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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林舒想起龚自得那会儿紧张自己被降职的模样,废话,那肯定是升了,看他不顾自己降职的危险还能记得去帮以前的兄弟恩人,凭这个还不能升?
  王淳冷静道:我记得,王潭延手下有个得力干将,跟了他很多年了,做事利落,一旦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就会让他上去。我之前有猜测过是他往路家夫妇失事车上动的手脚。
  他几乎知道一切王潭延知道的东西,所以他可能猜到了,再特意去调查龚自得,发现事情来龙去脉。
  虞林舒咯噔了一下,他是谁?
  王潭延的底细藏得紧,从他被带去局里后,我一直在查能定他罪的东西,有顺带查到这个人,王潭延经常称呼他叫泊先生,其他,没有。
  如果是他,说得通。
  他一心向着王潭延,王潭延进去后,他便想着替他报仇,参加的几位人物势力非凡,他下不了手,就看中了路家的夫妇遗女或许他知道,王潭延这次跟路家脱不了干系。
  再或许,他就是冲着许覆去的。
  只是恰好,符鸳那时候出来被他发现了。
  这些话传入许覆的耳朵里,宛如一根线一样将所有片段细节缝补起来。
  查得怎么样了?
  王淳知道许覆问的是王潭延,眸色一冷,有,但凭那冰山一角顶多判他个两年,还远远不够。
  够了。
  王淳一愣,什么?
  许覆抬起了头,看向监控屏幕的眸子漆黑如墨,意味不明,眉眼间冷意肆溢。
  够了。
  ......
  第22章 修车铺
  笨蛋天使,笨蛋天使,你快醒一醒,别睡了!
  唔
  头好昏,脖子上像顶了两个脑袋似的沉重,抬起来格外费劲。呼吸也很不顺畅。
  笨笨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拉回了符鸳的意识。
  唔......她这是怎么了?
  再反应过来时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原来是嘴被胶布封上了。
  符鸳缓缓睁开眼睛,理清脑袋,逐渐捡回昏迷之前的记忆。
  游乐场,摩天轮,娴珍...人贩子?
  还有掉落的冰淇淋。
  符鸳像被触动什么机关了似的咯噔一清醒。
  她的冰淇淋还没有吃完就被人抓走了。
  那个冰淇淋她只吃了一口!
  一口!!
  笨蛋天使!你可算醒了呜呜呜,你被坏人绑走啦,你睡得跟猪一一样我都喊了你好久!笨笨不停控诉道。
  符鸳想说话,却发不出声,自己的嘴已经被胶带粘住了,身体坐在木质且有靠背的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后面,麻绳捆得十分紧实,稍挣扎一下都是对皮肤的摩擦折磨。
  四周一片黑暗,唯有小窗处透射来的一斜光线,隐射出细小的灰尘影子。
  乱糟糟的生锈工具随意摆放,堆满了小房间的四角,她的左后方还有一个高立着的木柜子,同样摆放着很多工具,细看去那些器具沾了不少黑乎的油,连带着空气中都携带了一股说不出的锈味。
  意识到自己被坏人抓住了的符鸳环顾着房间,还没做出多的反应,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口罩,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口袋,也脏兮兮的。
  符鸳没见过他,只觉得他深陷的眉眼间有股戾气。
  背了几条人命的戾气。
  ......他该不会要杀了自己吧。
  呜可恶任务岂不是就没了,死掉就要回天使界了。
  符鸳闭上了眼睛。
  如果一定要动手,希望他快一点,虽然很不甘心,但好像越挣扎越疼诶。
  这放在男人眼里,就是她惧怕他的意思,心底那股快意不由地升起。
  见人一直没动作,符鸳试探性地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却不料对方突然凑近她,双手抵在她身后的椅子上。这下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你看清楚我的脸,认识我么?男人一只手摘下了口罩。
  带着皱纹的中年脸,宽厚的鼻翼,嘴色暗沉发紫。
  符鸳鼻间闻到很浓的汗味,对着他摇了摇头。
  那我告诉你,我叫卢泊,王潭延是我的恩公。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往外吐着,你爸爸妈妈死前开的车,是我动的手脚,听明白了吗?
  唔唔。
  卢泊见她说话,撒开了封住她嘴的胶带。
  符鸳只觉得胶带撕过的地方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不过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人似乎并没有现在杀她的意思,任务貌似还能抢救一下!
  你是在绑架我吗?或许是嗓子太久没说话,带了些哑,有点可怜巴巴的感觉。
  卢泊愣了愣。
  算是。
  符鸳疑惑,算是?
  我不需要绑架你来获得多少钱财,我只需要你这条命。
  他死死地盯着她,王淳现在正在找恩公的罪证,以别的理由给他定在牢里,懂了么?如果王淳真的成功了,我就会杀了你,让你去给恩公陪葬!
  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