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不必了,我的舞姿应该入不了你的眼……”
后背骤然攀升起一阵凉意,大脑发出危险警报,祝眠猛地一回头,只见秦深的手稳稳搭在椅背。
椅背深红,衬得他的手指愈发白皙修长。
祝眠看向秦深,危机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手真的是一开始就搭在这儿的吗?
四目相对,秦深微微挑眉:“你这什么眼神?不行就算了。”
语毕,他站直身体,面色如常地牵了牵袖口,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奇怪,真的很奇怪,祝眠百思不得其解。
出于探究,祝眠暗暗盯着秦深。
……
探寻的目光如影随形,秦深不动神色深呼吸,稳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拔到头发了!
秦深心中懊悔,不知祝眠哪里练就的反应速度。
“秦先生。”黄乐允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笑盈盈地问:“我能邀请你一起跳舞吗?”
秦深:“不行。”
黄乐允笑容僵了一瞬,换了个话题:“刚刚看您跟小祝聊天,她脾气不大好,您别往心里去。”
“脾气不好?”秦深若有所思地看着黄乐允。
黄乐允点头,顺着这话打开话闸:“对啊,前两天我们……”
“抱歉。”秦深打断她,“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就算感兴趣也不能听她说。
拒绝黄乐允后,秦深安静地待在一边,等到这一环节结束,众人起身离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终于消失。
秦深稍落后半步,趁无人注意快速拐进另一条走道,兜兜转转,他回到了适才跳舞的大厅。
几个歌剧演员还待在大厅里,见秦深来,立刻迎上去,仿佛早知他要来。
“先生,很抱歉。”演员之一道。
秦深蹙眉:“是没分出来吗?没关系,全给我就行。”
“不不。”那演员道,“我跟她跳舞时仔细观察过,根本没掉头发。”
“怎么可能?”秦深不信,女生掉头发不是日常吗?
“真的。”另一位演员走出来,他负责检查椅子周围,“我们之前大扫除过,保证在他们来之前地上没有一根头发,她椅子周围很干净。”
“我也仔细看了,她发质很好,不掉是有可能的。”有演员羡慕道。
“……”秦深抬手按了按额角,“这样,先把这里打扫了,头发全收集起来给我。”
大不了一根一根验!
.
转眼就到午饭时间。
作为主人,秦深坐在长桌最前端,祝眠的位置正好在他左手边第一个。
餐厅音乐悠扬,餐点精致可口,可祝眠却吃不下去。
终于,忍无可忍地,祝眠抓住机会,快速一抬头,逮到了秦深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猝不及防对方视线,秦深愣了下,然后心虚地移开视线,转身与右手边的毛懋交谈。
竟是一个解释也没有!
祝眠觉得秦深没点毛病都说不过去,要干什么直说便是,每次都这么偷偷摸摸的,弄得她寝食难安。
幸而接下来他没再作妖,祝眠吃得还算安稳。
饭后,嘉宾开始拉着秦深聊天,秦深一开始还有问有答,渐渐地,桌上只剩下嘉宾之间的交流分享。
等等,声呢?
祝眠此刻的心理就如同宠物的主人一样,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本来她就对秦深有所提防,此时察觉奇怪,立刻扭头看去。
祝眠:“……你看地板干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祝眠也低头看向自己周围的地板,光洁干净,没有掉东西。
“没什么。”秦深坦荡道,“只是在检查这家餐厅的卫生状况,我对餐厅的要求标准比较高。”
祝眠:“……”谁会在吃完饭后才检查卫生?毛病这么多,他为什么还没被打死。
谴责的目光犹如实质,秦深面不改色心不跳,转头就招手让司机兼助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
秦深指尖点了点桌子,场面安静下来:“大家都累了吗?”
唐淑华:“哪有,我们精力充沛着呢。”
毛懋:“没错没错。”
他们这话说得不假,往日里拍戏或者录节目一天忙下来没有休息都是有的。饭后的确易困,但他们完全撑得住。
“用不着硬撑。”秦深扫了他俩一眼,“接下来我们去水疗馆,我已经预约好了。”
众嘉宾:按摩?!
秦深又看向一侧的柳河:“工作人员也一起,今天我包场。”
工作人员:还有这种好事?!
柳河默默举起手,旁边的副导以为他要拒绝,连忙伸手把那条高举的胳膊打下来。
柳河及时躲开,低骂一声:“想什么,我是那种人吗?”然后,他朝秦深道:“那个,我们有位赞助商正在过来的路上。”
不就是多一个人吗,秦深不以为意道:“那就让他也一起来吧。”
柳河:“……”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已经没有解释的机会了,几乎是秦深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嘉宾欢呼着起身,副导啊摄像啊策划啊也全由涌了上去。
柳河的身影和声音被这些人掩盖了十成十。
柳河:救命!该怎么跟投资人解释他们并没有玩物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