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说过,我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所以刘公公无需多虑,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
说完这话,她转头看向冷钰,“相公,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冷钰还没回复时,皇上的声音传了过来,
“钰儿,你过来。”
冷钰和洛蓝互相对望一眼后,来到床边,躬身轻声道:
“父皇叫我有事?”
皇上看着冷钰,面色凝重又严肃的说道:
“钰儿,蓝儿说了,朕这病得治七天,这七天内,朕不想上早朝,也不想处理政务,你就暂代朕的位置,将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好好看看,小事你就直接批阅,大事再来找朕商议一下。”
皇上的话让冷钰愣了一下,眸光微动的瞬间,诧异的问道:
“父皇,儿臣会将所有的奏折拿来读给您听,怎么批阅还要您亲自定夺才行,儿臣并没有批阅奏折的经验,不敢妄下定论。”
皇上却无力的摇了摇头,态度坚定的摆手,
“按照朕说的去做吧,朕这江山早晚要交到你的手里,你现在适当的处理一下奏折,将来也可以辅佐朕,为朕分忧。”
皇上的话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冷钰只得点头应下。
他们二人又对刘喜交代一番后,便走出了养心殿。
走在路上,洛蓝俊眉紧锁,小声质疑道:
“相公,如果如皇上所言,现在你就参与朝政,那会不会引起另外几位皇子的不满,或者说,会让你树敌?”
冷钰的脸上带着几分谨慎之色,随即拧眉道:
“即便是父皇不让我这样做,我也会树敌无数的,现在我只希望溪儿和铭儿能够认清事实,不在心里记恨我。”
提到这两位皇弟,他这心里说不出来的悲戚,他们都不是喜欢争讲的人,但是他们的母妃却又都不是甘于平庸的人,这点,让他担忧不已。
说完这句话,他抿着嘴角,牵起洛蓝的手,迎着风,走在出宫的路上,嘴里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早晚都要面对,不如早点去承受,”
听着他幽幽出口的话,洛蓝的心里有一丝沉重,又有一丝宽慰。
相公说得对,既然逃不掉,那就去面对和接受吧!或许让相公接手这片江山,也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
他们前脚刚走,丽妃就得到了消息,她果断找人去叫冷溪
冷溪此时正躺在他溪王府的床上生着闷气,他答应过龙小敏,一定会回去找她的,本来他想从权城回来后,直接找父皇说这件事,父皇一直对他比较纵容,或许会答应他的。
可是父皇却一病不起,母妃又非让他娶于巧巧,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府里下人来报,
“溪王爷,丽妃传您进宫。”
冷溪翻了个身,敛目低眉道:
“回了,就说我头疼,不便出门。”
下人许是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再次劝慰道:
“丽妃说,让您进宫给皇上请安,不然你还是去吧。”
给皇上请安?
冷溪的眼中顿时清亮了几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父皇身上了,若能说动父皇,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想到这,他一个轱辘翻身而起,快步向屋外走去。
丽妃带着冷溪来到养心殿时,刘喜刚刚给皇上服下了药,皇上的状态虽然不好,却比上午时好了许多,至少他觉得肚子不是那般绞痛了。
这时,宫里的太监来报,
“皇上,丽娘娘带着溪王爷来给您请安了。”
听到丽娘娘这三个字,联想到之前她对自己说过的话,皇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嘴里直接拒绝道:
“让丽妃回去歇着吧,传溪王爷进来 。”
冷溪,毕竟是他比较喜爱的儿子。
得到消息的丽妃满脸怒气,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皇上,竟然在她提出改立冷溪为太子的事情上,对她大动肝火,甚至屡次对她拒而不见。
她侧头看向冷溪,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角,压低声音轻声道:
“进去看看你父皇现在真实的身体状况,咱们好做下一步的打算,如果皇上可活下去,那废太子是早晚的事,现在冷钰在你父皇面前献尽了殷勤,在皇上还没有另立新太子前,你绝对不能甘于人后,记住母妃和你说过的话,有志者,事竞成,为了你自己,为了母妃,你也要去争,知道吗?”
冷溪并没有回复丽妃的话,他的眼中闪出一抹阴寒,在得到刘喜的允许后,抬脚,向养心殿内走去。
当他来到皇上面前时,看着皇上依旧躺在床上,他忙上前行礼,
“父皇,儿臣给您请安,祝您龙体安康。”
皇上将脸转过来,轻轻点头,道:
“溪儿,你这次出门好久,终于回来了?”
冷溪忙躬身抱拳道:
“父皇息怒,儿臣愚钝,没能在您染病时在身边陪着,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罢了,朕这病虽然很重,好在钰王妃说可以治,你也不用担心,等这几天朕的身体养好后,就将你和于巧巧的婚事办了。”
婚事?
冷溪在听到这句话时,顿时错愕的立在原地,半晌,他才突然跪地,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