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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马上就要坐上高速发展的列车,这条路上,容不下任何拖延症,谁敢拖延,就会直接丢下谁,因为拖延的每一秒,都在浪费无数人的未来。
  话题扯远了,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处理这个刚到燕门关一天,就给沈灼灼惹事的官员。
  他们要和蛮国谈判,结果这边先收了个蛮国的婢女入房,就那么管不住自己是吧?万一这个蛮国的婢女是探子呢?
  不用万一,这个时候出现的任何与蛮国有关的人和物,必定都和蛮国有关系。
  出来的时候,沈灼灼是耳提面命,让他们都老实点儿,别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情,结果却不给她省心。
  “是文书,还是鸿胪寺的大人?”
  “是一名文书。”
  听到这句话,沈灼灼的表情才算好了一点儿,如果只是文书的话,那就说明,鸿胪寺的两位大人,还算比较稳得住,并没有给她找事的意思,这应该是那个小文书自己有问题。
  乐君又说道:“但那名文书,是邹大人的亲侄子。”
  鸿胪寺此次来的两位大人,是邹曾两位大人,那位曾大人,和御史台的曾大人有些关系。
  沈灼灼懂了,这是曾经魏王一脉的人。
  魏王已经被她杀了,老魏王死了,现在魏王府就只剩下一个老魏王的世子,一个被明成帝说过,绝对不允许继承魏王王位的人。
  他倒是能生,可世子妃早就已经去世,世子妃去世后,明成帝便一直拦着他续弦,又直言王位不能坐一个非嫡子,明明皇室从来只看父之血脉,不论母之出身,结果明成帝硬是将这条规矩给改了。
  也就是说,谢友怀有多少庶出弟弟,他的王位,都不能叫那些弟弟继承。
  明成帝出口的两个命令,直接断送了魏王一脉王位的传承,现在那位老魏王世子,听说快疯了,成日里拉着人说自己是魏王,是未来大庄的皇储。
  之所以没杀他,是因为明成帝活着的时候,说过他不会对老魏王世子下手,连他这个当年差点儿被老魏王世子抢走皇位的人,都不下手,谢秋莳没必要动手。
  反正对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魏王一脉的残存势力却不这么认为。
  明成帝都躺在床上那样了,还有臣子不死心,成日里过去看,希望明成帝醒来呢,老魏王世子那点儿疯病算什么。
  沈灼灼心下百转,这个文书他如此做,究竟是一时没忍住,还是说,另有目的,就是想将和谈的事情搅黄,好叫她吃个闷亏?
  明明和谈成功,将西照九城拿回来,对大庄好,作为大庄官员,不应该横加阻拦,但是这群人,心中早就没了大庄,他们心里只有自身的利益,根本不管什么家国。
  “把人拎出去,直接送回京城。”
  不管这人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都是一个不安定因素,送回去一了百了。
  “可是大人,邹大人他肯定不愿意。”
  乐君是怕得罪那位邹大人,到时候谈判的时候,邹大人给沈灼灼下绊子。
  沈灼灼对此的回应很冷漠,“他要是也不安分,就一起滚回京城,想要加入使团的官员有很多,不差他们叔侄二人。”
  本来她来的就早,延后谈判时间三五天也没大碍,三五天的时间,蛮国恢复不过来,不可能又开战。
  这个时候爆出问题反倒是好事,要是临近谈判最后日期爆出问题,那就算是沈灼灼,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搞事情的人也太沉不住气了。
  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有人在逼迫他吗?还是说,对方早就想着换下这两人,他们有更好的人选去谈判了?
  沈灼灼想到这一点,叫住了打算去传话的乐君,“等一下,告诉邹大人,本官总有一日是要回京的,日后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可千万不要让同僚难做,他子侄被送回去后,就先不要从京城要人了,麻烦他自己多担待一二,忙上一忙吧。”
  “是。”
  邹大人在早上听说自己的侄子,昨天晚上和一个蛮国的婢女混在了一起,就知道大事不好,他赶忙将侄子喊来,想着昨夜沈灼灼和两位小将军喝了那么多,应当不会特别早醒来,只要在沈灼灼醒来前,处理好这件事,麻烦应该不大。
  他想得挺好,结果他侄子还没从床上爬起来,乐君就已经到了,沈灼灼的口信全都传了过来。
  看见乐君,邹大人脸都青了,他怎么给忘了,沈灼灼的亲姐姐就是专门盯人的,她身边的人,搜集消息最是快速,除非在事情传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封锁消息,否则根本不可能瞒住沈灼灼。
  “乐君姑娘,还请姑娘留步。”
  “不敢,邹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乐君不过是一介婢女,大人不必客气。”
  乐君冷着脸,不失礼数的回复邹大人莫名而来的热情。
  邹大人脸上的山羊胡颤了一下,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沈灼灼平日里眼高于顶,她的婢女同样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乐君姑娘蕙质兰心,谁人不知沈大人器重姑娘?姑娘若是有朝一日入朝为官,想来能比大多数小官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