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与自己的西娜堂姐长相相似的女人,他同样多了几分好奇。
……
安顿好这一切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洛蓝睡意全无,再次进入到了手术室时,冷钰依旧平静的躺在床上,她坐在床边,紧握着他的手,看着他那张曾经俊美的脸上,此时却布满沧桑,有些心疼的呢喃着,
“相公,一别五年,你辛苦了,这期间你吃了不少苦吧,刚才那些敌人来时,我其实心里很害怕,可是你不在,我只能将这种害怕藏在心里,我不能让兄弟们看到我惊慌的样子,这样会乱了他们的军心,好在这场战争以没伤一兵一卒的前提下,无声的结束了,等你醒来时,是不是会夸我聪明呢?”
说到这,她自顾的笑了一下,五年了,她做梦都想坐在他身边,和他说说话。
可是,她没想到,她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她一个人坐在这里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见。
不过,只要能摸得着他,看得见他,她就很知足了。
接连三天,她都是日夜的守着他,不停的为他换各种对他有益的药物,不停的观察着那监测仪上的各项监测数据。
看着冷钰的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她决定明天帮他做取箭头手术。
要做手术,她就要养足精神,她决定好好睡一会。
清晨,还在睡梦中的她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睁开惺忪的眼睛,起身先看了冷钰一眼,见他的状态挺好,这才走出了手术室,向门口走去。
来敲门的是小双子,他看到双眼泛红的洛蓝时,关切的问道:
“王妃昨夜没睡好?”
洛蓝抬手挡嘴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嗯,找我有事?”
小双子这才想起来他来找洛蓝的正事,于是他正了正神色说道:
“楚国差人来了,指名要见您。”
听见这话,洛蓝的眉头紧了一下,随后点头,
“让他在正堂等我,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这句话,她重新关上了寝卧的房门,回身去换衣裳了。
见楚国人,她必须穿得端庄又大气,必须在楚国人面前,显示出大宁国人的威风来。
一会功夫,她收拾妥当后,才和阿虹,小凌子、小双子等人一起姗姗来到正堂中,只见那里正站着一个男人,他背手而站,正在看着正前方的一幅画发呆。
那幅画上有八名勇士骑着八匹骏马,那为首之人,正是冷钰,另外七人,便是他手底下的七大元帅。
对方大概是听见了脚步声,忙不迭的回头,当他看到洛蓝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躬身行礼,
“您就是大宁国的钰王妃?”
洛蓝上下打量对方一眼,这个人年约五十岁上下,身材纤瘦,一双眼神中透着精明。
她眨了几下晶莹的眼眸后点头,
“正是,你是代表楚国人来我大宁国军营的?”
“是。”
洛蓝缓步向前,坐在椅子上,半眯眼睛打量着他,“胆子够大的,敢独自一人前来?说吧,什么事?”
对方却满不在乎的呵呵抱拳笑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古人传下来的规矩,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这句话,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举过头顶,
“这里有封书信,是楚国的国王叫在下交给您的。”
洛蓝对阿虹使了个眼色后,她上前,将那封信接了过来。
对方将信送到阿虹手里后,并不想多做停留,直接躬身道:
“信以送到,在下告辞。”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小凌子有些气愤的说道:
“双哥,你怎么能让他进来呢?他这明显是来探听虚实的。”
小双子皱着眉头看着他,冷静的解释道:
“他只身一人前来,要见王妃,若我们不让他见,那不显得我们大宁国人的胆子太小了?再说了,昨天夜里, 楚国成千上万的人都来到了咱们的军营中,还差这一个人了?”
“这不一样,昨天是黑天,人多眼杂,那些人又都是只会打仗的士兵,看了也是白看,今天来这个人不一样,看他的眼睛就知道,精明得很。”
见这两个人在这吵起来没完,洛蓝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
“不要再吵了,阿虹,把信拿过来。”
听见她的声音有些不悦,小凌子和小双子顿时闭紧了嘴巴,阿虹忙将那封信递了过去。
洛蓝将那封信拆开,上面只有八个大字,
“主帅已死,莫要挣扎。”
看着这几个字,洛蓝的眉头顿时拧成一个结,冷脸说道:
“这封信,送的毫无意义,楚国人想干什么?”
难道楚国人不在乎那两个被关起来的人吗?
那天在寻找冷钰的途中与他们相遇,她明明听见有人叫那个男人为小王子,而那个男人又叫西娜为姐姐,如果她没猜错,他们应该是楚国国王的一双儿女。
可是对方派人前来,却对他们二人只字未提,只说了这无关紧要的八个字?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个来送信的楚国人是楚国的国师刘晋,他是蒙信最信任的人,也是楚国王后的亲哥哥,在楚国的朝堂之上,他说出来的话举足轻重,在国王面前,他的地位也不容小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