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观念守旧,不允许盛家人闹出什么小三小四的荒唐事给人看笑话,所以盛荀彰以后哪怕跟一个没感情的人结婚,也得忍着,毕竟他就是盛氏的脸面。
“我调查过了,那个闻录之前和你弟弟不清不楚,这样的人你也要,糊涂!”盛老爷子拐杖重重杵了下地面。
“爷爷,他是受我牵连,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盛荀彰面不改色地解释。
盛老爷子矍铄的眼睛一瞬不顺盯着他,似要扒下他一层皮,“荀彰,你可别当爷爷老糊涂了。”
“你若跟他没关系,旁人又怎会误会?”
别人若是被老爷子如此审视,恐怕祖宗十八代都给交代清楚了,盛荀彰八风不动,语气平淡:“他是绍辰朋友,碰巧载过他一程,刚好被赵康河看见。”
盛老爷子眼睛眯了眯,饶有深意地凝视他,半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荀彰,盛家的未来得靠你,爷爷老了,没多少日子可活,你别辜负爷爷对你的期望。”
盛荀彰肩背舒展,挺拔如松,“爷爷,您会长命百岁。”
“哈哈哈哈,活那么大岁数做什么,等着被人嫌弃吗?”盛老爷子摆摆手。
“陈老头儿的孙女儿回国了,这周日办欢迎会,你替我去参加吧。”
老管家递上一封请柬,盛荀彰视线低垂,落在设计雅致的邀请函上。
“荀彰少爷,这上面的字可是陈小姐亲手写的,多漂亮,您说是吧?”
盛荀彰淡淡扫了眼老管家,老管家维持着满脸褶子的笑容,双手稳稳地拿着请柬。
他明白,老爷子在给他施压。
说是参加欢迎会,实则变相的相亲。
闻录不过是个踏板,他否认和闻录的关系,老爷子正好顺水推舟拿出这封请柬,他若敢承认,老爷子必定会发怒,命令他打发走闻录,然后拿出请柬,无论如何选,结果都一样。
盛荀彰掀起眼皮,接过请柬,“我会去,爷爷您也相信我说的话对吧?”
相信他和闻录没关系,不会对闻录出手。
一老一少视线交汇,面对强势的长辈,盛荀彰分毫不让。
老爷子小幅度颔首,“嗯。”
“夜深了,爷爷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盛荀彰微微欠身,大步流星朝外走。
望着孙子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盛老爷子陷入深思,“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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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先生?”闻录见面前的人似乎在神游天外,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肌,手感果然非常好。
盛荀彰大梦初醒般往后一退,捂住胸口,心跳得有点快,“你……你干嘛?”
“大半夜的,别乱戳。”
闻录被他的反应逗乐,瞌睡跟着清醒几分,“我问你吃饭没,谁让你在我跟前发呆。”
“再来一次小心我……”闻录做了个拧动的手势,“揪咪。”
盛荀彰条件反射双手抱胸,大脑不受控制回放上次在山林被闻录揪咪的惨案。
面色犹如打翻的颜料盘,五颜六色,偶尔还能混出别的颜色,“你,变-态!”
闻录坦坦荡荡承认:“对,我是。”
眼睛色.眯-眯打量盛荀彰的胸腰臀。
仅仅是视线扫过,盛荀彰却生出一种被闻录用眼神摸了一遍的错觉,麦色的皮肤逐渐漫上血色,身体深处燃起一簇火苗,顷刻间膨胀放大,烈烈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你!”盛荀彰压低眉宇,猛地上前一步扣住青年手腕,皮肤的温度透过相触碰的地方传递,他的呼吸失去平静,喷洒在青年脸侧,灼烫得闻录嘴唇微颤。
盛荀彰目光顺着青年明亮异常的眼眸移到他不点儿而红的唇,出乎意料,男人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它的形状有多好看,色泽有多漂亮,而是——
它看上去很好亲。
透过微张的双唇,盛荀彰隐隐窥见一抹游鱼般滑过的猩红。
男人霎时一阵口干舌燥,仿若沙漠中干涸的旅人,几天几夜没沾过一滴水,凸起的喉结滚动。
细小的吞咽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闻录如同被这声音惊扰,陡然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试图寻回一丝理智。
莫名的恼意爬上胸口,男人的劣根性让盛荀彰不愿放过青年,徒留自己孤身一人坠入这良夜。
他伸长手臂猛地将人捞进怀中,大掌按在青年精瘦的后腰上,禁锢着人不许逃离。
盛荀彰看见闻录眼中的慌乱,他像个顽劣的熊孩子,执着去扯喜欢人的辫子,“跑什么?”
闻录抿了抿唇,小声回答:“没跑。”
男人在他耳畔低低轻笑,“客厅的灯是故意给我留的?”
静默几秒,闻录点头,“嗯。”
那盏熄灭的灯重新通上电。
盛荀彰贪心地追问:“一直没睡在等我回来?”
“不是。”闻录立马否认。
盛荀彰在他腰侧不轻不重捏了下,原本没有痒痒肉的闻录,险些软倒在男人怀里,幸亏对方稳稳地抱着他,避免一屁股坐地上的惨状。
他怀疑人生地瞪大眼睛,作为一位芭蕾舞者,表演舞剧忙起来需要人协助换服装,何况他深受各大时尚界人士的喜爱,邀请他拍摄杂志封面,t台走秀,他全部参加过。
别说侧腰,他连脚底板都有师傅给他磨过死皮,照样无动于衷,咋换成盛荀彰,碰一下他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