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某只小猫早已经溜进淋浴间了。
整个军部大部分的虫都去围观了仇临的那场打斗,别说办公室没几个虫,淋浴间更不可能有。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处水声哗哗地盘旋着。
小猫一步步往声源走,地面上偶尔的水渍让他烦躁地甩甩爪子,最后干脆白光一闪,小臂长短的小猫瞬间变成半人高的大猫。
大猫甩甩毛发,纤长浓密的大尾巴优雅地撩了个半圆,厚重的肉垫让他即使踩到了水也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仇临随意挑了一个最普通的淋浴间,水汽一时间遮盖了周围绝大部分的气味,他正回味着小猫的表情,身后的门突然嘭的一声被打开,精神丝用力地几乎直接贯穿了门和隔板,留下了一个圆洞。
仇临一回头就看到了全身雪白的大猫,大猫的肩几乎和隔间一般宽,牢牢地挡在了门口。
仇临反手关上水,他的猫咪不喜欢水。
“雄主闯雌虫淋浴间,不好吧?”
顾浲此刻清晰地看到了那个一直在他脑袋里盘旋的突起,此刻正毫无遮掩地挺立在饱满的胸口上。
大猫一开口,嗓音喑哑低沉的很,仿佛变大的不只是他的身形,还有他的嗓音。
“不好?”
仇临眼前一花,下一秒肩膀已经被一只手按住,比水温还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白发雄虫控制着他,在他耳边缓缓开口,“你还想让多少虫看,嗯?”
仇临胸口一痛,又疼又麻的让他闷吭一声,他反手温柔地搂上顾浲的肩,“雄主不也忙着和波比‘谈事情’吗?”
顾浲哼笑一声,一把抱起仇临的臀,后者更是顺从的双腿勾上顾浲的腰……
戈迪克在弯着腰在训练馆里找了半天,找得他满头大汗也没找到一根猫毛。黑壮的雌虫颓然地坐在地上,甚至有点想哭。
旁边的雌虫看着这个出了名残忍不讲理的疯狗副官居然挫败成这个样子,也忍不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慰。
戈迪克摸了把自己的寸头,心一狠噌地站起来,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要去找将军承认错误!
结果他走到淋浴间门口又犯了难,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才悄声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他刚要开口叫将军,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丢了魂。
淋浴间内有几条长椅,是用作雌虫临时换衣服坐的,而此刻,长椅上坐着的是背对着他的雄虫公爵,而他的将军正被顾浲抱在怀里。
仇临仰着头嘴里漏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狭长的眼眸难耐地微眯着。戈迪克开门过了两秒,仇临才发现他。
结果,戈迪克就看自家将军一手搂着顾浲的脖颈,一手缓缓抬起,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角微勾的唇上。
戈迪克被仇临的一声闷吭吓得浑身一抖,手臂一抽就要摔上门,半路又生生顿住,硬是咬着牙,一丝声音也没发出来地把门关上了。
然后在门外当起了门神,来虫就抬起一只手拒虫千里之外,“淋浴间暂停使用,离远点。”
不知过了多久,淋浴间内大猫趴在地上,身上则背着一个黑发雌虫。
顾浲无奈地甩着尾巴,一结束仇临就各种喊累,怎么躺都不舒服,抱他回休息室也不干,顾浲被他磨的没招,宠溺地开玩笑道:“你躺我身上得到了。”
结果,仇临就真躺他身上了。
仇临刚才打架时,一直不敢用腿,生怕抻到肚子,再伤到孩子。结果顾浲一番冲撞,成功把他顶肚子疼了。
这孩子跟了他俩,也算他倒霉……
仇临一手伸到大猫和自己肚子之间,心想对不起了宝宝,都怪你雄父太“残忍。”
怀孕时的不适好像一旦靠近顾浲就会好很多,他刚才赖着顾浲,把肚子贴在大猫身上,有些不适的肚子温热起来后,也舒服了一些。
但总是这样似乎也不是个事,仇临把脸埋到大猫的毛发里,呼吸着顾浲的信息素,要不要告诉顾浲呢,不然总这样,真把孩子顶掉了,顾浲会更生他的气吧。
“摸什么呢?”
大猫抬起头回看他,仇临当即抽出手,“摸摸雄主灌满了没有。”
大猫嘴巴动了动,尾巴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仇临的大腿,“记住了吗,以后在训练服里穿个背心。”
仇临微笑着埋头,声音有些发闷,“知道了。”
顾浲听着那声音,语气温柔了一些,“难受吗?我们先回家?”
仇临侧过头,看着远处的机械屏障,“雄主,我还没告诉你我装残的原因呢。”
顾浲愣了下,仇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他用尾巴盖住仇临,“好,我听着。”
仇临闭着眼,好像马上要睡着一般缓缓开口讲起了他的身世。
“六十年前,帝国的一个皇子被陷害,和一个联盟的俘虏发生了关系。可就在生育率这么低下的时代,那个雌虫居然一次就怀上了。他本想打掉那个孩子,可当时的大皇子,他的亲哥哥发现,那个俘虏是联盟的一个贵族。他们为了能掌控那个贵族,硬是让雌虫把孩子生了下来。”
仇临语调不变,一丝起伏都没有,“结果,那个雌虫把孩子交给了雄虫,送他们一起回了联盟。雄虫家里原本是政坛里不可忽视的角色,却因为这么一个孩子,被冠上叛国罪,家破虫亡。那个孩子更是从很小就受尽冷眼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