荡宇域天路的那群绝世妖孽，其中也有些人无比激动。
“哈哈，吴渊兄弟竟成为了主宰？”玄熔颇为激动。
他如今才君主初阶，之前鸣剑的主宰庆典，他还随后觉主宰前去庆祝后。
当得到吴渊这一战消息时，他先是一愣，旋即便乐疯了。
“不过。”
“吴渊兄弟，还会不会认我？”玄熔心中又生出一丝忐忑。
……诸多宇宙的主宰唏嘘感慨，而最为震撼、影响最大的无疑是灵江宇宙内部。
像灵江宇宙的一方方圣地势力，八方联盟、九凤联盟、毁灭神庭乃至不朽之地等圣地势力，众多主宰们都无比关注。
因为，吴渊的强大，亦有可能影响到他们。
“实在太妖孽。”
“之前鸣剑就够吓人了，但是否能成就永恒，还在两可之间，没有绝对把握。”
“吴渊？”
“我询问过真圣了，吴渊只要不中途殒落，几乎铁板钉钉能成就永恒，历史上的先例莫不如此。”
“永恒？”
“若他成就永恒，一道镇压宇宙本源，那便也是我们的机会。”
“永恒的机会！”灵江宇宙的主宰们，许多主宰都心动了。
他们都见到了自身成就永恒的希望——偷天！
虽说走偷天之路成就永恒，未受原初洗礼，未来在永恒之路上会走的极为艰难，极大概率永远困在不朽境。
但对这些宇宙内的主宰们来说，若能成就永恒，拥有真正永恒不灭的寿命，那已是天大幸运，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要知道。
此次天地轮回衍变虽还在早期，但主宰们眼界极高，许多人了解之前诸多天地轮回的隐秘，也都清楚，大部分宇宙的主宰，最终是没希望走‘偷天不朽’这条路的。
太看运气了。
除巫庭宇宙、仙庭宇宙，几乎没有哪一方宇宙敢说一定能诞生靠自身成就永恒者。
而现在，灵江宇宙的主宰们，从吴渊身上见到了希望。
……
当然，要论欣喜，吴渊爆发之后，最为欣喜的自然是巫庭灵江圣地。
众多主宰、数以万计的君主，尽皆都知晓。
“吴渊实在太逆天了，这！你们知道么？我听到雷方君主给我传消息的第一想法是，骗我都不想编个真点的事！”
“虚假才要编，真实不用理由！哈哈！”
“叫什么吴渊，称主宰。”
“吴渊主宰，的确不可思议。”
“据我所知，我们圣地之内，恐怕都还没有主宰四重强者吧。”
“好像是。”巫庭灵江圣地的无数君主，都在议论感慨着，一片沸腾，过去或许只和吴渊交流过几句的，如今都敢说‘吴渊主宰曾是我好友。’
“宇河第一天才！”
“嗯，绝对是宇河第一天才，放眼三十六方宇宙，自天地开辟，还有什么天才能和吴渊主宰媲美？”
“未来，吴渊主宰绝对会是宇河第一强者！真正创造神话。”这些圣地君主们，都在极短时间成为了吴渊的铁杆支持者。
在巫庭境灵江位面，万江界。
“哈哈，吴渊主宰，那从小就是妖孽绝世，我可是很早就看出来了，他修炼根本不用指点，简直生而神圣。”苍峰君主和一群君主巅峰强者吹嘘着。
这些君主巅峰强者都吹捧着他。
吴渊作为苍峰巫界的一员，这点谁都否定不了，苍峰君主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实际上，当苍峰君主刚得到消息时，他整个人是傻的，旋即便是欣喜若狂了。
主宰巅峰实力啊。
这是何等大靠山。
甚至于，苍峰君主未尝没生出其他想法来，他也是君主巅峰强者，未来若能得到吴渊帮助，未必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当然，相比于苍峰君主，更多的巫庭君主想结识交好的是夸赤君主。
吴渊的师尊，唯一的师尊？
师如父！
这种特殊身份，足以令许多巫庭主宰都会对夸赤君主很客气。
只可惜，夸赤君主直接断绝了所有联系。
……青陵大界，一方不起眼小世界内，一座普通山峰的半山腰凉亭。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
凉亭内，两道身影各自坐在石凳上，正悠闲的喝着酒。
“这回满意了？”北幽君主笑着瞥了眼坐在另一侧的兽衣男子。
“满意。”夸赤君主点头：“这次酒很不错。”
“酒？”
“我过来的时候，随手取的一间凡俗酒楼里的酒。”北幽君主揶揄道：“你觉得好？我回头送你一条这样的酒河。”
“你懂什么？”夸赤君主摇头道：“心情好，喝什么都是美酒。”
“心情若不好，喝什么酒都咽不下去。”
“没想到，我真能教导出一位主宰。”夸赤君主唏嘘道：“虽然我知道，他能走到今天，和我教导关系也不大。”
“这就是命。”北幽君主摇摇头：“我只是师祖，你却是师尊……况且，以吴渊的成就，你觉得主宰是他的尽头吗？”
夸赤君主先一愣，旋即笑道：“来，尊敬的吴渊的祖师，倒酒。”
……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两个多月后。
一直在道界中赶路的吴渊，终于和幻晋主宰碰面，旋即两人联手，踏上了离开造化道界的路。
以吴渊的特殊身份、幻晋主宰遮掩时空的能力，又是在宇宙内部，纵然是永恒存在，也推演不出他们的行踪。
吴渊这一战所引起的风波，在渐渐平息下去。
当他赶路时。
无尽遥远的时空外，这里远离龙山宇宙，甚至远离宇河，时空交错朦胧，各方星辰天体无比诡异。
唯有一缕缕淡黄色气流，游荡于幽暗虚空中，时而衍变出各类异象。
这里，是域海。
而在这颇为诡异的时空中，屹立着一座巍峨无尽的塔楼，它，通体黑色，高不知多少光年，横贯无尽虚空。
就仿佛自时间这个概念诞生之初，它便屹立于此了。
塔楼内，有着无穷秘密，蕴藏着无穷尽的世界，其中一方神秘世界内。
“拜见后土祖巫。”
一道身穿黑袍，身形颇为巍峨的身影，他生有六臂，衣袍上镌刻着许多神秘复杂的奇异文字。
“栾江，此次在九荒宇域的表现不错，夺取到歧宫玉……有了它，或许未来有望为你弄到一件先天至宝。”一道淡然而温和的声音回荡在神秘天地。
这声音，蕴含无尽温暖，令人不自主心生亲近之感。
“谢后土祖巫。”栾江祖巫那看起来颇为沧桑的脸庞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对了。”
“还有一事该问祖巫。”栾江祖巫恭敬道：“对吴渊，该如何奖励？”
“不必额外奖励，正常赐予即可。”
“他收获已然极大，机缘也够多，未来能走到哪一步，已不是旁人能够帮助的。”后土祖巫声音缥缈。
她未曾现出真身，但在栾江祖巫感知中，这方浩瀚无垠天地中，后土祖巫却仿佛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