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给家里孩子见见世面,万一他们有孩子特喜欢榴莲,立志以后自己要培育出咱们国家自己产品的榴莲,从而努力成为一个农学家,那我不就赚大发了。就算没这些,以后在书上看到榴莲,也知道长啥样子。”
石立夏还是第一次这么坦荡地说出自己的养子,虽然在场的人都是厂里精英,可他们依然喜欢八卦。
经过这次广交会,大家都肯定了石立夏的工作能力,不过对于她的私生活还是颇有微词。
当初石立夏‘要我还是要孩子’这件事闹得还是挺厉害的,全厂的人都知道了。
在场的大多都是男性,也就更倾向于站在邢锋的角度看问题,有些人又确实是无私的,更加觉得石立夏当初太刻薄,于公那可是烈士的孩子,于私孩子的亲生父亲是邢锋的救命恩人。
石立夏怎么都不该这么做,思想太落后了。
不过谁也不会那么没眼色去提这些,但是听石立夏这么说,能感受到她现在跟孩子们相处得很愉快,出差还会惦记孩子们。
原本有些老同志觉得石立夏在家庭关系上处理得不太好,现在觉得她连这点瑕疵也没有了。
至于石立夏是不是在做戏,他们觉得石立夏并不是这样的人。
她在工作中的表现,明显能看得出她是想要把事情做好的人,而不是想要把什么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的人,特别讲究团队合作,不搞个人主义,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
姜英是个有话直说的人,询问了孩子们的情况。
石立夏也没藏着掖着,不会给自己揽功劳,也不会默默地做事。
“那三个孩子遇上你们,很幸运。”姜英肯定道。
回去时,虽然还是一样的距离,可明显大家要放松很多,之前不愿意加入棋局,一路还抓紧时间学习英语的同志们,现在也都纷纷下场。
这次他们超额完成了任务,目标一百万,他们最终完成了三百八十万!远超于预期,可谓是打了一场大胜仗。
因此所有人心里都很高兴,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一路上热热闹闹的。
石立夏回去时反倒有些坐不住,因为心里没有惦记的事,也就没法分散注意力。
绿皮车硬座坐着又难受,因此经常在车厢里走来走去,避免水肿。
此时坐火车的人也不少,所以石立夏都是跟在小推车屁股后面,这样就不怕过不去了。
在火车上推小推车卖东西的乘务员总是最厉害的,不管多拥挤,他们的小推车总是能越过人山人海。
石立夏去上厕所,还要专门去挑干净的车厢厕所地方,而不是就近原则,要是接热水的地方太多也会往别的车厢走,就想着多走一点路。
刚吃完饭,石立夏去打点热水,她也不急着离开,而是站在车厢连接处站一会,就当是消消食。
现在的火车不禁烟,机械厂不少男同志都抽烟,每次刚吃完饭都是他们最喜欢抽烟的时候,石立夏不想吸二手烟,干脆在这里躲一会。
“妹子,你也没有座啊?”
有个看着长得很和善的中年妇女跟石立夏搭讪。
石立夏站在这有一阵了,被人误解也正常:“我的座不在这边。”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没座,可以去我的位置跟我换着坐呢。”
“大姐,真是谢谢你了,你可真是个热心肠。”
大婶子摆摆手笑道:“看你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出远门也不容易,出门在外大家互相帮衬也能好过点。你是从哪里来的啊?以前有没有出过远门?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准备去看我在乡下插队的闺女。
我闺女跟你差不多年纪,长得也是白白净净的,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乡的苦。她总担心我们会担心,总是报喜不报忧,我这心里可不踏实了。”
石立夏没想到大婶子这么重视自己的女儿,“你女儿有你这样的妈妈可真是幸运。”
“嗨,这算啥啊,等你当妈了你就知道了,不管孩子多大,在父母面前都是个小孩。”
大婶子非常健谈,就跟当初的杨大花一样,让石立夏充满了熟悉感。
不过石立夏虽然跟大婶谈得高兴,却没有透露自己的消息。
石立夏本身就不喜欢透露自己的隐私,从前又经常出差,已经养成了随时保持警惕的习惯,不会在旅途中跟陌生人透露过多私人信息。
大婶越说越高兴,极力邀请石立夏到他们那一桌去玩。
“我跟大妹子特投缘,反正在火车上也没啥事,咱们坐一块聊天呗。我跟我大侄子一块来的,我让他跟你调换位置。”
石立夏谢绝了她的邀请:“大姐,不用了,我就是特意过来透个气所以站在这里的,我在我自己的位置挺好的,不需要换。”
“行吧,还想着咱们都去南城,正好坐一块好聊天解闷。”
大婶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和几颗糖,“我差点把这个给忘了,咱们边吃边唠。”
“谢谢您大姐,您自己吃吧,我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得回去了,要不然我的同事们就该等急了。”
大婶诧异:“你不是一个人出门啊?”
“不是啊,我跟我的同事们一块来出差的。”
大婶原本还想揽石立夏胳膊的手,不动声色地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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