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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不能打疫苗,害怕体质虚弱抗不住药效,所以宋相宜没有带上兔尾巴狗贝贝。
  出门前她蹲下身给狮王戴上嘴套,带着狗妈坐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由司机负责送她去京都的宠物医院。
  给狗检查身体,注射打疫苗,一套流程下来时间流逝飞快。
  宋相宜没急着打电话给司机回家,牵着狗在附近闲逛。这家宠物医院的位置位于商圈中心,旁边高楼大厦林立,繁华又热闹。
  这里跟穿书前的商业中心一样,店铺都是吃喝玩乐、衣食住行相关的,唯一的区别是京都商圈售卖的名牌居多,定位价格更加的昂贵。
  手里拿着杯手磨咖啡,牵着狗准备离开时一个戴着黑色头戴式耳机,穿着墨绿色上衣,黑色运动短裤的男生迎面走来。
  他面露兴奋:“喂,宋相宜!”
  望着跑到面前的男生,略微思索,很快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信息。
  宋宏源,原身同父异母的弟弟。
  原身的母亲刚过世父亲就另娶,继母很快生下一个仅比她小一岁的弟弟,还又生了个妹妹。
  父亲有儿有女有妻子,对原身自然不会给予多余的关爱疼惜,而同在屋檐下的原身明明没比弟弟妹妹大多少,却要承担“姐姐”的责任事事谦让弟妹。
  在这种精神pua的环境里长大,原身成为了家人眼里的“好姐姐”,事事以家人为先为家庭无私奉献。
  在原身嫁给温晏舟后,这种以一己之力托举全家任由吸血的事更加严重。
  宋相宜清晰的感受到,原身的内心也有过挣扎不想被蛀虫吸血,可每每刚有反抗的想法就会遭到父母的pua。
  宋家人的行事作风是蝗虫过境,所过之地半点不留任何东西。
  想到这里,她心里感到很怪异。按理说哪怕同样都在京都,可宋家这样的家庭条件是很难有机会接触温家的,原身是怎么嫁给温晏舟的?
  翻遍记忆也没找到原因。
  宋宏源面露不满:“大姐你这是嫁入豪门就不认家人了?走什么神?”
  宋相宜冷漠地说道:“你有事?”
  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事都是直呼其名,有事喊姐,在问要钱这事上喊姐喊得最殷勤。
  “姐姐,我最近手头紧,和朋友们出去玩都没钱买单,你借我点钱呗。”宋宏源笑嘻嘻地凑上前,神情谄媚地抬起手想摸摸狮王的脑袋,在狗妈对他龇牙咧嘴的低吼中讪讪地收回手。
  宋相宜:“没钱。”
  原身之前的钱全给了家里,但如今银行卡里的钱全都是她辛苦赚的,一句姐姐便想要走钱?
  说是借,其实是有借无还。
  宋宏源压根不信她说的话:“温家的家底宏厚岂会没钱给你?你编谎话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任由他说尽甜言蜜语,宋相宜始终都雷打不动的说没钱。
  宋宏源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看了一眼狗妈身上穿着的印满logo的衣衫,发出嘲讽的冷笑。
  “这狗穿的是burberry品牌的,你有钱给一条狗买几千块的衣服,都不愿意借给亲弟弟花?
  你对一条畜-生这么好,怎么不把这些钱用来孝敬父母?宋相宜你不觉得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
  他慷概激昂,越说越难听,质问宋相宜这条土狗是不是她的亲儿子,辱骂她脑子有病怪不得结婚后温晏舟一直待在国外不肯回家。
  见宋相宜安静怯弱的听自己输出,宋宏源越骂越起劲,觉得她哪怕嫁入豪门也没一丝一毫的长进。
  爸妈昨晚说她许久没往家里打钱,是不是嫁进温家后翅膀硬了。
  呸!爸妈的担心也太多余了。
  宋相宜哪有什么变化,除了住在富贵窝吃好穿好面色与气质得到提升外,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软弱好拿捏。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正骂得口干舌燥的宋宏源呆愣着,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满脸懵逼,不敢置信地望着对着右手吹气的宋相宜。
  顾不住脸上的疼痛,他捡起刚刚被打落掉在地上的头戴式耳机。
  “你他妈疯了吧!”
  “吃熊心豹子胆了敢打老子!”
  宋相宜:“你是乞丐吗,怎么好意思手掌心空空朝上问我要钱?我给狗花钱关你什么事?”
  “哦,我懂了,你是羡慕它。想要表达也想当我的狗对吧?”她的嘴角噙着灿烂的笑容,语调不急不缓,表情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年轻男人。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羞辱。
  宋宏源这时候要是还看不出宋相宜真的叛逆了的话就是傻-逼。
  他冷笑着想要动手打回去。
  宋相宜直接摘下狮王的嘴套,成年狗立马发出粗犷的嘶吼。
  狗妈身体前倾,仿佛宋相宜一旦松开手里牵着的狗绳它立马会奔向目标。
  宋宏源身体僵住,不敢上前。
  宋相宜懒得跟这厮浪费时间,拿出手机拨打司机的电话,牵着狗离开。
  身后响起宋宏源的怒吼:“宋相宜你给我等着!爸妈饶不了你!”
  多亏有这位“聪明”弟弟的提醒,她在电话簿里找到宋家人的电话号码,一个不落的全部加入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