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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 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第7节
  他们惊讶地瞪圆了眼,看田静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善意变得鄙夷而不屑。
  以前瞧着这女娃娃是个好的,长得俊,又能干,十里八乡多少大队的年轻后生都喜欢,没想到这还没结婚就做出了这种龌龊事,还是和一个地富反坏右分子!
  众人心头想着,又不免看向任天祥。
  他身材高大,穿上衣服后也有模有样,再加上一张区别于大队其他后生的白脸,真真像是城里的文化分子,要不是有个地主的出身……
  田静后退一步,指着任天祥道:“我能看上你?别做梦了!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再随便乱说污蔑我的名声,我们大队的干部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可不是什么没有主见的小姑娘,怎会随意被人拿捏?
  不过,看着眼下的情景,田静心头也升起一丝疑惑。
  书里,任天祥是给顾月淮下药的时候,意外和原主发生了关系,以至于原主不得不嫁给他,婚后不久,任天祥就本性毕露,不仅家暴原主,还将她打的三次流产!
  这种恶毒人渣男配,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小说开篇剧情是从男主作为知青,来到大劳子村插队开始的,按理说原主这个女配这会儿不该和任天祥有纠葛的,怎么莫名其妙提前有了交集?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蓦的,田静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是一个月前穿书来的,穿越到了一本名叫《七零幸福人生》的年代文中,成了炮灰女配。
  她第一时间就排查清楚了原主处境,以及书中女主顾月淮现下的情况。
  书里,原主作为女主顾月淮的对照组,过得十分凄惨。
  她既然穿越了,站在上帝视角,又怎么可能和书里的原主一样,嫁给任天祥这个家暴男,最后浑浑噩噩过一生?
  陈月升作为书里女主的白月光,在大劳子生产大队这个新手地图里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她只要擒住这人的心,就能折断顾月淮大半的运气!
  要知道,书里,女主顾月淮因为自小受宠,吃的穿的用的都比旁人好些,以至于长的肥头大耳,如果不是因为白月光陈月升,她还下不了决心减肥。
  如今不堪入目的顾月淮,一瘦下来就成了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
  这时候,正逢男主下乡插队。
  知青点的房子年久失修,因为暴雨被压塌了大半,下乡知青们只能住到村里,当时,男主就正好住进了顾月淮家中。
  两人男俊女美,久而久之就产生了感情,不出两年,就在村里举办了婚礼。
  后来,78年的时候,男主返城,带上了顾月淮和几个孩子,书里,男主凭着家里的关系,谋了官职,顾月淮这个村女也一朝飞上枝头成了官太太。
  小说最后的结果自然是he了。
  她穿书后,就开始布局。
  首先就是拿下陈月升这个小队长,让他对顾月淮不假辞色,厌恶至极,再处处宣扬她恨嫁不要脸皮的名声,这样一来,顾月淮心灰意冷之下,再难升起减肥的心思。
  人都是看脸的,她要是瘦不下来,男主下乡来了大劳子大队,还能再看上她?
  剧情之所以发生了偏差,应该就是她的布局起了作用,产生了蝴蝶效应。
  田静想明白了,眼中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
  穿书,最怕的就是剧情更改,那她作为“先知”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任天祥这会儿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小静,你这样未免太绝情了。我知道,我比不上陈队长成分好,可是,比起对你的心,一百个他也及不上我啊!难道你真的丝毫不在乎咱们往日的浓情蜜意?”
  听了这话,田静脸颊上微微一抖。
  她看过书,多少也了解些任天祥的秉性,看样子,他是准备黏上她了。
  顾月淮眼底也掠过一抹深谙的笑意。
  任天祥和他们顾家闹翻,再无理由登门寻宝,如今又失了颜面,穷途末路下,必然会死死咬住准备和他撇干净的田静。
  相比于她,田静漂亮,能干,名声好,田家又在顾家隔壁,位置也好,种种好处不言而喻,对于目的性极强的任天祥而言,田静无疑是最好的妻子人选。
  这时,陈月升冷着声音回来了,字字句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再多说一句,我打断你的牙!地主崽子,一句实话都没有!”
  第11章 她就是后世说的锦鲤
  “陈队长!你终于回来了!他们一个劲儿往我头上泼污水!”田静一看到陈月升,
  就像是看到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刚刚还硬气的女人,瞬间就变成了菟丝花。
  顾月淮看着她扭捏造作的模样,笑意未及眼底。
  上辈子的田静就是这样,凭着一把甜到腻人的嗓子,哄得多少有权有势的男人心甘情愿成了她的裙下之臣,若非有人当她的保护伞,他们顾家又怎会落到那步田地?
  这个女人,有手段,有狠心,有毅力,更有运气,不好对付。
  “别怕,我回来了。”陈月升说着,递给田静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着田静崇拜的眼神,他只觉得自己连身影都变高大了,看任天祥时,宛如看什么需要铲除的牛鬼蛇神,气势汹汹。
  任天祥长得秀气,看着人高马大,恶声恶气的陈月升,不由皱眉。
  “我和小静怎么样,你又知道什么?你不能因为我成分不好就鄙夷歧视,当初我祖父捐献大半家财,帮人民军买粮,是大善事,这你能否认吗?”
  “我知道你也喜欢小静,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非要和我抢?”
  任天祥破罐子破摔的说道,丝毫不压抑语调,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
  陈月升面庞铁青,阴沉的面色隐隐有些狰狞。
  “我草你娘的!”他怒骂一声,握紧重拳,就朝着任天祥的脸狠狠挥了过去!
  拳头裹挟着破风声,直接把任天祥给砸了个四脚朝天,陈月升仍不住手,带着雷厉风行之势,对着任天祥拳打脚踢,一顿狂乱输出。
  周围响起了阵阵惊呼声。
  众人见状,怕出人命,纷纷上前阻止陈月升的暴行,也有眉眼灵活的,撒开脚丫子往大队跑,准备把支书,主任甚至民兵队长都叫过来!
  今儿这事,可是闹大发了!
  田静攥了攥手,一边自豪于自己的魅力,一边又有些苦恼,陈月升瞧着对她的感情太深了,别日后和牛皮糖一样甩不脱了。
  她的目标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小队长老婆,她要嫁给男主,要去城里,要当官太太!
  看来,对陈月升的态度该冷下来了。
  顾月淮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又看看站在一旁,神情复杂的田静,扯着唇角笑了笑,目光中含着嘲讽之意。
  她和田静纠缠了几十年,对她这个人不说了解透彻,可也算知己知彼。
  田静此人很怪,运气好的惊人,总能抓到旁人所看不到的机遇,就像是后世网络上大家说的锦鲤一样,和这样的人作对,倒霉的总是别人。
  她此刻定然在想如何摆脱陈月升这个对她情根深种的踏脚板吧?
  上辈子,田静和陈月升彼此喜欢的事几乎闹得全村人都知道。
  而她这个“第三者”,即便结婚后也是旁人茶余饭后嘲笑的谈资。
  就在别人都以为他们两人会领证结婚修成正果的时候,陈月升却突然因为和村里寡妇有了首尾而不得不忍痛另娶,因为寡妇怀了孩子!
  事发前,陈月升连一百块的彩礼都给了田静,还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
  事后,陈月升因为作风问题丢了小队长的职位,还灰溜溜娶了寡妇,田静一番情深意切的哭诉,让陈月升自觉对不起她,最后彩礼和自行车都没要回来,算作补偿。
  兴许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即便和寡妇结了婚,陈月升依然对田静忠心耿耿,是她最忠实了一条狗,田静指哪儿他咬哪儿。
  不久,知青下乡,田静的真命天子也终于乘坐着汽车,戴着红花来了大劳子村。
  与之一起来的,还有他。
  顾月淮思及往事,心潮起伏,晦涩难当。
  “陈月升!还不撒手!你咋回事?当上小队长就厉害了?还敢动手打人了?是不是想进局子?”一声打着官腔的厉喝声由远及近,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心痛。
  顾月淮回过神来,神色平静地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戴着蓝色解放帽,穿着一身同色解放装的男人,年约六十,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说起话来还操着很浓重的地方口音。
  这人叫王福,是大劳子生产大队的支书。
  王福有高小文化,在村里属于有文化的人,曾担任过大队会计,70年后,就当上了生产大队的支部书记,甚至一干就是十多年,在村里很有威望。
  在其身后,还跟着妇女主任黄凤英和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男人。
  黄凤英自不消多说,这中年男人却很有些来头,乃是大队的民兵队长,雷大锤。
  民兵属于预备役人员,是不脱离生产的群众武装组织。
  雷大锤手底下有个“民兵小分队”,手里头还有几把打猎用的枪杆子,所以,这年代的民兵队长,在各大队的权利几乎不下于县里的公安局长。
  雷大锤管制的范围可不止一个大劳子生产大队,平日还会游走于公社,专门搞阶级斗争,打击黑市上的投机倒把分子,没收市场上一切禁止买卖的东西。
  上辈子,田静举报她爸的时候,就是偷偷告诉了雷大锤。
  顾月淮知道,任天祥是个软骨头,虽然在城里过的如履薄冰,迫切的想要通过顾家掩埋的宝贝东山再起,过上好日子,但只要被枪杆子一指,绝对会吓得反口。
  雷大锤一插手,事情就不可能任由一张嘴了。
  不过,她早就说过,田静想撕掉任天祥这块狗皮膏药,也得脱一层皮!
  如果真让她轻轻松松跳出圈外,那她真就白活一次。
  陈月升被雷大锤带来的人拉开,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打人上头了,瞧他瞪向任天祥的眼神,和看死人没什么区别。
  至于任天祥,则和一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连蜷缩成一团的力气都没有。
  陈月升下了重手,他脸颊肿得很高,连牙都掉了三颗。
  黄凤英看着任天祥的惨状,气得直发抖,忍不住推了陈月升一把,厉声道:“陈月升!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为人诟病的资本主义行为!”
  “现在是新社会了,大伙都是你的阶级同志,你咋能把人打成这样?!”
  “你这是在给我们农民阶级脸上抹黑!必须要严厉的批评!”
  第12章 被抓进局子的“前夫”
  陈月升一把甩开民兵的钳制,上前两步,挡在田静面前,梗着脖子喊道:“我没错!错的是他!道德败坏!侮辱妇女!应该抓起来,送进局子里!”
  田静看着面前宽厚的背影,不着痕迹退了两步,与其拉开距离。
  这一幕,除了心知肚明的顾月淮,无人看到。
  上辈子她只当田静和陈月升两情相悦,是要结婚的,每每看向两人时他们总是浓情蜜意的,可后来才知道,哪有什么两情相悦,不过是贱男被茶女利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