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半年时间,就翻了十倍,这才是令人骇人听闻的所在。
“怎么做到的?”
毕竟黄姐和江静,并没有六君子那样的背景和能量,靠着3万块的老本,能倒腾出几千万的利润来。
随后江静简单解释了一句。
吴远也很快听明白了。
虽说俩人没有潘木匠六君子那等能量,但是模式倒是被她们提前用上了。
这三块地,也是在她们手里倒腾了好多个来回,才最终把投资公司的资金,炒到如此的规模。
江静说到后来,还生怕吴远不理解道:“老板,如今海南那边,有点门路的老板都这么做。就算是现在,咱们那三块地,还在下家手里待价而沽呢。”
确实,吴远也不好说什么。
大势所趋。
既然钱已经落袋为安了,吴远也就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等到前菜和红酒上来。
吴远直接举起红酒杯道:“姐,江小姐,我祝贺你们俩,首战告捷!”
黄琦雅正在摇曳着红酒杯,想要多醒一会儿呢。
眼见着江静都跟着端起来了,也只能随大流道:“这红酒比茅台贵,你可别当茅台喝。”
说完这话,黄琦雅就微微扬起脖颈,小抿了一口红酒。
浅尝辄止。
等放在高脚杯,冷不丁地吴远一杯已经干下去了。
颇有点暴殄天物地无奈和气愤。
然而吴远的理由,也很站得住脚,“姐,你都说比茅台贵了,那我不得多喝点?”
江静连忙拿起醒酒瓶,给吴远斟上。
而且特意斟得比红酒的高度要高一些。
黄琦雅也不说了。
毕竟这个便宜弟弟,就是这样一个粗人。
等到前菜清了盘,头盘上来之后,黄琦雅就问起道:“最近我二哥给你弄过什么项目没?”
吴远这才骤然心里一突道:“哎哟,有阵子没跟黄哥联系咯。”
吴远总不能明说,难得拿到一个楼房工程,还是从建筑局何局长那儿拿到的。
即便如此,黄琦雅依旧听出来道:“他整天忙什么呢?赶明儿我找他问问。”
接着又问道:“对了,你现在手底下人都是给人装修的,搞大型基建工程、楼房工程,能行么?”
吴远趁机道:“姐,正好腾达准备成立个专门搞建筑工程的腾达一建。此前在浦东那边盖了个六七十亩的厂子,也算是有了初步的工程经验。”
黄琦雅也不由脱口而出道:“这我倒不担心,建筑这行当,好像就没你不会的。”
吴远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因为事实,也的确如此。
一顿法餐吃下来。
吴远觉着跟黄琦雅的关系,又回到了过去那段,令人特别舒服的时期。
这一点,从她要跟黄琦凡使劲,想办法给自己扣点工程出来,就可见一斑了。
华灯初上。
一瓶红酒,被吴远喝掉了大半瓶。
牛嚼牡丹,也不过如此了。
黄琦雅微微叹惜的同时,又觉着心里莫名的舒服。
账自然是黄琦雅结的,甚至都没走投资公司的账。
出了红房子。
吴远一马当先地上了桑塔纳道:“姐,我先走了。”
随后才冲江静挥了挥手。
一幅吃干抹净,果断走人的态势。
留下黄琦雅对江静道:“走吧,我送你。”
江静却客套了一句:“姐,我还是打车吧。要不你也打车吧,毕竟喝了点酒。老板一直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
黄琦雅没好气地道:“那么一大瓶,我哪里喝了多少?半杯都没有!不都被他干掉了吗?”
江静心里一动道:“没准老板是故意的呢,就是怕黄姐你酒后开车不安全。”
黄琦雅面上哼了一声,心里却再次舒服起来。
这家伙做事,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了。
不过,的确令人愉悦。
最后江静还是坐上了黄琦雅的小拉达。
银色桑塔纳离开陕西南路,直奔四平路的教职工小区。
红酒虽然没有多高度数,但后劲还是有一些的。
尤其是这种后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就刚刚好能让吴远释缓着一天的旅途疲惫,坐在后排就睡着了。
等到银色桑塔纳停到小区楼下时,吴远又骤然醒转过来,精神百倍。
第665章 大开发规划方案,好事多磨
下了车,吴远却没往楼上走。
而是转身往外走去。
马明朝就要锁上车门跟着,却被吴远打发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就是到外头买份报纸。”
于是马明朝开着车子,跟在自家老板后面,出了小区。
吴远来到葛大爷的报刊亭,买了份新民晚报。
葛大爷眼睑微抬,哟了一声道:“回来了?你可有日子不见了。”
吴远散了根华子过去道:“这么热的天,还不早点收摊回去歇着?”
葛大爷觉着你说得不对,向你投来一个嫌弃的眼神道:“这晚上才是正凉快的时候,要歇也是晌午回去歇着啊。”
“你说得对。”
吴远放下钱就往回走。
教职工小区门口这条路,确实是晚上比白天人多。
尤其是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大学生,从同济校园冒出来,给这条略有年代感的老道路,带来了别样的生机和活力。
不少大学生怀抱着熊猫盼盼。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穿着印有亚运会吉祥物的文化衫。
廉价而富有时尚。
在这其中,追求品质时尚,穿着芙蓉衣巷品牌的一步裙,反倒是另类。
吴远拐进小区,也碰见不少面熟的,愿意跟他这个满是铜臭之气的生意人打招呼的大学老师,或教授。
即便只是点头之交,这种招呼也让吴远感到心情愉悦。
看来曾经被他摒弃的虚荣心,又有冒头的迹象来。
经过这么一圈溜达,感受着市井气息的充分浸染,吴远才感觉到,自己的身心,终于切换到处于上海的状态了。
回到小区,爬上三楼。
吴远刚掏出钥匙,对门倒是先行打开了。
不过这回开门的不是吕欢,也不是付秋,而是吕文清吕老哥。
“先前听见车声,就觉着是你。结果半天不见你上来,干嘛去了?”
吴远扬了扬手中报纸:“出去转了一圈。”
“先别开门了,快过来。”
吴远讶然失笑道:“吕老哥,今晚我是真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谁叫你喝酒了?”
吴远这才如释重负道:“不打扰嫂子跟孩子吧?”
付秋的声音传来道:“吴老板快进来坐,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吴远进了门,就见餐桌上放着一盘花生米。
吕文清也没有在喝酒,只是花生米旁边放了一壶茶。
乍看起来,是比过去寒酸了。
但除却餐桌上不开,吴远目光打量了其他的布置,却发现了新的玄机。
原先吕老哥挂墙上的那些穷酸字画,都被收起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精美装裱起来的书画。
像是家和万事兴、大展宏图这些。
如果说书画不排除是吕老哥,兴之所至下的新作品,那么墙角的落地春兰柜机,就绝对能说明问题了。
怪不得屋里清清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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