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兰失笑,不再为难他,不过蔺兰心想,迟早要你心甘情愿地承认,我做得更好吃。
吃完饭,苏唯要求和蔺兰再次玩全息游戏,两人一个操纵植物捆住魔灵,一个在旁补刀,一个控一个攻,配合良好,就是战场不确定性太高,苏唯次次都被大佬大招的残威送出来,实惨。
死得十几次后,苏唯从全息阵法里退出来。因为死了太多次,他有点犯恶心。
缓过后,苏唯还想继续训练自己,被蔺兰阻止了, “过犹不及。”
苏唯只得作罢。
蔺兰犹豫了片刻,问, “这全息阵法,你要不要拿回去玩?”
苏唯摇摇头, “不了,这还是秘密武器吧,我那不安全。”
他那是民居,没有防护手段,比不上兰兰山,要是全息阵法从他那泄露出去,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蔺兰点点头,不再相劝,他其实也是考虑这么个情况,不过是看苏唯喜欢,想投人所好。
好吧,蔺兰承认自己昏了头,看到苏唯笑,就想将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他。
“你以后想玩时,就过来玩。”蔺兰将门口密码锁告诉苏唯,快得苏唯捂耳朵都来不及。
他无奈,蔺兰这未免也太信任他了。
不过,也正是蔺兰的这番信任,让苏唯对蔺兰愈发看重。
晚七点,苏唯吃过晚饭,被蔺兰送回兰坊。
天色已晚,蔺兰踌躇了片刻,还是没问自己可不可以留宿。这个要求太突兀,也太强人所难。
他恋恋不舍地跟苏唯告别。
苏唯目送蔺兰车子离开,转身进入兰坊。
兰坊内甘青和喻棋都不在,只有竹叶青抱着竹清坐在前台等他。
苏唯挑眉, “你这是有话跟我说?”
竹叶青点点头,他关了店门,引苏唯往休闲区走。
竹叶青将竹清放到桌上,自己坐到苏唯对面,道, “我让甘青带着喻棋出去逛街了。”
苏唯解,这是特意支开甘青,看来竹叶青要说的事,和喻棋有关。
“我查了喻棋这十年行踪,他当年离开大青山后,一直在食肆干活。”竹叶青开口。
“你的意思是,喻棋是食肆派来的?”苏唯问。
“我不知道。喻棋今天对你的天赋问得太明目张胆,好似在说,他就是别人派来的探子,目的就在你身上。”竹叶青开口, “也好似用自己的行动在说,我是你们阵营的,但我不能明说,所以我用这种方法引起你的注意,让你们有警惕之心。”
竹清在旁补充道, “喻棋这人,当年是忽然掉到大青山的,他这人,怎么说呢,他看着楚楚可怜,其实为人十分阴狠。当年大青山和旁边山上的妖怪有冲突,我们都是明目张胆地报复回去,只有他,挑拨了那座山上的妖怪,让他们陷入内斗之中,我们什么都不用做,那座山上的妖怪就自相残杀死亡了。”
“按理说,他帮了我们,我们应该感激他,可是,哎,当初我们两座山的妖精起冲突都有分寸,不会闹出妖命官司,我们没有不可开解的矛盾,也不是生死大敌,打打架都是正常的,可是喻棋一出手,就直接绝了对面妖精的命,而他手上干干净净的。他可以说,他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有没有杀妖,他做错了什么呢?”竹清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反正从那以后,我们就对他敬而远之了,就是感觉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竹清动了动枝叶,依旧苦恼, “按理说,当初是他说要帮我们讨回公道,也替我们讨回公道,我们该站在他那边,感激他,拥护他,和他交好,可是我们根本无法抑制心底的恐惧,不由自主地远离他。也就甘青那傻子心大,一直跟在喻棋身边。”
“当年我们一直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明明他是因为看我们苦恼出手帮了我们,结果我们不仅不感激他,还远离他,害怕他,成为白眼狼一样的存在。”竹清动动叶子,求助地望向苏唯,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我们错了,还是他错了。”
“当然是他错了。”竹叶青翻了个白眼,笃定道, “谁像那小子那么阴狠,一山妖精啊,不过是一些小摩擦,他就能狠心要妖命。最让妖害怕是的,他就说了几句话,就让虎霸他们像疯了一样。反正这样的小子,我是不敢打交道,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阴死你?跟条毒蛇一样。”
“可是当初,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我们,只是手段诡谲点,或许他也没料到会发生那样的后果。”竹清没忍住说出这样的猜测。
“我才不信,那小子肯定不安好心。”竹叶青坚决不信, “说不定他的出发点也不是因为我们,而是那些虎霸他们冒犯了他,他报复回去,不过时机恰好罢了。”
竹清苦笑,对苏唯道, “就是这样,我也拿不准喻棋,他这人对于人心洞彻得可怕。”
“对。”竹叶青在旁点头, “所以,我不知道他过来,是食肆派他来打听消息的,还是他过来挑拨离间的。”
“小唯,你聪明,你来说说,喻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竹叶青期待地问。
他对喻棋印象不好,这偏见怎么也消除不了,看到他就像看到一条毒蛇,阴恻恻。可是他伴侣一直半信半疑,甘青更是傻乎乎地信任对方,让他很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