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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灵异玄幻 > 扬眉烧酒 > 第114章
  段水流在一旁讲风凉话,揭露黄山的黑历史。空音五圣自诩君子,但是头一回听说敬爱的黄药师还有这等经历,忍不住都竖起耳朵听了。
  黄山小时候正遇上王朝的六龙之乱,六位皇子在压制他们的大姐走后一个个支棱起来争夺王位,德宗又生病了脑子不灵清,一天到晚惦记着一位早年被他当赌注输给一剑宗的爱妃,异常依赖黄川的美食好酒。黄川是有眼光和良心的,知道堯王朝命不久矣,一早筹划着细软跑;黄山却只知父亲受人尊敬,是个伟大人物,因此也立志要继承家业当好厨子。
  后来卞城被破,黄川对李家人早就不抱希望了,筹划多年,顺利带着全家跑了。没想到黄山这个不孝子在后面留线索,还企图举报全家,黄川气得把他打了一顿,结果当晚他就两手空空地脱离队伍,返回卞城去找李思城赔罪。李思城也是宽宏大量,听了举报没处理,放黄家人自由,但是黄山这个憨批愣是要留在那里“赎罪”,李思城没在意,就由他去了。
  当时动乱未平,几乎人人带伤,伤势轻的大概率有精神病,于是黄山惊愕地发现大家都不爱吃他这个御厨传人的菜,爱去邵简那里讨东西吃。黄山难以接受,精神有点崩溃,就在这个时候,邵简上门拜访他,求他教做菜。
  第55章 25-药食同源(4)
  堯王朝流行的还是“君子远庖厨”那一套,也就是男人在家做饭丢脸,但是在酒楼赚钱和当御厨赚名声不丢脸。邵简直言学厨是为了追求对象,黄山还阴阳怪气地刺了几句,后来每每跟人喝酒,喝醉了都要抱着与会好友的大腿哭嚎师父我错了。
  邵简在那个时代可不是什么老实巴交的冤大头,但求学的态度还是很好的。黄山不爽归不爽,教还是认真教了,毕竟人家跟李思城称兄道弟的,他可是立誓要追随皇家的御厨。结果短短十天就被教做人,被人家真正的天才反过来教做菜,一下子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颠覆了,痛定思痛,跪下来求邵简拜师。
  邵简说他还没有给师娘报仇雪恨,没有资格收徒,何况黄山有家学传承,不可轻易拜师。黄山就厚着脸皮去缠他,一来二去,邵简也真抽空教了他不少医学药理,还传授了他一套日后为“黄药师”之名打下坚实基础的丹诀与一系列丹方。黄山本来很不好意思,邵简却不以为意,说那都是些皮毛知识,更让黄山坚定了拜师学艺的决心。
  结果没过两年又倒了大霉,黄山在柳苏安眼中查无此人,人家急匆匆卷国土跑路的时候忘记带上他了!
  黄山以头抢地,但还算有理智,当晚就收拾包袱投奔一剑宗了,中途被北岳联盟截胡,当了几年义务劳工,也干了不少蠢事,千辛万苦打出了“黄药师”的大名之后,终于重获自由,马不停蹄地跑了。
  “叫他黄药师当然不是因为他姓黄,因为他坑啊,老爱意淫也就罢了,耽误事了都。”段水流说到最后还呵呵一笑,“这外号是我一朋友给他起的,希望他自己多吃药呢。他出名的时候医术还一塌糊涂,完全是沾了《射雕》的光。你们知道《射雕》吧?就那段时间【出人头地】来了个书呆子,正经书读得不怎么样,闲书倒是记得清楚,话本市场直接振兴,民间造纸业还受影响革新了两轮呢。”
  “这个系列我也看过,我们还买了精装本准备烧在严师叔坟头。”柳扶风说,“那黄师兄很努力啊,态度也端正,带带回去好了,师姐你说呢?”
  “严法随死了?演的吧。”段水流插了一句,“你教他不怕教出来他来联盟治病?”
  “严师叔要是想跑,我们也没办法,扬眉宗来去自由,当他死了对大家都好。”白燕道,“既然医者无国界,不会因出身而被追杀迫害,那医治敌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有人继承邵师叔的衣钵,也算喜事一桩啦,前几届都没人有耐心学,唉。”
  “严法随跑了对我们不好啊。”段水流说了句大实话,“当年林十一把他扣下,我们还觉得是为民除害呢。那家伙嘴上没门,也就神机宗比较玄乎受得了。”
  “你们不好,那对我们更好了呀。”林花谢撇撇嘴,“你还有闲心待在这里蹭饭?算算时间都够严师叔潜伏进你们白玉京了。”
  “天塌下来有宗主盟主顶着,跟我一个白身有什么关系。”段水流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何况,你师姐师弟可还想我留下讲讲这些年的秘闻呢。”
  白燕冷不丁地道:“你是茅山学社的吧?宋新桐想干嘛?”
  段水流大大方方地回答:“争盟主嘛。张天齐快五十年没露面了,太清上宗也乱的很,有机会干嘛不争?”
  白燕冷笑一声,倒是按捺住了问他那六道结社怎么说的冲动,准备回头找师弟一起查。
  殷宫忍不住赞叹道:“宋掌门的确值得。茅山学社执掌联盟教化,这些年来光是在句容华阳天,在下就见了不少学堂,宽敞亮堂,还有小修士轮班教书,是功德无量的事啊。”
  殷徵插嘴道:“就是,宋掌门是好人呢,不像双江城和无……的,哎呀,反正他们执法断案的那几家,作风越来越像一剑宗了!三元极真天是一剑宗自己的,可联盟不是他们几家的呀。”
  柳扶风问:“一剑宗什么作风?”
  殷角道:“这位师弟已经知道句容华阳天有百花谷和千草堂,现在还有个十荡山,都不以战斗见长,因此句容华阳天和成德玄隐天其实是不对等的,在双江城加入联盟之后,我们……句容华阳天的修士和民众的赋税都增加了,却很难反抗。但本不该如此的,我们的‘一’和‘万’曾经可是能与‘太清三宗’分庭抗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