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
江黎忽然想起车/震那次承受方呻/吟的声音有点耳熟——就像认识。
淦!不会就是朱尚博吧!
想到这里江黎有点不好意思,便跳过这个话题道:“哦对,小朱刚跟我说白敛茶出狱了,还和徐铭有联系。”
余良盛立刻跟着转移了注意力:“那是这货又作妖了?”
“说不定。”江黎的语气不太好,“能查到徐铭现在情况怎样吗,当年我心慈手软没摁死他,现在就不得不再摁一遍了。”
余良盛一口应下:“没问题,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挂了电话,江黎捂着脸倒在椅子上,想到当时调侃徐挚的话……
仿佛经历了一次社会性死亡。
太尴尬了!
咳咳,让我们转过头来,把镜头对准徐铭这边。
白敛茶因为在狱里伪装得懂事听话能干,又多次投机取巧卖乖,很快就申请了提前释放,又因为之前白家在上面找过人,层层审批过后成功出狱。
但实际上他恨透了“害自己入狱”的江黎,恨不得对方立刻就去死。
甚至因为在狱里结识许多穷凶极恶之徒,他的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小白莲突变成了黑心莲。
可因为白家如今也墙倒众人推,他找不到任何盟友,只想起了同样和江黎有血海深仇的渣攻徐铭。
徐铭这三年也过得相当落魄。
徐氏彻底破产后,他投资在徐氏的私人资产几千几百万都打了水漂,一下子变穷了。便跑去找大哥徐挚,以为对方把他拉黑只是手误,却万万没想到连公司的门都进不去,前台和保安客气又强硬地把他请出了门。
就这样,徐铭四处寻求帮助未果,自己的钱也急剧减少,最后不得不搬出住宅买了套小平米房子。
可就算他深知自己快没钱了,还是克制不住大手大脚的毛病。
酗酒、泡吧、飙车等等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日常。
改不了。
几年的入不敷出,花钱如流水,足以让家产百万挥霍到只剩几千块钱,徐铭最后甚至住进了城中村。
白敛茶好不容易出狱并找到他时,后者醉倒在床上,满屋都是廉价酒精味。
“……徐铭?”白敛茶难以置信道。
床上昏暗的人影挪动了一下,醉醺醺地坐起来说:“谁啊,欠债的?那没钱还你们,找我喝酒倒是可以。”
他这一坐起来,白敛茶才看清楚他的现状和模样。
白敛茶自认为他在狱里待的三年已经磋磨得面目全非,可如今一见徐铭,才知道什么叫与年龄不相符的苍老憔悴。
——对方明明也才二十三四的年纪,竟已经两鬓斑白。
他顿时怒斥道:“徐铭!你看看清楚我是谁!没想到你都颓废成这个样了,我坐了这么些年监狱都没你这样潦倒落魄!看你还有没有徐氏大少爷的模样了?”
徐铭被吵醒,迷迷糊糊间看见白敛茶阴鸷的脸,瞬间清醒了很多:“白敛茶?你……提前出狱了?”
白敛茶没好气地说:“是啊,我不出狱怎么知道你颓废成这样了!”
他早就不像之前那样温顺地面对徐铭了,后者反而对此无动于衷,似乎斥责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徐铭毫无波澜地听他骂了一通。
在白敛茶骂得累了、喘口气休息的功夫,他抬起眼。
“——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白敛茶冷笑道:“我说有就有。”
他利用三年前的录音威胁徐铭交出了仅剩的存款和首饰,换成钱请了水军和侦探,让水军黑江舟和郁氏。
侦探……则派去调查江黎和郁凛州的弱点和软肋。
他就不信没有突破口。
调查半月后,在徐白两人即将弹尽粮绝快要饿死时,终于有个侦探查到了郁凛州害怕被绑架的秘密。
白敛茶和亡命之徒混久了,难免会带上些疯狂的举动,闻言非但没退缩,反倒兴奋地计划道:“绑架好啊,正好可以把郁凛州击垮,把江黎也吓一跳,一箭双雕!”
徐铭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么胆大,属实被震惊到了,回过神来急忙道:“你疯了吗,他们可不是小孩!”
不是随便就能绑架的孩子,而是两个成年男人!
白敛茶慢慢转头,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我知道啊,可是这样的绑架计划才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徐铭:“……”
他这才意识到白敛茶怕是真疯了。
这边计划绑架,那边江黎也从余老妈子那里得到了具体消息。
彼时郁凛州被摁着休息了几天,精神充沛活力十足,正恨不得化身大灰狼把江黎叼回窝里吃干抹净。
“白敛茶做的非常隐蔽,不过还是露了马脚啊。”
江黎摇着头道,“他忘了这早就不是三年前,科技在进步,可他采用的技术手段还一成不变毫无新意,很好查询。”
郁凛州对此不感兴趣,不过为了捧场,他还是问:“那查到他的计划了吗?”
江黎笑道:“当然。”
他把动用科技手段和人力手段查到的消息一一列在公屏上,“他们在调查我们的弱点,目前已经得知了凛州你曾经被绑架的事,如果白敛茶足够胆大……”
郁凛州终于重视起来,皱眉道:“你是说他或许会尝试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