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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蓝只能无奈的苦笑着摇头,“阿彩挺好的,只是有些高兴过了头而已。”
  “王妃,您笑话阿彩……”
  阿彩跺着脚,涨红着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回门的马车停靠在国公府,刘德昌带着府里的下人亲自出来迎接。
  当他看到冷钰和洛蓝从车里下来时,顿时乐得合不拢嘴的迎了上去,
  “我的好女儿,好女婿,爹等你们好久了。”
  洛蓝忙快步向前,欠身行了礼,“女儿给爹行礼,祝爹身体康健。”
  “好,好啊。”
  冷钰也抱拳道:
  “女婿冷钰给岳仗大人见礼。”
  刘德昌喜滋滋的摆手道:
  “这些客套话都免了,快进府吧,饭菜都准备好了。”
  话落,刘德昌才带着冷钰和洛蓝,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下进了国公府。
  今天的午宴尤其丰盛,照例,刘德昌依旧要冷钰陪他多喝几杯,洛蓝忍不住阻止道:
  “爹,前几日你把相公喝多了,这次就少喝点吧。”
  “那怎么成呢?”
  刘德昌挑眉立眼道:
  “闺女,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和钰儿喝过酒后,梦见你娘了,她就躺在我身边,陪我说话,直到天亮,我还能感觉到身边尚有余温呢。”
  说到这,刘德昌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又道:
  “这几天我试了好几次,也喝多了好几次,可是你娘再没有出现过,我就想着,是不是因为你回来了,你娘高兴,才回来见我的?所以今天,一定要多喝点,没准你娘一高兴,就回来见我了。”
  听到这话,冷钰有些仗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蹙眉,洛蓝直接看向阿彩,只见她将头垂得很低,生怕别人看到她涨红的脸一般,阿虹的两只手也在不安分的相互揉捏着。
  由此可见,这两个小丫头一定有事在瞒着她。
  洛蓝转头对刘德昌安慰道:
  “爹,我不是说过嘛,你不要总是想着娘,那样她在另一个世界会因为担心你而无法投胎的。”
  听洛蓝这样说,刘德昌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蹙眉不悦的说道:
  “你别骗我,你娘肯定也放心不下我,她也得想着我,我不想她,那就是对不起她。”
  “爹,我娘会想着你,但是我娘也肯定希望你能放下她,开心的生活下去,你不要总是活在回忆中行吗?”
  “活在回忆中又如何?”
  刘德昌梗着脖子轻哼道:
  “你娘是我刘德昌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我没亲眼看着她下葬,她在我心里就没死,不定哪天,她就回来了。”
  他的话让洛蓝一阵愕然,父亲莫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吧?据冷钰所讲,虽然他没能亲眼看着他的娘子下葬,皇上也下令将他的娘子厚葬了,全城百姓可都看着呢。
  哎!洛蓝突然觉得她想让父亲另娶妻的想法有些残忍,难得父亲能对母亲这么情深,那就让这份情深留在他的心里吧。
  于是,她重重的点头,率先举起面前的酒杯,重重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让冷钰陪您多喝点,咱们不醉不归。’
  听她这样说,刘德昌这才咧着嘴笑了,开始与冷钰推杯换盏。
  晚上,安顿冷钰睡下后,洛蓝将阿彩和阿虹叫到了眼前,她面色凝重的看着站在她面前局促不安的两个丫头。
  她在她们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的严肃过。
  阿彩自知自己有错,所以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正眼看洛蓝。
  阿虹也有些紧张,她知道王妃叫她们来,定是和阿彩有关。
  沉吟半晌,洛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阿彩,上次我爹和王爷喝醉酒,我叫你去送醒酒汤,你在我爹的房间待了多久?”
  听她这样问,阿虹紧张的吱唔着,“没……没待多久。”
  洛蓝知道她在撒谎,她挑了挑眉,再次问道:
  “阿彩,你们来到我身边有半年之久,这半年来我没有亏待过你们吧?如果你们谁在我身边待够了,有了别的不该有的想法,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或者想另谋高就,那只管提出来,我绝对不会强加挽留。”
  听着她的话里带着不悦,阿彩突然双腿一软,双膝跪地,直接哭诉道:
  “王妃我错了,我并没有非分之想,那天去给国公大人送醒酒汤,只因国公大人错认了我为他的娘子,所以……所以我才在那里留宿的。”
  听到这话,洛蓝先是一愣,随后扬手,“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阿彩的脸上,嘴里怒吼着,
  “你糊涂,你这么做,不止会让我父亲晚节不保,也会让你贞洁尽失,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王妃,我错了,我错了,您责罚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还想做什么?阿彩啊阿彩,枉我拿你当姐妹,我也告诉过你,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你怎么就不听?我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是不可能再娶的,你这样做,只会让他脸上蒙羞,你……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王妃,我错了,您罚我吧!”
  阿彩不停的求饶,阿虹也有些不知所措,在她们的印象中,这是王妃第一次发火。
  阿虹也在那求情道:
  “王妃,求求您饶了阿彩吧,她知道错了。”
  洛蓝看向阿虹,一字一顿的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