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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曜慢缓慢的将它垂下, 落在小姑娘的手臂上。
  “可以。”
  荆曜的觉醒体是只大狼, 银灰色的毛发不常打理,所以毛发很长显得有些乱糟糟的。不过因为血统高贵的缘故, 这些毛发并不打结,摸上去反而如同绸缎一般。
  小姑娘胖乎乎的小手陷进去,掌心可以被软乎乎的灰毛完全包裹。银灰色的皮毛被大狼的体温烘得暖洋洋的,在冬季寒冷的临江市简直是不二选的暖宝宝。
  异侦局大部分都是气血旺盛的年轻人, 屋里从来不需要暖气。连陈沐霖都疏漏了的事,其他人自然也想不到。陆槿梨之前在异侦局独自坐了许久, 手冻得冰凉麻木连自己也没感觉。
  此时往荆曜温暖的尾巴里一塞,麻木的知觉回温,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一样,根本不想放手。
  小孩子用力气总是没轻没重的,所以荆曜其实很讨厌用尾巴逗小孩,陆槿梨显然是个例外,她将力道控制得很好,仿佛生怕将他弄伤似的。
  只是小姑娘贴过来的手冷得像冰块,荆曜怔了两秒,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她这是受凉了。
  蓬松粗大的银灰色尾巴往外卷了卷,将她的双手全部卷进尾巴里面,荆曜又用尾巴尖尖上的那一点,往上蹭了蹭,蹭掉她面颊上挂着几颗的泪珠。
  陈沐霖看见这一幕这才反应过来,懊恼道:“局里没开暖气,我忘了小孩子是受不住这温度的,我去叫人去拿个热水袋来。”
  荆曜:“不用,我用尾巴裹着她。”
  陈沐霖惊诧:“你不是不喜欢和人太过亲密吗?我都做好准备,过几天接小梨到我家去住了。”
  人一舒服了就犯困,对于小孩子来说就更是如此,小孩的天性就是不善控制,饶是陆槿梨努力压制睡意,一分钟内还是揉了无数次眼睛。
  荆曜注意到她的窘境,垂眸安静的看着她,问:“要抱吗?这次我会很小心的。”
  陆槿梨困得有点无法思考,但她很喜欢怀里的大尾巴,于是草率的决定再给对方一次机会:“好!”
  荆曜说话算话,这次他果然很小心,陆槿梨的屁股坐在他手肘上时,能感觉到他的手臂极稳,抱着她毫不费力。
  陆槿梨无法避免的靠在离他胸口心脏很近的地方,宽大的尾巴像厚实的棉被一样盖着她。
  侧脸贴着青年控制后放松下来的柔软有弹性的胸肌,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一下一下,温暖又安全感十足。
  陆槿梨打了个哈欠,意识逐渐朦胧,不知道什么睡了过去。
  被人这么近距离的靠近致命处还是头一回。
  即使那只是个孩子,小小一团又很柔弱无害,荆曜依旧感到有些不自在,陈沐霖察觉出他的纠结,主动道:“要不我来抱?”
  荆曜听着胸膛前小小的呼吸声,最后摇头:“她睡着了。”
  荆曜是近亲结婚产生的后代,他有先天的情感障碍,除开生活技能一个没点的问题外,对陌生人陌生事都很冷漠抗拒不上心。
  陈沐霖其实非常不放心他带着陆槿梨生活,但他们这些觉醒者各有各的问题,能满足收养条件的只有荆曜一个,即使陈沐霖再担心忧虑也无可奈何。
  “好吧,别太勉强自己,不行的话还有我们呢。”
  荆曜:“好。”
  目送荆曜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项知远挠挠头:“陈局,咱们异侦局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小孩啊?她也是觉醒者吗?”
  陈沐霖走到窗边,点起一支烟:“这件事再过几天都会通知你们,现在让你提前知道也没事。”
  “陆滔和她的妻子昨日在医院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陆滔是小梨的父亲。”
  纪云廷从墙角走上来:企恶裙伺二儿而无酒一四启付费整理“小项是新招进来的,姐你这么说他可能听不懂。陆滔是在咱们异侦局工作了十几年的法医,也是个普通人,当初异侦局成立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因为畏惧觉醒者的力量而不敢靠近,老陆是第一个相应号召,义无反顾选择加入异侦局的普通人。”
  纪云廷靠着墙壁,有些唏嘘:“当初的坏境可不比现在,小半个世纪的秩序混乱,让某些肆无忌惮的觉醒者败坏了我们整个群体的声誉,导致民众对我们的观感普遍都不好,也就是这十几年咱们兢兢业业的收拾残局,才让觉醒者和普通人维持住了如今互帮互助的好局面。”
  项知远对那段历史不是很了解,因此似懂非懂的点头:“陆滔先生真是个勇敢的人。”
  “哈哈,说的对。”纪云廷大力拍拍项知远的肩膀,“不过也并非完全如此,老陆当时愿意顶着重压加入异侦局,其实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好兄弟许熙。”
  纪云廷:“老陆和许熙是从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从小就关系极好。许熙当时加入了异侦局,出于兄弟的信任,才促使老陆做出了这个选择,可惜……”
  红发青年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痛惜,但很快他就掩饰了起来,笑着继续说:“对于这段故事,陈局活得久,知道的比较多,建议你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