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向雅芙带着小儿子逃出府外,当天就和宫中太后取得联系,在太后派来的暗卫的帮助下,带着小儿子一起进了宫。
没想到和太后刚见面就说了一个令当今太后都震惊的消息。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由得眯了眯眼,看向上官青宵的眼神不由得带着打量。
没想到竟是她小看了这个被她一直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在身边的外甥女,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了一件这样的大事。
“哀家倒是小看你了,竟给自己留了这样一个后手,打的哀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向雅芙听出太后的不悦,急忙拉着儿子就给太后跪下。
“姑母莫怪,这也是为了给姑母以及给外甥女留一条后路罢了。
太后在宫中一直苦心经营,不就是为了找一个听话的继承人吗?与其找旁人,倒不如用自家人。
我是姑母看着长大的,宵儿也是姑母一手看顾的,既如此,姑母选谁都不如姑母一手看顾长大的可靠吧!
既如此,还求姑母成全!”
说罢此话,就拉着有些被吓坏的上官青宵砰砰砰连给太后磕了好几个头。
太后端起茶杯,吹着上面的浮沫轻啜了一口,就似笑非笑看着二人。
就在之前她还夸这个外甥女聪明,怎么这会却泛起了糊涂。
她放下茶杯,拿出手帕擦着嘴角,身体微微前倾眼带笑意的看着刚刚抬起头来的满额头鲜血的外甥女。
“你真要将你的儿子送入宫中,不后悔?”
向雅芙脸上一喜,急忙答道:“不悔!有姑母在,芙儿愿意一试。”
她就知道这个姑母还是疼她的,这种事情说出来不但没有生气,还愿意帮她,脸上的喜悦之色压也压不住。
看着那个她从小就非常向往的凤座,或许很快就能实现了。
“真不后悔?”看着比之前年轻不少的太后看着她再次问道。
“绝不后悔,请姑母成全!”她说着再次重重磕了一头。
“好,既如此,我这个当姑母的就成全你!”
说罢,脸带冷笑,连拍了三下手掌。
不时便有两名身穿黑色铠甲的高大护卫,走进大殿,其中一人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走近向雅芙身后停下。
太后高高在上的坐在凤椅上,微抬下巴,就听台下其中一名护卫对向雅芙说道:“雅芙郡主,请!”
向雅芙一时竟有些发愣,不明所以。
但看着那托盘上精致的酒壶和酒杯,脑海中竟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她忽然惊觉出什么,刚刚站直的身子,竟一下跌倒在地。
她转头过来,茫然的看向太后,浑身有些颤抖的问一向疼她的姑母:“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她只是告诉姑母,如今她的儿子上官青宵,其实并不是她与上官朴谦的儿子,而是她与表哥瑞景帝的儿子。
当年她利用常能出入宫中的便利,在一次瑞景帝喝醉了酒,就和他同了房,后来不久便有了青宵,此事就连皇上都不知道。
她这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条通往权利巅峰的后路。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这么做是不满当初哀家为你安排的婚事了?”
凭心而论,是,她当初是真的不满意这门婚事。
上官朴谦,一纨绔书生,半路被从外面捉回来,还要去北疆领兵打仗,不知哪天就会死在战场上。
她不想当寡妇,更不想像上官朴谦的大嫂那样不知哪天就听到自家男人死在北疆的消息,就是这样她有什么错?
再说,她从小就对表哥一见倾心,姑母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嫁给旁人就是不对,她为自己留后路又哪里不对。
高高在上的太后,今天显得格外清冷,甚至连看向她的眸光都显得狠厉,少了平时待她的温厚模样。
就像太后能看穿她心思一般,冷冷说道:“是哀家将你养大,让你嫁入将门之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倒不知足!
既如此,好呀,你既然想让这个孽子登上皇位,那就去母留子,做姑母的会替你好好照看这个孩子,那你就放心的去吧!”
太后收敛眸中冷厉,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刚刚才被打理过的指甲。
此刻语气虽温柔,却句句都带着杀人的刀。
太后不以为意的还在感叹,年轻就是好呀,如今吃下那回春丸,整个身体都身轻如燕,焕发着青春气息。
待太子和丞相和朝中大臣斗的两败俱伤,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天下都该是她的。
眼看着大事将成,这个被她养废了的外甥女,竟然要横叉一杠子,那也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不,不,姑母不能这么做,我是姑母一手养大的,我从小就将姑母视为母亲,姑母怎能这般狠心?”
“母亲?狠心?好,你既说哀家狠心,那哀家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说着突然看向不知何时,已从向雅芙跟前跑开正抱着一盘点心大吃的上官青宵。
似乎只有吃,才能将他从害怕中拉出来。
“宵儿,到哀家这儿来,这儿有许多好吃的!”
向雅芙不知道太后要做什么,突然看见太后叫宵儿过去,她就被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起身就想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