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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灼灼说得,好像她和李恒香关系有多好一样,李恒香闻言立马僵住了笑,眼珠乱转,显然非常不想赴约,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拒绝的理由。
  关键拒绝好拒绝,怎么不得罪沈灼灼,才是李恒香最头疼的一件事。
  “为什么去酒楼要喝茶啊?不能喝酒吗?”李恒香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一心拒绝,结果张嘴却问了一个这么无聊的问题。
  沈灼灼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啊,今天李恒香倒是比往常要痛快。
  以前在黑山镇的时候,她想拉着李恒香去玩闹,十次里面八次李恒香都要推脱掉,常常做出一副不与妖邪为伍的模样,沈灼灼总会错以为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沈灼灼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太阳,挺正常的,并没有从西边升起。
  “你这是什么表情?到底还去不去了?”
  李恒香觉得自己嫌弃沈灼灼很正常,毕竟沈灼灼她脑回路清奇,就不像个正常人,但是沈灼灼凭什么嫌弃她?她可是沈灼灼恶行下的受害者!
  “去去去!走,正好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沈灼灼今天出门,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沈清瑶那三种点心,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虽说成天在翰林院摸鱼挺快乐,但她进官场又不是真的想摸鱼,提前退休也不能刚进入官场就退休吧。
  但是想要改变太子党在朝堂上的尴尬地位,谈何容易,沈灼灼必须想到一个万全其美的方法。
  这个方法就与宫中的那位良妃有关。
  两人到了酒楼,坐在之前沈灼灼定好的位置上,对坐饮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叫人不知不觉中,心就静了下来。
  李恒香不被惧怕的情绪裹挟,大脑的智商就占领了高地,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身上赶路导致的疲惫,褪去三分后才开口。
  “无所不能的沈姑娘,究竟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呢?”
  沈姑娘,是之前沈灼灼在黑山镇的时候,大家对她的称呼,比沈状元、沈翰林之类的称呼要亲近不少。
  表示她们现在正在进行私下里的聊天,不会掺杂其他的事情。
  “你还记得一年前,你帮我晾书的时候,哼唱的歌谣吗?”
  李恒香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摇头,“时间那么久远,我怎么可能还记得?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歌谣的话,你给我哼唱两句或者提示我几句词。”
  沈灼灼回想了一下那天听到的歌声,默默的哼了起来。
  “少年郎,你可曾见过那位姑娘?姑娘啊姑娘,从晨光等到日落……”
  沈灼灼并不知道具体的歌词,她只能依据记忆中的曲调和声音,模仿着唱出来,所以咬词不清,不过调子倒是记了个七七八八,叫李恒香一听就想起来是哪首歌了。
  “这首歌,调子普通,词也普通,你因为什么突然又想起来的?”
  “我在宫中听到有人在唱这首歌,那个人已经近乎疯癫,却经常会唱这首歌。所以很想知道这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宫中疯了的人唱得?你是怎么听到这首歌的?疯了的人也能让你遇见。”
  李恒香感觉很不可思议,难不成这个人是谢秋莳带着她去看的?
  “这事一两句也解释不清,等之后你去我阿姐那里,拿情报自己看吧。所以这首歌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会让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念念不忘。”
  “没什么特殊之处啊,这歌是我以前在山下,听浣衣娘子唱得,那附近的人都很喜欢唱这首歌。听说这首歌,是一位路过的学子,听到了本地的一个故事,深受感触,特地谱曲作词,流传一地。”
  李恒香尽量跟沈灼灼说得清楚明白,她将她脑子里有关这首歌的信息,通通说了出来,那信息少的可怜,毕竟她又不擅长乐理,当时是闲的无聊才随口哼唱。
  沈灼灼听完李恒香的话后,陷入了迷茫。
  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良妃疯了之后,不可能随随便便哼唱一首曲子,而且是反反复复不停的唱。
  曲子肯定有问题!
  可若是曲子的来历,清白本身也没有破绽,那么重点又在哪儿呢?
  “你说得那个疯了的宫人,难道是黑山镇的人士?不对,我以前待的那个地方,严格来算,已经不是黑山镇的管辖范围了,甚至可以直接纳入蛮族领地,宫里有蛮族人?”
  李恒香自认是大庄人士,那是因为她的父母和亲族,都是从黑山镇搬到山上,确确实实是土生土长的大庄人,但当时与他们住在一起的人里,不乏在蛮族生活不下去的蛮族人,甚至是蛮族人居多。
  所以会唱这首歌谣的人,很大概率并非大庄人。
  “你说什么?你觉得她不是大庄人?”沈灼灼眼睛一亮,她好像听到了重点。
  “我只是觉得很大可能不是,要不你让我跟那个人见一面,我看大庄人和蛮族人可厉害了,一眼我就能看出来,她到底是哪国人!”
  “不行,不太方便。”
  沈灼灼倒是想让李恒香过去认一认,可惜连谢秋莳都没办法进去,她怎么带人进去?万一被人发现了,一个谋逆造反的罪名扣到她身上,她到时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