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桥转了,问:“不能加好友吗?”
许延声瞅他一眼,有病去治,谢逐桥笑了起来。
好看,如沐春风,许延声想日。
冬日渐深,在室外拍戏其实有些冷,这几天虽然都是晴天但有风,迎面吹过来还是冷,许延声穿的有些单薄,正低着头和感冒药斗智斗勇。
“怎么不吃?”谢逐桥转过头,和他距离很近,长长的睫毛像把扇子在他脸上刮来刮去,刮的心里都痒痒的,更想日了。
许延声喝了一口冲剂,温度刚好,但是太苦。抬头看看,蒋行止还没来,正想要连带着药片一起丢进脚边垃圾桶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温暖的掌心覆盖在他手上:“你在干吗?”
许延声扭头一看,这位多管闲事的仁兄为什么在,说:“关你屁事。”
谢逐桥发现了许延声不为人知的一面,没由来的想笑,心却和掌心一样暖:“许延声你几岁。”
许延声挣扎:“关你屁事,放开。”
许延声生病几天瘦了一点,脸色有些苍白,扁桃体发炎好了,但嗓子哑了,他不知道自己持着破锣嗓挣扎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尤其还时不时咳嗽两声。
谢逐桥问:“为什么不吃药?”
谢逐桥很认真地望着他,少有的耐心,哄小孩似的。许延声表情松动,隐隐心动,还是很想日。
上辈子谢逐桥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许延声一定把他掀翻,誓死反攻。
那些嘴炮也不打了,无论如何一定不会让谢逐桥离开。
不过这辈子就算了。
许延声动动手指头,推开谢逐桥的脑袋,冷淡道:“没为什么,你怎么这么烦,和我妈一样啰嗦。”
谢逐桥第一次听见许延声说妈妈这个词语,问:“你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许延声莫名其妙地说,“她只生了我,我又没见过她。”
谢逐桥:“......”
谢逐桥什么都不知道,听了就一脸要哭的表情和嘤嘤怪蒋行止有一拼。
“打住。”许延声真是怕了他了,“没事你就躺着,别管我闲事。”
蒋行止拿个饭用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回来了,再不把药解决掉,嘤嘤怪一定会烦死他。
谢逐桥压根不理他,手按得紧紧的,逐渐把他手背捂热。
蒋行止和宋承悦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人如此亲密的一幕,两手相握,四目相对,谢逐桥在笑,许延声嗔怒地望着他。
差点撒腿就跑。
宋承悦:“止哥你干吗?”
蒋行止:“别打扰人家。”
宋承悦:“......”
晚上收工,许延声使唤蒋行止找几个人来帮忙。
蒋行止狗腿地问:“要干吗老板?我可以的!”
许延声冷冷睨他:“搬东西,你这废物点心可以?”
“......”蒋行止确实不可以,他人高马大,脑子一般好使,体力也就一般般,什么都愿意干,就是不喜欢充当劳动力。
剧组的人下午喝了许延声的奶茶,叫谁都好使,蒋行止喊了两个人来,问:“要搬什么?”
许延声这个人,真想要讨好别人其实是很容易的,许阿姨曾说过许延声的面相非常讨人喜欢的,他在许阿姨面前嘴甜,一副童叟无欺的嘴脸。
这会儿脸上也带了点恰到好处的笑:“麻烦二位把这个按摩椅抬到休息室去吧,你们工作辛苦了,给你们放松用。”
按摩椅被许延声用了一天,都没人来说,代表这东西可能真是给许延声的,许延声向来不爱想,给他就收,不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程聿眼瞅着他花了高价临时搬来的按摩椅又要被抬走,着急到想冲上去,虾哥连忙拉住他:“你干吗?!”
“那是我送他的!!”程聿急道,“他这就要送人?!”
没说完就被虾哥捂住了嘴。
丢人现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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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l市的天似乎一年四季都是阴沉沉的,少见阳光。
从医院回来后,许延声提出要换房间,他虽然不太了解剧组拍戏时的那些事,但看其他人演员,也没有一个房间住三个人的。
蒋行止当然不肯,他对许延声有莫名的依赖感,除了出差不在,一定要让许延声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才有安全感。
便借口说:“万一我又出差呢,宋小悦不是得一个人住了吗!这样不安全。”
许延声决定的事向来没得改变,之前允许蒋行止赖唧唧,无非是许多事他也无所谓。
“以后有出差的事不会找你。”
许延声就这样搬了出去,住在同酒店的其他楼层,当然,一般这样的酒店都会和剧组签协议,不会让不相干的人住进来,还好许延声不是。
总之,在这个难得阳光晴好,许延声谁也不想见于是窝在酒店里的好日子,他没有被任何人打扰到。
冬日里的阳光没什么温度,被落地窗过滤了风,最后照进房间里依旧不够温暖,许延声百无聊赖,思绪蔓延着瞎想,这破阳光还不如谢逐桥的手暖和。
许延声渐渐琢磨出不对,无论是这辈子的谢逐桥还是上辈子的谢逐桥,他似乎都很喜欢,像橱窗里摆放的玩具,因为没有到手,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想到谢逐桥,许延声又有点想抽烟,但他连棒棒糖都戒了,嫌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