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法院判决后会冻结一部分财产,马不停蹄的买了一套房挂在自己名下,忙完一切,闻星宝安心不少,可看着银行卡里所剩不多的余额,对于不知存钱的闻父闻母升起了不小的怨念。
这还是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卖的结果,若是没有那些奢侈品,根本没几个钱,抱怨着不够花的闻星宝丝毫想不起父母还在看守所吃苦,其实他买下的房子地段好,花费的已经是星际大多数人奋斗几十年才能赚够的钱,比起没有了未来的父母,他的生活已经足够好。
可有些人是不知足的,闻星宝就是,被娇惯的时候他可以去做最好的那类人,做乖孩子,去和父母撒娇,说好听的话买些好东西讨人开心,因为他知道这是想得到更多需要付出的东西,是最典型的能同甘不能共苦的那一类,甚至为了自己不苦,去吸取曾同甘亲人的血来供养自己。
或许也有种什麽因得什麽果的缘故,闻父闻母是疼宠了闻星宝十七年,可他们日常的行为耳濡目染的影响着他们赋予厚望的孩子,这份爱浮于表面,又对双生子的另一个孩子那麽冷漠,养出了闻星宝这样的性子。
暂时有了生活保障,闻星宝回到了学校,星际的义务教育普及到高中,他们所在的是公立学校,不需要学费的,闻星宝回来的没有任何负担。
钱不够就要从其他地方搜刮,他能去闻家闹拿出父母的东西,却不敢要的更多,闻家是不会放任他的,那就只剩下他的同胞哥哥,想想星海城每日的门票流水,闻星宝馋的不行,准备找机会在学校堵人。
观察了几天,闻星宝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机会碰在一起,公开课被老师特意调过,他们两个班成了无法相交的两条线,课下的高二四星班所在局域禁止进入,课外活动自班级特殊信道就能到达自己班级所在的活动区,只剩下了放学堵人这一条路。
从不用为钱担忧的闻星宝突然没了金钱保障,心思全放在了搞钱上,请假都能请将近一个月,逃课算什麽,他提前一节课偷偷爬墙出了学校,找了一个角落蹲着,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门的方向,死了心要将人堵住。
时栾还不知道有人死心塌地的要找自己,和往常一样,在老师的关照下提前下课,享受着安静空旷的学校。
见人出来,闻星宝激动的站起来,蹲的久了腿麻,踉跄了几下,歪歪扭扭跑姿有些滑稽的横冲直撞过来,这动静挑动了所有明处暗处保镖们的神经,浑身戒备起来。
暗处的保镖蓄势待发,在危险出现时随时能将人击毙,杜汀则是率先挡在前面,直接将人用手臂隔开安全距离,“站远点儿。”
闻星宝的面孔他们熟,被他们放在一级警备的名单里,杜汀脑中警铃直响,恨不能自作主张将人丢出两千米,任何闻家人都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们治愈师面前!
“闻星海,你把爸爸妈妈送进去了,就要负责我的生活。”闻星宝理直气壮道:“错的是爸妈,我什麽都没做,你不能不管我,星海城日进斗金,治愈院那边也会给你发工资,那麽多钱你一个人几辈子怎麽挥霍都花不完,爸妈没剩下什麽,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去星网曝光你冷血无情不管弟弟死活,你名声这麽好,不想毁了自己在星网上的形象吧。”
缓和关系太难了,闻星宝心里很清楚这点,他也没有耐心花时间去讨好他曾经看不起的哥哥,费那时间做无用功,不如直接威胁来的有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的名声已经毁了,可以无所顾忌的去黏上干净的,总能留下那麽几个污点的。
“所以呢?”时栾不甚在意的问道。
“哥,星网上的环境对你真友好,没有一个骂你的,全都是夸赞的话。”闻星宝摇头做惋惜状,“干净的东西最容易脏了,网友们将你捧的这麽高,是人就会有不好的地方啊。”
闻星宝顿了顿,没有得到回应也并不气馁,接着道:“开始我说第一遍或许会有很多人支持你,零星的谩骂会被支持你的人压下去,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我在星网上哭,可怜的样子和你直播的光鲜对比太明显了,我们是双生子,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总会有人喜欢怜悯弱者,对你不好的言论就会越来越多,你的完美形象就会毁掉。”
“哥,何必因为我损失那麽大,我们没有仇,我也没有参与给你下‘噬神’,没有必要共沉沦,给我点钱,两千万星币就能彻底打发掉我,怎麽样,是不是很划算。”
“你是有些疯魔了,我为什麽要往垃圾桶里丢两千万?”时栾抱着手臂笑道:“你都说了,是人就会有不好的地方,我又何必累死累活得个‘完美’两个字,我从来都尊重物种的多样性,星网上有好人就有坏人,杠精之所以称为杠精,就是因为他们什麽都能杠一杠呀,何况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的,本身就不能代表道德。”
时栾从来不觉得所有人都对他抱有善意,星网上干净的环境,是一种大趋势营造的美好,看不见不代表没有,这种现象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当人们热情渐消,总会从角落里冒出对他不友好的言论。
这种藏在网络背后的东西,不怕被喷不怕被骂,没有逻辑的为找别人不痛快而存在,哪里值得人为了这种东西生气。
“你,可你不想有一个好名声吗?”闻星宝不相信,“你不用唬我,你不给钱,我是一定会和你杠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