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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归鸿 > 第434章
  楚宁听了这话,心中一跳,难以置信地望向段渊,满心不解道:“段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渊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与魂崩对话,他直接问出自己来此的目的,他说:“前辈,这一年之内,可有除我们之外的人进来过黎号?”
  魂崩沉默了,段渊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他正欲再问,另一个声音响起:“那人来过与否并不重要,段渊,你回去吧。”
  “不重要?”段渊并不相信,他说:“那就是说有人来过,他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进出黎号?我肯定黎号族人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个。”
  说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说:“是您准许他进来的吗?为什么?您说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重要,难道他只是来纪念我的母亲不成?”
  “就当如此吧。”禺淡淡说完便不再发声,段渊却不接受这个理由,他说:“如果您想打消我对此人的嫌疑,那至少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对他的存在三缄其口。”
  “小渊儿,并非我们不愿意告诉你,一来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是很开心吗?你和你身边那人现在不是很好吗?二来,那人并非我等可以非议的存在,他若要做什么,我们也无法阻止。”
  “你们不能非议之人?”段渊抓住了魂崩话语中重要的信息,禺和魂崩都不能非议的存在是什么样的存在?当年天道更替活下来的妖兽有几许?他们又有几个的地位在他们两个之上?又或者对方不是妖兽,毕竟这个世界不容许妖兽的存在,他能自由地行走于这个世界之上,必然是不畏惧天道的,那他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给他的母亲立碑?
  段渊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脚下的灵阵猝然散开,段渊一惊,下意识想要去维护灵阵,可楚宁却阴沉着脸先一步按住他的手,他道:“我们走吧。”
  “……”段渊有些不甘心,但楚宁拉着他走,他也不得不放弃继续与禺的交流。
  回到岸边的时候,段渊才发现在自己说出自己不可能活得了百年的时候,楚宁就开始不对劲了,他顿时心虚了起来,楚宁要松开他的手,他连忙与楚宁十指相扣。
  楚宁瞥了他一
  眼,没有说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想起来我在那里感受到过相同的灵力了。”
  “就是我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他身上就有淡淡的浑浊灵力。”
  第223章
  如果那个人的灵力和这灵湖的灵力同根同源的话,那么对方的来历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段渊不觉得自己或者自己的母亲除了和这黎号有关之外,还和别的有这种灵力的存在有关系,更何况自己的母亲都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
  楚宁见段渊面色凝重,他说:“我们走吧,即使我们再怎么想要找到那个人,他现在肯定不会回来这里。”
  段渊沉默了一下,道:“他为什么要向你透露自己的存在?”
  楚宁没有说话,他想起了灵湖里魂崩说的话,“百年未见。”段渊也说过类似的话,段渊感觉他与自己见过,后来不知因为什么相互遗忘了,而魂崩更是说出百年这个时间。
  他有一瞬间想到了转世,但是魂崩话里又说段渊并没有转世,他胡涂了,实在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很久,他发现想要求证谁是对的,就需要去确认段渊忘记的是不是还有很多,比如魂崩口中所说的那一百年。
  他问:“段渊,你说你将魂崩前辈送来这里是十年之前的事,你可以证明吗?”
  段渊眉头一皱,道:“你也认为是我弄错了时间吗?”
  楚宁微微摇头,他说:“不是,我只是疑惑为什么魂崩前辈要说百年未见,而且你也说过,我忘了你,会不会这百年确实存在,但是我们却都不记得了?”
  段渊陷入了沉思,他初见楚宁时的熟悉感与感情确实不可能凭空产生,他断定他们是见过的,但是他的记忆又非常完整,那种感觉以及偶尔蹦出来的不和谐感都找不到根据,或许他真的忘掉了一段记忆?
  但他又有些难以相信,他说:“我在泛叶宫时便听过了你的名字,那时是你以刀入道的时间,刀宗向你们上清山要人。”
  楚宁也回忆了一下,道:“那件事离如今也不过数十年。”
  然后他又沉默了下来,既然段渊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时间上都对得上,那百年的时间难道真的是魂崩在这里待胡涂了的原因吗?
  这个时候段渊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我想到了一个人,我们可以去找找她。”
  楚宁连忙追问:“谁?”
  段渊皱着眉,说:“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人,但我却知道她名字,而且莫名的,还非常地了解她,她就是段琴。”
  他并不知道段琴在什么地方,但就是有一种感觉,他好像曾经离他很近,但因为什么原因和她错过了。
  楚宁见他不知该怎么去找,便提议说:“如果是段家人,那么我们可以先从几个段家人聚集的地方找起,我当初救下你后,将你安置下来的城邦附近,有一个由段家人庇护的城邦,要不要先去那边?”
  可是那里离泛叶宫太近了,但看着楚宁,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然而当两人抵达他们赫连城的时候,发现这座城不知经历了什么,整座城池都被摧毁殆尽,城中除却砖石之间的新草与树木,再无别的生机,段渊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他循着记忆来到楚宁救治他的花楼,发现整个城池,只有这座花楼损毁得最严重,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