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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么了?
  “没事,四妹妹选的诗集很好,姐姐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这本诗集,你想见见诗集的作者吗?”
  “可以吗!他一定是一位大儒!”
  沈善静的性格比起沈善和来说,要更单纯一点,更符合一个十一岁孩子的模样。
  “当然可以,他确实是当朝大儒,你们还记得之前在黑山镇的时候,见到的长安姐姐吗?”
  沈善静:“恩恩,记得的!阿娘说,以后不能叫长安姐姐了,要叫殿下。”
  “对,她现在是太女殿下,你们拿得这本诗集,就是她大舅父写得,等到了京城,我带你们去周家求学。”
  周家可以拒绝支持太女,但不能拒绝她带着妹妹上门。
  不过沈灼灼可不打算让妹妹们拜入周恒门下,与司马欢当师兄妹。
  第66章 武仪台
  周家出色的老师, 又不止周恒一人,想学真本事,找个实力不差的人教就行, 等遇到了门槛, 再去求教那些当世大儒。
  大儒很稀少,可大庄很大,当世大儒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上百位,届时还可以外出游学,一边拓展眼界,一边拜访大儒, 天长日久,肯定能培养出绝世的人才来,这才是教育的真正目的。
  培养出可以用的实干人才,而不是嘴皮功夫和偷奸耍滑的功夫最厉害。
  和家人们又说了半天话,好生安慰了一下受惊的家人, 随后沈灼灼就住下来了,她不打算去驿站住, 驿站那边指不定有多少司马欢的眼睛,过去做什么都不方便。
  明天她去朋来酒楼,那附近正好有一处好地方,衙役跟她介绍过的宝珠寺庙就在那边,她打算在那里等小贩上门要钱。
  顺便看看司马欢打算隐瞒一些什么东西,竟然搞了这么大阵仗来迎接她的到来。
  请那么多演员演戏, 就算封建社会不用开工资, 也得要不少人力, 耗费不少功夫,况且摆放的物品, 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摆在一处的便宜货,司马欢想要遮盖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
  沈灼灼的目标放在了衙役提及的武仪台,她打算借着游玩的幌子,探一探这个武仪台是什么。
  沈灼灼在纸上大概写了一下目标,思考了下如何安排时间,最后在纸上写下了诗集二字。
  她真是想起来就想乐,安排告密的人,当真是促狭,竟然拿司马欢师父的诗集,做密语书。
  怪不得司马欢查到现在也没发现问题,他师父的诗集,他根本就不会怀疑,就算怀疑,那也得等到实在查不出来的时候。
  好在沈灼灼没让周三娘等人在船上待太久,没等到司马欢什么都查不出来,恼羞成怒,打算破罐子破摔的那一天。
  “东西就先放在这儿吧。”沈灼灼伸手拍了拍放在手边的诗集,“反正,他就算翻到你,也不可能怀疑什么,畅销书,人手一本多正常。”
  沈灼灼将书随便扔在桌子上,像是刚刚还翻开看过一样,随后起身,将写了一大堆简体字的纸,扔到旁边的香炉里,看着它烧成了灰。
  推开窗户,将那股子焦糊味放一放,再将黑灰戳散,压在白色香灰底下,随后沈灼灼又写了两张大字,将不满意的那一张搓成团,扔到了旁边的竹筐里。
  这才算是干完了,她准备回屋睡觉。
  一夜无梦,香甜睡到天明,早上沈灼灼去了书房,发现竹筐里的纸团,变了些模样。
  这个司马欢可真够谨慎,深更半夜还让手下加班,封建社会的官员,真是比资本家还要可恶啊!希望那位半夜出动的下属,能拿到属于他的加班费吧。
  沈灼灼能感觉到,这周围并没有人盯着她,所以半夜过来翻废纸的人,就是象征性怀疑她一下,如果她写了不该写的东西,就会招惹怀疑上身,现在发现什么都没有,司马欢对沈灼灼应该就能更放心了。
  沈灼灼不知道,半夜突发恶疾,怀疑她一下的人并不是司马欢,司马欢在接到谢秋莳的信后,就对沈灼灼放了一百个心,认为沈灼灼绝对不可能害他,他可是沈灼灼主子的表兄!
  是师爷,邢辉一直觉得沈灼灼不太对劲,昨天其他御史和翰林,都兴高采烈去买东西,只有沈灼灼,什么都不太在乎的样子,随便翻一翻便罢了,表现太过异常。
  他问送沈灼灼去小院的衙役,沈灼灼路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结果那个衙役张嘴就说了一大堆沈灼灼的好话,什么沈大人为官清廉,慧眼如炬,特别喜爱七水堂,看上去是那种非常亲民的好官,特别挂念她的亲人,还打算在七水堂与亲人游玩一番。
  邢辉听得是怒火中烧,他让衙役说的是这些吗!他是想让衙役看看,沈灼灼会不会是来找什么东西的,或者是说,沈灼灼会不会发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然后上报给朝廷!
  他不想听沈灼灼为人有多么和气,多么平易近人!
  被邢辉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衙役回想了一下沈灼灼的表现,面上不说,但心里委屈。
  同样是官,人家沈灼灼年纪比邢辉小,还是个女子,官级比邢辉高,都没有像邢辉一样,对他们这些衙役动辄谩骂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