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喘息着,忘了自己是谁,是来做什么的,抱着身上的男人,产生了一种自己跟莫离纠缠在一起的错觉,羞耻、愧疚反而让欲望更加澎湃高涨。
小羊皮手套轻薄柔软,没有给他的动作带来任何障碍,飞速解开汪巡的裤子后,他戴着手套的手握住了男人粗大勃发的性器,借着它顶端溢出的粘腻液体上下撸动起来。
汪巡没想到他这么主动,急迫的程度几乎不亚于自己,心中的快感和愉悦愈发强烈。顶级的纤薄小羊皮包裹在他的性器上,是一种格外新鲜的体验,尤其是每次佟凛的拇指按在顶端摩擦揉弄时,那种柔腻的感觉都让汪巡发出低沉的喟叹。
办公室的门没有锁,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看到不堪入目的情景,然而二人丝毫没有办法停下,彼此间有一种莫名强大的吸引力,令他们如同在黑暗中看到光便奋不顾身追逐的飞蛾一般,哪怕明知前方是死亡,也甘之如饴。
两人上面头抵着头,在唇舌间交换彼此的唾液,下面也头抵着头,将自己的体液涂满对方的性器。随着欲望的不断积聚,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腰胯也不断挺动磨蹭对方,最后先后射在了对方的身上。
射过一发后,两人都冷静了下来。佟凛用手臂挡住眼睛,一边喘息一边自责,他怎么会如此冲动,不管不顾的就在汪巡的办公室跟他一起互相打手枪。
汪巡拿开佟凛挡在眼睛上的手臂,看着他略微失神的眸子,哑着声音道:“想继续吗?”
他恨不得立刻将身下的男人剥光,将他两条修长的大腿分开到极致,合身压着大操大干,狠狠的侵犯他占有他,让他从里到外都属于自己。
佟凛已经恢复了理智,自然不能再跟汪巡更深入的进行下去,还得装作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样子,努力挽回自己冲动造成的局面。
他冷下脸来推开身上的男人,站起来摘下沾满黏液的手套丢到垃圾桶里,用纸巾清理了一下身体,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好,冷冷道:“汪总现在满意了吧,是不是可以让那部电影上映了?”
汪巡眸色顿时暗了下来,欲火转为怒火,不顾一身狼狈起身抓着佟凛的手臂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才来找我的?刚刚也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违心跟我做的?”
佟凛挣开汪巡的手,冷笑道:“汪总演戏演上瘾了吗?就因为我拒接你的电话,你就如此报复我,现在我来了,你也如愿以偿了,难道非得我脱光了撅屁股让你操个痛快,你才肯放过我吗?”
汪巡久不在线的智商在纷涌而来的大量信息刺激下,终于“叮”的一声上线了。他眸光闪动,盯着佟凛只觉得错愕不已,脑袋里的处理器都快不够用了。
记忆的片段拼合在一起,加上回想起佟凛进来之前,秘书敲门通知说“黄先生”来了,汪巡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人,既是小酒窝,也是黄尚。
这怎么可能呢!
汪巡心里发出阵阵咆哮,根本无法将眼前人跟黄尚以往的形象重叠在一起。他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的梦中情人,不但是他本就认识的人,还是他曾经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脑残废柴!
佟凛见汪巡形同石化一般惊愕的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忍不住讽刺道:“可别说我错怪了你。你连自己公司投资拍摄的电影都舍得封杀,只是为了逼我就范,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汪总如此抬爱?”
汪巡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艰难的问道:“你是……黄尚?”
佟凛愣了一下,隐约意识到汪巡如此失态的原因,无法控制的笑道:“难道汪总一直以来都把我当成了别人?”
汪巡僵硬的转过身把衣服穿好,此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一口老血哽在喉间。他费尽全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惊人消息,一时间内心惊涛骇浪,简直比刚刚身体达到高潮的感觉还要让他颤栗不已。
他的内心是如此崩溃,就如同被欺骗了感情又被欺骗了肉体的少女。
最后他还是感到“消化不良”,看着佟凛欲言又止,千头万绪无法形成语言。
佟凛有些不耐烦道:“汪总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电影的事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一直压着不放。”
汪巡看着他转身往外走的背影,突然脱口而出道:“所以你就是为了电影,为了那个女人,才跟我做的吗?”
佟凛心说当然不是,嘴上却道:“不然呢?我可不喜欢男人。”说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汪巡攥紧了拳头,克制许久,还是憋不住怒火,狠狠把茶几掀翻了。
他在一片凌乱当中站了一会儿,在他们刚刚发泄过情欲的沙发上坐下,陷入了深思之中。
黄尚花名在外,汪巡早有耳闻,也曾亲眼见识过。他三天两头更换女伴,行为举止放浪不已,在他的概念中只有滚床单,从来没有过爱情这种东西。
若说他为了一个女人从此告别欢场,再不流连花丛,放弃天底下那么多妖艳贱货,汪巡实在不能相信。
但无论他是不是变成了一个真情种,他都是黄尚,是汪巡跟黄缔为了达成最终目标所要解决的第一个对象。
而且按照黄尚以往的性格和人生态度,汪巡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动心动情,产生想法。
可事实摆在眼前,黄尚不但跟以前判若两人,还成功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让自己对他产生了无法自拔的爱念,并陷入了痛苦矛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