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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今越神宗和自由贸易点已经达成合作,这个时候,你若是出事,对两方势力都不好。”慕予希委婉了语气。
  “是吗?”风宁浅浅勾了下唇,想到慕予希说过的那句“她长得好看还温柔,我为什么不能喜欢?”
  予希喜欢温柔的吗?
  她柔和了语调:“越神宗无法医治我。”
  慕予希歪了下头,这一点她从时亦口中听说过,风宁的体质,让她的伤口很难愈合。
  “那尊上想如何?”慕予希问。
  “予希,你能帮我治疗吗?”风宁反问。
  慕予希嗤笑一声,当着风宁的面举起手臂,眼神瞥了眼细嫩的手腕,淡声道:“原来尊上是想要我的血液,早说嘛,何必耽误你我这么久的时间。”
  就如同在启宁殿时那般,寻个理由骗骗她不就行了,这般大费周章,倒也难为了这人。
  慕予希不耐烦地朝着风宁走去,抬起另一只手,以手作为刀,轻轻一滑,艳丽的血液自缝隙中流出。
  慕予希看着一滴滴落于地面的血,唇边扬起嘲讽的弧度:“尊上不拿个容器接着吗?”
  眼前人影晃动,分不清具体是哪一个,风宁按住透明柱形物,支撑着身体不想让慕予希看出端倪,她压住颤抖不断的身体,片刻后,抬起手,朝着血液滴下的方向接去。
  然而,与手腕中滴下的鲜血擦边而过。
  风宁惊慌一瞬,随即故作无事地偏移方向,再一次擦边而过。
  一连两次,就算慕予希再迟钝也看出来了,眉心紧紧蹙在一起:“风宁,你究竟怎么了?”
  她辨别着风宁是装的还是真实的,潜意识告诉她,风宁不屑做出这种事,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对方说不定,真的会做这种事。
  可眼下,若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像了。
  正当慕予希要从炼化的空间内取出一个空瓶子装血液的时候,毫无防备中,面前的人突然向前倾倒,直挺挺地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空瓶应声而落,破碎的玻璃片四溅而去。
  周围的空间屏障随之消退。
  肩膀上多了重量,慕予希呆滞在原地,木木地看向身前靠着她的女人,僵硬地唤着这人:“尊上?”
  没有回应声。
  “风宁。”慕予希直呼她的名姓。
  依旧没有回应声。
  “风宁。”慕予希双臂支撑着风宁,一遍遍地呼唤,可都没有得到回应。
  心里慌乱了瞬,慕予希连忙将人抱住,灵力扫过地上的玻璃片,将其收拾一空,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
  好在没有第三人在。
  她将人抱起,往居住所走去。
  这个点,面具人都不在。
  经过风宁房间的时候,女人脚步顿了顿,她低下头,看了眼神志不清的人,咬住后槽牙:“当我好心。”
  怀中人没有反应。
  她快步上前两步,膝盖弯曲,将门推开。
  将风宁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后,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抿住唇紧盯着面前的人。
  烦闷地从炼化的空间中取出两枚丹药,喂给风宁吃下。
  她对医治这方面毫无经验,只知道自己的血液可以修复人身体上的伤,慕予希犹豫了瞬,看了眼尚未愈合的伤口。
  她弯下身,手腕悬空位于风宁胸口的位置,可有衣衫的阻隔,血液无法直达风宁内里的伤口。
  手臂移动,上至风宁的唇边,慕予希腰身弯得更低了,然而在血液将将落下之际,她猛地站起,背过身去。
  她为什么要救风宁。她已经不是越神宗弟子了,更不是风宁的弟子了,为什么还要管这人。
  她现在所有的这一切不都是风宁造成的吗?就算风宁在她这出了事,也不能把名头按在她身上。
  慕予希死死咬着唇,红润的唇瓣被咬得充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慕予希心下一惊:“谁。”
  “是我。”越凝的温和的声音传入。
  慕予希呼出一口气,上前正要开门时,突然意识到风宁现在就躺在自己床上,搭在门把上,准备带力扭开的手顿时收了力。
  “慕予希?”长久没有开门,越凝不免有些好奇。
  “越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慕予希隔着房门询问。
  “没什么事。我刚排查完东边,过来看看你。”越凝道,“我刚刚路过尊上的房间,她好像不在,不知是不是去哪里了。”
  慕予希心提了下,虚搭在门把上的手滑落:“越凝,我有点事,不是很方便。”
  “好,那我明日再来找你。”越凝不疑有它,只当是慕予希因为今日扮演道侣时的亲密举止,而不好意思面对她,“早点休息。”
  “好。”慕予希。
  听着脚步声响起,又逐渐消失,慕予希悬着的心落下,她凭空取出一张传讯符纸,在上面写下风宁目前的情况。
  符纸朝着越神宗的方向而去。
  不出意外,一个时辰后,越神宗的人便能赶到。
  慕予希稍稍安心了些,她坐于凳子上,为自己泡了壶茶水。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睡容安静,只是周身不经意流露出的冰属性元素似有若无的包裹着女人,徒增了些许冷漠。
  一个时辰后,几位越神宗丹法堂的弟子出现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