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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我只是个龙套 > 第172章
  “我们也看不太清楚,正要派人过去,你们要去的话就穿好雨衣出来,开那辆有挡风的车过去。”
  不知怎么的,白莱忽然想起昨天半夜里他们离开马厩时,尔诚问的补洞的事儿,他心底生出一点不好的预感,但是看到脸色发白的阮棉棉,他咬了咬嘴唇,没有问出口,只是站起身来去拿雨伞:“那我们过去看一下吧,棉棉你们要不先留在这边,等会儿我们打电话……”
  向来性格温吞的阮棉棉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我也要去,我得去看一下。”
  喻柏和司观澜对视一眼,说道:“那干脆大家一起去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一起总有个照应。”
  九个人当下不再耽搁,快速穿戴好雨具出了门,车就停在小木屋旁边,庄景雩开车最稳,没二话上了驾驶座。大观光车理论上速度快一些,但雨后的草地实在难开,一不小心轮子就会打滑,又或者陷进泥坑里,快不得也慢不得,去马厩的这段路他们已经走过无数遍了,可这一次仿佛特别漫长。
  所有人都沉默地坐着,谁都不说话,訾一梦和阮棉棉坐在一起,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喻柏和冉羽知面上也紧绷着,白莱和池铭坐在第二排,随着离马厩越来越近,他心里不好的预感就不断膨胀,胸腔里像是有一个胀起来的气球堵着,白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池铭担心地看着他,半晌,小心地抬起手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安慰道:“没事的。”
  白莱勉强点点头,悬着的心一点都没松下。
  到了马厩大门,车还没停稳,他就忍不住直接跳了下去,惯性使得他脚下一个踉跄,把庄景雩和池铭吓得够呛,幸好他很快稳住了身形,顾不上打伞也顾不上弄脏裤腿的泥水,小跑着就往马厩冲。
  他身后跟着阮棉棉他们几个,庄景雩要停好车,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匆匆跑过来后只见白莱第一个推开门冲进去,在其他人想跟上时,他忽然大喊了一声:
  “棉棉你们……你们先不要进来。”
  庄景雩敏锐地察觉到白莱声音里那一丝颤抖,心头猛然一跳,推开前面的司观澜和喻柏:“我进去,司哥你们等一下,先不要让……”他有些不忍地瞥向阮棉棉,“先不要让棉棉他们进去。”
  【作者有话说】
  100章来了,这一章写得我心梗。
  第101章
  庄景雩一进马厩立刻把门掩上,他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情况大概很糟糕,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情况确实糟糕,比他想象中更甚。
  那窝小猫的隔间门关着,但是他和白莱个儿都高,一米六的木门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视线,也挡不住那一点点血腥气。
  昨天夜里他们离开时把猫妈妈silver喂得饱饱的,白莱还记得在暖黄的灯光下,silver那一身银灰的毛发特别好看,顺滑得能闪光,它那一双玻璃珠似的眼眸,平时总是半眯着,只有看到好吃的罐罐时才睁得溜儿圆,撒娇地冲着人叫几声,用它毛绒绒的大尾巴圈住人家的腿,傲娇得不得了。
  现在那一身银灰色的毛发黯淡得像一团灰,它胸前的白毛上全是半干的血迹,把原本柔顺的毛糊成一团,咽喉部血肉模糊,大耳朵被狠狠咬缺了一块,身上还有好几处撕咬产生的伤口,连皮带毛被撕下来,伤口可怖。
  除了身躯已经冷硬的silver,它身边还躺着几只毫无生机的小猫崽,巴掌大的小猫才睁眼没几天,原本应该安安稳稳地睡在暖和的干草窝里,现在却被咬破了喉咙撕开了肚子,血肉淌出来洇成一小片一小片干涸的血迹,它们才那么小,连血都流不出多少来,小小的身体僵硬地躺在没有铺草的地方,口鼻之间都是暗红。
  在一片混乱之中,silver旁边还躺着不应该出现在猫窝里的不速之客,两只身形肥硕的浣熊。
  silver为了保护它的宝宝们,大概经历了一场血战,抓破了一只浣熊的眼睛,咬开了另一只的喉咙,两只入侵者没有讨到任何好处,此时也已经没有了存活迹象。
  白莱双目充血,死死咬着嘴唇,盯着隔间里可怕的场景,连眨眼和呼吸都忘了,浑身微微发起抖来,庄景雩见他神色不对,忽然挡在他面前,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去捏他的下巴:“嘴咬破了,松口,慢慢喘气。”
  白莱本来就脚下发软,被他一碰险些站不住,身体晃了晃,被遮住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嘴唇传来的疼痛信号终于让他的大脑清醒过来。
  “silver……”他拉开庄景雩的手,求助般看向庄景雩的眼睛,“还有小猫……”
  庄景雩面上第一次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牙尖嘴利的人不知道此时此刻竟然自己应该说什么,他抬起手用右手拇指轻轻在白莱的下唇抹了抹,殷红的血印子在发白的嘴唇上特别扎眼:“你先缓一缓,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进去。”
  旁边的隔间里,shirley和muffin从小门探出头来,也许是因为感受到陌生动物的气息,还有那一丝不祥的血腥气味,大马和小马都有些不安,不止是它们,后面几排隔间里成年的大马也十分躁动。
  白莱在看到muffin时心里又是一紧,快步过去往它们的隔间里看了一圈,在确定muffin安然无恙后勉强松了口气。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舌尖尝到铁锈味,叫他联想到刚刚看见的场面,顿时胃里一阵翻腾,他强忍着呕吐感深呼吸,逐渐明显的血腥味又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