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萤回家跟季云笙提了竞赛的事情。
季云笙没说什么让她安心报就行。
“你喜欢的话就参加，我是你妈又不是什么小孩子，难道你不在家几天我还能出什么事儿？”
季流萤低头不说话，她就是怕她妈出事儿。
“你要实在不放心，到时候我去你舅舅家住一段时间？”
季流萤嘴唇动了两下最后摇头：“不要，你别去。”
*
周末去了约定的地方，季流萤拎着书包敲了敲提前预约的研讨室的门。
过了一会儿俞鹿打开门，季流萤瞧见她嘴上破了的一块皮和一点莹莹的水光。
顿了一下她语重心长道：“注意点儿吧。”
俞鹿：“……我倒是想。”
她把季流萤拉进去关上门。
这地方其实还挺不错的，暖色调的装修，嵌墙式的实木书架上摆着一些书，书桌和单人沙发都整整齐齐地摆着，窗外正好能看到绿化。
她想起了这里的预约价格，这里真的不会赔钱吗？
应文池就坐在其中一个沙发上，懒散地写着堆在书桌上的试卷。
不轻不淡地和她问了个好。
季流萤早就习惯了这位冷淡班长的待人方式，也不太在意。
就是刚接完吻就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在认真写试卷的情况是否演过头了？
她又不瞎。
“流萤，这一问怎么写啊？”俞鹿指着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题给她看。
季流萤看了两眼给她讲了下解题思路。
“原来是这样啊，你好厉害！”
应文池捏了一下她的手。
俞鹿：“……”
恰好此时有人敲门，她轻轻踢了一下应文池的小腿：“去开门。”
应文池起身开门。
宋琛进门后看了下就坐到了季流萤旁边，从黑色卫衣兜里掏出一张空白试卷。
季流萤：“……你就带一张？”
“他一张能写完就不错了。”应文池淡声道。
毕竟他除了英语其他的都很差。
宋琛：“……呵。”无法反驳。
季流萤看着他，笑了一声。
宋琛居然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匆忙回避她的视线抓住笔开始写题。
季流萤也低头开始写，学校发的作业对她没什么难度，她很快就写完了自己剩余没做完的一部分掏出竞赛题选了。
瞄了一眼抓耳挠腮的宋琛的试卷，她没忍住又笑了。
在宋琛看过来的时候用笔指了指第九道选择题：“这道错了。”
他的解题过程就在旁边，季流萤扫过去就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轻声和他说：“代这个公式，然后……”
宋琛耳尖有点泛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根据她说的重新计算。
“数字错了。”她好心提醒了一句。
他连忙把自己写错的数字改了继续算，这次没再错了。
接着季流萤又给他做了一半的卷子上其他错误的题讲了一下。
宋琛忍不住想，她怎么这么厉害，他明明一张还没做完，对方就做完了两张，还是数学和理综。
很多时候甚至看一眼题干就能直接写出答案。
如果他问了，季流萤会告诉他因为大部分都是换汤不换药的常见题型，做的多了自然扫两眼稍微思考下就能得出答案。
可惜他没问，他只是悄悄地侧头瞄向季流萤，看她微微蹙起眉头思考，接着就提笔很快得出答案。
然后他整个人沉入心脏砰砰狂跳的声音中，久久不曾回神。
等收回目光的时候撞上应文池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为何他有点心虚。
他抓抓脑袋，继续做题了。
俞鹿捣应文池的脸：“什么表情，要笑不笑的，快来给我看看这一道物理题怎么做。”
季流萤虽然在淡定地做数学竞赛题选，内心同时回想起了为数不多的与宋琛的交集。
上一次也是雨天。
宋琛没带伞，叫住了落在后面的她，懒散地说：“学委，让我蹭个伞呗。”
少年高大的身子靠近她，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
宋琛不可思议地问她：“我很吓人吗？”
季流萤当时颇为违心地摇头。
“那让我蹭一下，到校门口就好。”
季流萤出于对同班同学的人道主义关怀就点头同意了。
宋琛熟练地从季流萤手里拿过伞和她一起出去。
季流萤：“......”她的伞...不是，宋琛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两人一起走到校门口，宋琛向四周看了几眼把伞又递回给季流萤：“谢了。”
她看着宋琛坐进一辆车的后座，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肩膀淋湿了大半。
……人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