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弗莱开心地点点头,吃得更加开心。
见法弗莱吃得满足,叶思瑾看得也心生欢喜。
对于一个大厨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光盘行动更加高级的赞赏。
更别说还是给心爱的雌虫准备的一桌子早餐。
餐桌上的早餐被一扫而空,小芙尽职尽责地上前收拾。
或许是因为从前在奈彼勒家族一直被迫受委屈,所以在进入军部之后,法弗莱就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雌虫。
他从认识叶思瑾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对叶思瑾隐藏过自己的食量和性情。
本来是为了将对方排斥在外,让叶思瑾自己知难而退,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叶思瑾这个黏皮糖黏了上来。
早饭过后,叶思瑾信守承诺,为法弗莱准备了一小杯冰冰凉凉的米酒浆。
毕竟刚吃完早餐,法弗莱又被连续消耗了两个月的精力,身体多少虚了些,还是不太适合喝太多冰的。
“好喝!”法弗莱坐在沙发上小小地抿了一口,眼眸亮晶晶的,像是瑰丽名贵的紫罗兰宝石。
叶思瑾唇角扬起,身后仿佛多了一条大尾巴,在疯狂地摇摆,彰显着得意的小情绪:“这可是我酿的,那必须好喝!”
“而且我不止会酿米酒,还会酿很多很多种类的酒,以后都酿给你喝!”
法弗莱微微一愣,随即眉眼含笑:“好,谢谢雄主。”
他对酒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嗜好,属于可喝可不喝的那种。
但是如果是叶思瑾酿的酒,那么他可以选择让自己更加喜欢一点。
只是……
“所以,雄主现在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法弗莱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手中的甜酒,问题突如其来。
当初叶思瑾在刚刚穿越的时候,在医院里用的就是失忆这个老掉牙的梗。
之前叶思瑾的种种行径,包括暴打杜兰特和那一帮煞笔雄虫的行为还勉强可以用失忆的虫啥也不清楚这一点来搪塞,但是,做饭和酿酒这些技术性的工作,一个失忆的虫是不太可能做出来的。
更别说刚刚他还开口,自豪承认自己会酿很多种类的酒,这要是没有记忆,谁信?
叶思瑾大脑一转便想通了这些关窍,不过现在他和法弗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并且即将领证,告诉对方真相也没什么。
于是,叶思瑾摇头道:“不,不是恢复记忆。”
他对上了法弗莱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慢吞吞地道:“我本来就没失忆。”
法弗莱拿着杯子的手一顿,随即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叶思瑾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有关于穿越的事情。
唯独隐瞒了这个世界可能是由一本小说衍生而来的事情。
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自己认为真实的人生,其实是由于别人为了某个剧情的需要来安排的。
尤其是当这份过往的人生无比黑暗的时候。
在这半个小时中,刚开始,叶思瑾坦白自己不是雄虫的时候,法弗莱有点惊讶,但是却莫名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毕竟在他的意识里,雄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表面上暴戾,就是背地里凶残,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一个叶思瑾给他带来了好感。
所以对于叶思瑾口中的“人类”,法弗莱觉得自己非常能接受。
但是到了后来,当叶思瑾口中冒出了“穿越”还有一些关于蓝星上大部分国家男女平等的观念之后,法弗莱便对叶思瑾的母星越发的惊讶与向往。
那可是平等啊……
最后,叶思瑾总结:“所以,我真不是故意扯谎失忆的,就是形势所迫。”
他有些紧张地拽住法弗莱的上衣衣摆,脸上一派的可怜兮兮与忐忑:“我以后绝对有问必答,不会再瞒着你任何事了,你别嫌弃我。”
法弗莱轻轻地眨眨眼,有些没跟上叶思瑾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什么嫌弃?我为什么要嫌弃您呢?”
叶思瑾满脸委屈,眼眶说红就红,泛着琥珀色光晕的漆黑眼瞳中很快泛起了水光,看上去楚楚可怜:“我对雌君说过谎,雌君以后不会怀疑我话语里的真实性,然后将我始乱终弃吗?”
法弗莱:?他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这不是雄虫才会做的事情吗?
突然,法弗莱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用不可置信又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了叶思瑾。
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他家新鲜出炉的小雄主会问出这么新嫁雌的奇怪问题啊?!
难道这种缺失安全感的状态不应该是作用在他的身上吗?!还有,这种问题不也应该是由他这个还没正式登记成雌君的雌虫来问的吗?!
见法弗莱只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半晌没说话,原来只是为了好玩的叶思瑾顿时心脏开始发凉。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不能吧?他家法弗莱不能真就这么容易怀疑他吧?
早知道就不皮这一下了,造孽啊!!!
法弗莱不吭声,叶思瑾顿时急了,直接将自己整只虫黏了上去,毛茸茸的脑袋在法弗莱的肩窝乱蹭,声音掐得又甜又软,好似还是当初那个没有度过筑巢期的亚成年小可爱:“雌君~你最好了,我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又好,雌君眼光这么好,肯定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