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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欢你唱的那几段,很好听。
  知道安渡是在向着自己,安科伸手轻推了他一下,脑袋就没抬起来过。
  难得这么直观的看到一个张扬的少年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唐哲远拿起自己的酒杯想喝一口,结果又被林纪宣截胡。
  ...
  好好好,人家是妻管严,他倒好,直接成夫管严。
  什么也干不了的唐哲远默默搓了搓自家男人的脑袋,像之前一样给他灌酒。
  听说你们现在和好了,那安渡之前搞的那幺蛾子解决掉没?
  嗯?什么幺蛾子?
  安科没理解他的话,左边眼睛写着迷,右边眼睛写着茫,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大大的迷茫。
  唐哲远见他和安渡都是有点茫然的样子,炫耀一般掏出一个本本。
  本本上面写着看不懂的外文,不过一打开就能让所有人都知道那玩意儿是啥。
  这是唐哲远和林纪宣的结婚证,在国外领的。
  安渡想起他有段时间不在酒吧,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的失踪是为了这个证,还想起了自己之前写的那张害他们关系变差的纸。
  ...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
  安科还是没懂他们在说什么谜语,只是偷偷凑到安渡手边嘬一口酒,随后就被捏着脸按到一边。
  乖,别喝,渴了就喝我给你买的饮料。
  啧啧啧,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说人家年龄到了不用管。
  唐哲远翻了个白眼,没有再多翻安渡的旧账,怕给自卑敏感的安科气哭了。
  ...
  安渡感觉自己拳头又硬了,面上还是温柔地帮安科拿水出来。
  饿不饿?现在也到饭点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自己去就行了,这里有点闷,出去透透气,正好直接带着琴回家。
  安科不想在酒吧多待,因为总会想起之前的事,而且这里对他来说有点不安全。
  就算唐哲远加强了这里的安保他也不敢。
  安渡看着他不安的表情,还以为他是想起自己在更衣室冲他发脾气,没敢吱声,只是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
  安科没有收,把钱推了回去:你自己留着吧,我还有很多没用呢。
  他背起装着电吉他的包,抬手想摸摸安渡的脑袋,不过到了距离只有几厘米的时候还是忍住了。
  刚刚才演出结束,手上都是汗,而且这个手捏吉他弦捏疼了,有点不敢摸。
  见安科头也不回地就离开,安渡脸色一白,更加确定他就是想起之前的事生气了。
  已经走远的安科: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生气了?
  在外面吃了东西回家,安科后知后觉安渡帮忙这么久好像也没吃饭。
  刚把手机掏出来想看看时间,才发现自己调了静音,而安渡已经发了几十条消息给他,甚至还打了几个电话。
  [渡:语音通话(未接听)]
  [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不起,我之前气上头对你那么凶...]
  [现在到哪了?能不能回一下消息?]
  [乖乖,你在哪?]
  [是不是在吃饭?]
  [我去找你。]
  安科被这一大堆消息给吓了一跳,正准备回拨一个电话过去,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他放下手机赶紧过去开门,然后就看到一个浑身被汗湿的安渡。
  男人扶着门框急促呼吸几下,确认眼前的少年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他满脸后怕地将人摁进怀里,用手掌轻轻搓安科的背。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不见。
  唔,我之前为了表演关静音忘记开,没注意到你的消息。
  安科努力把自己的脑袋从他怀里拔出来,声音弱弱地解释着。
  嗯,没事就行,下次把声音打开好不好?
  安渡嫌弃自己身上的汗,怕蹭到安科身上会惹他不开心,抱了一下就松开手,而后把人拉进浴室用湿毛巾帮他擦脸。
  知道啦,下次会记住的。
  闷闷的声音从毛巾后传出,安科的脸被他搓得有些红,眼神之中带着控诉。
  痛。
  是我手重了,你擦回来?
  安渡把毛巾洗了洗递给他,将自己满是汗的脸伸过去。
  安科望了望毛巾又望了望安渡,毫不客气地就报复回去,还故意多用了些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是你让我擦的,不许生气。
  报复完毕的安科把毛巾藏在背后,心虚地扭头看向一边,假装自己啥也没干。
  我不生气。
  安渡蹲下拉住他的手把脸贴上手背,仰头去看他的表情。
  之前是我不该凶你,不难过了好不好?
  啊?我没有难过啊。
  被他这么一问,安科捏着毛巾的手不知道该干嘛了,就这样垂在那,连裤腿被沾湿了都不知道。
  没有难过就好。
  安渡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放到一边,随即起身又把人按到身上。
  出了这么多汗难不难受?正好你裤子湿了,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