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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红已经泛到了本该白皙的颈部,像一只刚煮熟的虾子,冒着热气。
  “有何不妥?楚为何不敢看?”蒙凯帕拉神色炯炯,里面透着些许不懂的困惑。
  在单手扼住少年挣扎动作的同时,男人另一只手敏捷地捉住少年的左腕儿,朝他腰间带去。
  “蒙凯…这种事情怎可!”
  少年眼含怒意,抬头瞪向这动作过于强制的男人。
  那漂亮的杏仁眼睁得如铜铃大小,双颊也气鼓鼓的,像是水里的鱼儿鼓了起腮,灵动至极。
  “这种事?楚说的是哪种事?”男人见已经将人惹恼了,眉心隆起一小撮山川,黑眸中古怪又好奇。
  少年的手已经贴在了男人的腰间,“就是……”
  “诶?”
  本就说不出口的话,在楚司译手心下感受到片刻触感后,话语突然一转,随之低头看向那处,眼神也一变。
  “你这是什么东西…硬硬的,热热的,还有棱角?”楚司译说这话时,手在没有受蒙凯帕拉控制下,主动又摸了几把。
  蒙凯帕拉没有吭声,他目光的每一寸都落在少年的身上。
  “嗯……”楚司译大胆地将手伸了进去,“该不会是…晶石?”
  他胸腔震动,愉悦轻笑两声:“不然楚以为是什么?”
  蒙凯帕拉面上虽愉悦,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眼底是深沉浓稠的墨,如猎手窥视着猎物:‘这次,是场浅尝则止的试探。’‘可下一次,就不会这样简单了。’因为,他想要的,只会更多。
  *
  东西已经被楚司译翻出,被一块儿方形的兽皮包着,但手握住时,还能感觉热度。
  听见男人的笑声,楚司译眼神扑闪不定一下,答道:“我以为的,当然也是晶石呀。”
  “是吗?”蒙凯帕拉轻挑了下细长浓黑的眉毛,看着少年将兽皮打开,露出了一块儿近乎血红的晶石。
  之前他们挖出的石头,都呈现一种灰色,里面带着点暗红,如今手上这块儿,却是全然的红色。
  楚司译见到这不正常的颜色,眼睛惊异一下。
  不过在听到蒙凯帕拉似若无意的反问,他脑中闪过一种对男人刚才行为的猜想,语含怀疑:“蒙凯,你…你刚才是不是在,戏弄我?”
  “你说你难受,要我教教你…还弄得这么隐秘……”楚司译眼神示意拢住他的披肩。
  男人听见“戏弄”二字后,脸上神情立刻变得无辜起来:“楚是埃及的司译大人,我怎敢戏弄?”
  “下午士兵从井中掘出这块儿晶石送来,我怕这重要的石头丢失,便随身带在身上,只是太滚热了,揣在腰间不适,才想让楚想想办法。”
  “至于隐秘,这晶石难道不是隐秘之物?我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这东西为好。”
  男人的解释,让楚司译语噎一阵,心道:‘确实合情合理……’楚司译想了想,又扫了眼对方坦荡的表情,最后在对蒙凯帕拉的滤镜之下……掐灭了误会。
  “楚,所以这石头……”蒙凯帕拉将楚司译脸上的情绪尽收眼底,眼中含笑道。
  “放心,收进空间就好。”虽然楚司译这样说,但实际上是通过空间,传递给了星际那边。
  如果井水是感染的媒介,尸体的被感染者,那么这块儿晶石,就是基因感染产生改变的源头,或许对那边的研究更有帮助。
  晶石随着楚司译的话,在他手上一瞬消失,少年开始扒拉掉男人的手:“手现在松开了吧?”
  “当然。”蒙凯帕拉应声便松开了手,披肩从对方双肩滑落,退回们蒙凯帕拉的身体领域,他手掌间还残留着楚司译身体的温度。
  “走了…两个大男人杵在这,已经耽误了士兵搬运尸体了…”
  话落,楚司译不管蒙凯帕拉是什么反应,直接径直而离。
  在蒙凯帕拉眼中看来,少年这番举动,像是怕怕他再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步子加快间,有种落荒而逃之感。
  男人嘴角意味深长,启唇低语一句:“楚真是可爱。”
  已经走远一段距离的楚司译听见男人似乎在说了句什么,只是听清了一个楚字,他回头问:“蒙凯,你刚才说什么?”
  蒙凯帕拉跨着大步子,几步便追上了楚司译,随后又不留痕迹地迁就少年,放缓的速度。
  他道:“我说…楚到那帕塔城,几日风餐露宿,又刚到便发生了这些事。”
  “楚应该累了,今晚应该早些睡。”蒙凯帕拉低头视线一扫这少年眼眶下淡淡的青色。
  本是很常见的关怀之语,但是楚司译莫名觉得不对劲,不是蒙凯帕拉话意思有什么不对劲,而是其中的信息点。
  “蒙凯,你说的这句话,正说到了关键。”
  关键?蒙凯帕拉不甚了解,本想向楚审问,却见楚又走回了刚才所站之处的尸体旁。
  “蒙凯,前段时间,我其实每日都会收到对方的信。”
  对方?蒙凯帕拉左眼微抬,明白了这个“对方”指的是谁,是那个黑袍迷面具人。
  “我是…偷偷从底比斯监狱潜出的。”
  这件事,其实蒙凯帕拉大体已经猜到。因为底比斯那边眼线传来的消息,是楚司译蹲局牢内,但是实际上楚已经到了千里之外。
  “可我到那帕塔城,一共大约花费了两天半,算上今天,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